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啊!”
喃喃說了一句,趙青雲沒有開口提醒眾人,就算開口了,也要有人信算。
他不知道別人對血木林了解的情況是什麽,他卻知道,這血水的本質是那些邪魅,那些與邪魅有染而流出來的血水。
血水沒有變化多少,可作為懲罰者的嘎咕鳥此時卻被同化,如果那名強者沒有後續的手段,那就意味著此地邪魅,甚至通靈者,失去了看管。
連嘎咕鳥,都被感染了,這些人能跑得過嗎?!
明月看著臉色沉重的趙青雲,凝聲道:“出什麽事了?與它有關?”
她未必知道什麽,可趙青雲的神情告訴她,非常不好!
怎麽歌不好發她不知道。
嘎咕鳥抻著脖子俯視著趙青雲,雙眸愈發血紅。
詭異!
危險!
拉著明月的胳膊默默向後退去,趙青雲並不想和嘎咕鳥交手,可同樣,他發現自己無處可去,那滔天血浪阻擋著退路,血樹搖曳的讓人心煩意亂。
明月沒有阻擋,也沒有再問,手臂已經完全長出,攥著短刀警惕嘎咕鳥。
“一會只能拉著你跑路了,若是有你在意的人,我建議你,現在告訴對方,別管密語的人了,趕緊離開此地,此地的主人…生氣了,那個叫李子木的你最好提醒一句。”
提醒了一句,趙青雲拿出傳音紙,快速說道:“不管在哪裡離開血木林,危險!”
看著傳音紙並未阻擋,趙青雲暗松了一口氣。
希望李海玲他們三個聽得到,是死是活,王掌櫃可別埋怨我,我已經仁至義盡。
收起傳音紙,而明月這邊也正好完事,趙青雲沒有多問,看著逐漸變大的嘎咕鳥,拉著明月再次推到另一棵血樹之上。
雖然血樹危險,可趙青雲更不想面對滔天血水。
嘩嘩!
四周的血水開始波動。
血浪巍然不動,似乎沒發現趙青雲你的小動作,依然在升高。
“你看那邊。”明月伸手指著左方的血水之中,“那些屍體…好像不對勁。”
趙青雲連忙看了過去。
地面的血水聚集大量的屍體,一個挨著一個,而遠處,還有屍體不斷聚集,而中心處的屍體卻為有多高,反而更低,屍體就像化掉一半,不斷融化,到最後只有衣服飄蕩在水面之上。
無聲無息!
看著一件件衣服靜靜浮在水面之上,趙青雲沒由來的感覺頭皮發麻,好像下一秒,這些衣服就會活過來一樣。
“這地方越發詭異,不能再看了,咱們走。”
拉著明月,趙青雲找準方向,一步踏出,身體進入虛空之中,他剛動,平靜的血浪撲面襲來。
嘩啦一聲,淹沒趙青雲剛才所在的地方。
隨後,血浪抬起頭,緩緩遊動。
…
趙青雲帶著明月剛從虛空走出,神色一動,直接抓著明月離開原地,緊接著一米粗的血浪瞬間從虛空噴出,噴出兩米遠,suihou落入地面。
“這破玩意還能跟過來?”
趙青雲一臉詫異。
話音剛落,平靜的血喝開始出現異常。
“嘩嘩!”
一層一層漣漪蕩起,一道漩渦緩緩流動,四周的血樹被連根拔起,隨後絞入漩渦之中,轉眼就被攪碎,漩渦擴大。
“嘩啦”一聲,腳下的樹枝被巨大的吸力吸的搖晃,趙青雲再次抓著明月從一棵血樹跳像另一棵血樹。
“咕咕咕咕!”
血樹上的嘎咕鳥叫的異常急,異常快。
看到趙青雲來到眼前,明月的短刀還不等落下,趙青雲忙聲喝止:“住手!它沒被侵蝕。”
若是不知道嘎咕鳥,趙青雲自然不會在意,這種情況,趙青雲可不想沾染它的血。
明月動作一頓。嘎咕鳥忽然展翅,血氣彌漫,直奔半空。
這是趙青雲第一次看到嘎咕鳥從樹上飛起。
它也感覺到了危險?!
趙青雲雙眼跟著看了過去,天空萬鳥齊鳴!
“咕!”
“咕!”
遮天蔽日!
四周都是嘎咕鳥,與平時不同,此時的你嘎咕鳥眼中多了一絲凶狠,一絲凌厲,就像被人破壞了好事一般,惱怒!
憤怒的怒!
此時,嘎咕鳥並未看向西面,而是圍繞著眾人徐徐飛翔,不走,不躲。
打鬥的眾人動作稍是停頓,他們也察覺到了異常,默默浮空而立,警惕的看著嘎咕鳥。
“咕咕!”
又是一聲鳴叫,血木林內再次飛出嘎咕鳥,這次飛起的怪鳥,最小的體積堪比人大。
“怎麽回事?”
“這些怪鳥想幹什麽?”
“它們…好想對咱們有些敵視。”
這時齊天院的一名強者走出,朝著四方的嘎咕鳥抱拳弓身道:“今日外敵襲吾等學生,迫不得已只能再次戰鬥,破壞此地實屬無奈之舉,學子都在下方,我等只能再此地攔截,事後,吾院定然會派人淨化這些血水,還請各位刑法前輩韓寒。”
“咕咕!”
一隻十米大的嘎咕鳥叫了一聲,身上的羽毛紗閃爍者冰冷的黑色光澤。
齊天院強者再次說道:“一樹一鳥,我等自然知曉,還是那句話,此時是實屬無奈……事後,一定解決那血樹。
“你可真敢說,你的意思這些刑法者就這麽百死了?”
黑名冷笑一聲,拋出一物,那是一滴血,金紅色的血,蘊含著聖潔的氣息。
地面的血浪,宛如咆哮的蛟,無聲嘶吼,血海滔天。
“此乃淨化之血,不但能淨化血水,更能驅除血水中的邪氣。 ”
巨型嘎咕鳥,剛張嘴,地面上的血浪衝天而起,血浪滔天,籠罩眾人,血樹緩緩凝聚,並未變化成人,而是樹身之上凝聚一張猙獰的人臉。
“吾等受盡啄身,啄靈之痛,已盡百年,你們還不夠嗎?只是為了變強,我們有什麽錯?”
血樹咆哮如雷。
四周的血樹幻化出一張張人臉。
一臉猙獰!
“成王敗寇,殺了吾等,那是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可你們日夜交替,我等每時每刻都在受盡折麼,憑什麽?邪氣也是力量,存在即為道理,為什麽不能使用?”
血樹上的人臉一聲聲質問。
天空變得血紅,巨型嘎咕鳥看著喊話的男子,雙眸露出凌厲的神色。
“要死我?來啊!”
血樹上第人臉怒不可竭,憑什麽,你們就可以,我們就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