呂布也未曾想到,大長老用生命換取的修為就在這身體之上。
盡管被鋼槍刺穿了身體,令人意外的是大長老鋼槍刺入身體之時,硬如鋼鐵,呂布很明顯的感到了阻力。不僅如此,被刺穿的身體內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這一槍刺入胸膛,呂布的用意很明確,就是直指大長老的心臟,沒想到的是,大長老的內髒發生了移位,這槍自前胸而入,自背後而出,居然沒有損失任何一個內髒,沒有劃破任何一根血管。
大長老見此情況,已被刺穿,胸膛的筋肉筋肉突然緊鎖,牢牢的將這鋼槍鎖死在自己體內,就連呂布的神力都無法抽出鋼槍。
呂布來回抽動,發現鋼槍卻無法移動,也沒太在意,撒開鋼槍,合身而上。
大長老這也是無奈之舉,雖避開了要害之處,卻也深受重傷。但更令人不解的事情發生了。
大長老見呂布向自己襲來,腰腹向後彎曲,整個人像一把反向的巨弓,猛然向前。
那被筋肉緊鎖的鋼槍向離膛的炮彈一樣,帶著呼嘯,自胸口飛射出去,這速度宛如閃電一般。
呂布從來未見過如此詭異之事,有些未曾反應過來,待鋼槍已到自己的腰間之時,才有所變化。
不過為時已晚,只能勉強側身,這鋼槍直接打碎了呂布腰間的三四根肋骨。
也就是呂布,如此近的距離,如此猛烈的鋼槍,還能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開要害。
呂布強忍著巨疼,身體仍然向大長老奔去。
而大長老使出此招後,已然沒有了力氣,癱坐在地上。
呂布剛奔到大長老身邊,突然間看到大長老本有些瘦弱的身體猛然間膨脹起來,又看到那渾濁的眼神卻漏出了一絲喜悅,感覺事有蹊蹺。控制住重心,向後倒退。
那大長老看到來人卻向後退去,眼神中充滿了惋惜,本已癱坐在地,卻極快的站立起來,向呂布飛去。
那呂布看到這大長老如同吹氣一般,急速膨脹,雖不知為何,卻心感不妙。
大長老不曉得呂布,非但槍法超群,箭法也是舉世無雙。他只見呂布自腰後的背囊裡掏出三支利箭。,卻沒看到弓弩。
這呂布雖沒有拿著弓,卻以手為弓,投擲出利箭。
呂布雖算不上天生神力,但臂力也是極強的,這單手擲出的利箭比那強弓還迅猛。
而此時的大長老已沒有了閃躲的機會,眼睜睜的看著那三支利箭射入自己的身體。
一支眉心,一支喉嚨,一支下腹。
此時的呂布已經離大長老十幾丈遠,看到三支利箭已刺入要害,方才放下心。
卻沒想到,那無比膨脹的大長老“砰”的一聲,炸碎了。
不但炸碎了自己,周圍幾十丈內的空間都炸的四分五裂,就連呂布都沒想到這威力如此凶猛。
呂布其實已經看到了爆炸,也用盡了全身的功力抵擋,卻也未曾擋住。
好在呂布的功力深厚,沒有命喪當場,卻也全身的衣衫都被撕裂,身體上遍布了無數的傷痕,嘴裡鮮血吐了一地,好在保住性命。
這是當年上代花郎拳宗主教授與大長老的,天魔解體。當年大長老不知道為什麽會教與他這個功夫,但在死之前知道了。
其實大秦的武功,高句麗的功法,東瀛的忍法都是殊途同歸,沒有太多的高低之分,大秦的稍微強一些,畢竟經過多少年多少代人的整理和改善,但其實任何一項技藝也好,
功法也好修煉到極致強弱之分沒那麽明顯。 而大長老路走錯了,他是很聰明,但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將這些能整理到一起,如果有,聖人也許可以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
這就是當年為什麽教他這個,在你實力佔據上風時,沒什麽問題,但實力均等的情況下,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也許天魔解體能讓他與敵人同歸於盡吧,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就在大長老的解體時刻,其余兩對都沒有停下了爭鬥。
其余兩位長老眼神中充滿了悲哀,卻絲毫未敢放松。好在呂布已經暫時喪失了戰鬥能力,要不情況對於其余二位長老來說就太難了。
阿飛的快劍,宛如天上的流星一般,劃出一道道光芒,這光芒在三長老的身邊圍繞著。
而三長老如堅韌的磐石,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無論你光芒如何閃耀,我的手就是我的武器,遮天蓋日。
二者的交鋒宛如一首美麗的音樂,又如同風鈴在颶風中,“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無論阿飛的劍如何迅猛,如何犀利,但三長老的手卻揮動自如。
阿飛沒發現,他攻到現在三長老的腳步動都沒動。
要說阿飛與三長老的戰鬥是動的極致,讓人目眩神移,那李探花和二老的的戰鬥就是靜的極致,就如同畫聖山水畫一般,畫布上的風景千百年不變,清幽淡然,但在知音眼裡卻是能看到潮起潮落,花開花謝,四季輪回。
二人自開始就再也沒動過一絲一毫,周邊早已圍一圈的落雪,而二人的身上還是那麽的乾爽。
但神念早已交鋒千百次,落雪在二人對視的眼神中四分五裂。
二長老不敢動,對手手裡小小的飛刀蘊含著天地至理,一動似乎就被天地不容,被那天地輪回的大道碾壓的無影無蹤。
這小小的飛刀卻能給人帶來大恐怖。
李探花不能動,雖然神念早就鎖定了對方,但二長老雖手無利器,眼神低落,但李探花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真正的鎖定了對方。
二長老站在雪地上,看的清清楚楚,但神念告訴李探花,這是假的。他早已融入這天地之中,與天地分不開,扯不破。
二人一直在站著,李探花的眼神堅定,他知道自己是為何而戰,為了曉峰這個帶給他第二次生命的人,為了華夏,這個即使日月輪回,滄海桑田,但還是這個他生於斯長於斯的土地,為了身上的血,流淌著那無比驕傲的血。
他有理由讓這個外邦人,永永遠遠的葬身於這個土地上。
二長老的目光也很堅定,他內心十分的清楚自己是為何而戰,為了宗門,那個將他從落魄的賤民變成高高在上的宗門長老,為了讓現任宗主能有時間去成長,他不怕死。為了高句麗,那是他的故鄉,即使在小在破也是他的故鄉,為了高句麗能屹立於東方,他不怕死。
二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和堅持。
不分對錯,不分是非,只有家國天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