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和帝俊二妖,已然將自己的太陽神火催動到了最大程度,這般情況,即便是一位大羅金仙恐怕都要化為灰燼。
但是此時隨著神火不斷地輸入,泥胎一點點的正在變得乾燥,並沒有其他大的變化,廣場中,諸多大羅眼中都充滿了錯愕,被這一幕鎮住。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二妖的所噴之火越來越弱,那泥胎尚未完全乾燥,二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對視一眼,張嘴各自吐出一塊巨大的妖核,上面繚繞著濃鬱的太陽神火。
黃天心中翻起驚天大浪,這帝俊太一怎的拚到了這般地步?要知道妖族的妖核,就是他們苦苦修行無數個元會的法力凝結,此物是一妖最為珍貴,最為脆弱的東西。
此時要是黃天噬靈槍出手,恐怕這二妖都得飲恨當場!黃天眼中閃了幾閃,最終還是靜靜看著。
隨著妖核升入半空,太陽神火的輸入猛地一漲,那泥胎最後的一絲濕意被徹底祛除。
兩隻三足金烏朝天一躍,將妖核吞入腹中,朝著媧皇宮諸多修士看了一眼,化成人形,臉色蒼白無比,回到了原位開始修養。
女媧眼中閃過滿意神色,雙手開始舞動,一道道造化法則不斷注入泥胎的身體當中。
那泥胎初時並未有太大變化,但隨著造化法則的不斷輸入,一股股莫名的波動陡然從泥胎上傳出,那是一種仿若是生命初誕的靈慧之氣。
諸多大羅,在這股靈慧之氣的氤氳中,神色微微一動,都是閉上了眼睛,細細感應了起來。
黃天也是閉上了眼睛,這股靈慧之氣中,他的神識慢慢的增長起來,雖然緩慢,但是確實在增長。
仿若是置身於溫暖母胎之中,天地之間神奇的道韻似乎被女媧的造化法則引起,所有生靈臉上洋溢出滿意神色,甚至有生靈眼角有淚水留下。
這是生命的感動,洪荒之中,一路修行,所有心靈疲憊的洗滌,所有在場生靈這一刻,洗盡了鉛華,心靈中汙濁之氣緩緩消散許多。
黃天也是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睜開了眼,就這短短時間裡,他的神識便是成長了許多。
陡然,他眼睛一亮,只見得手腕處一道紅光閃過,讓他想起了那冥靈花海中那道融入自己身軀中的紅光。
轉身向著身邊的黎園看去,不由大吃一驚,只見得她臉上神情平靜,一道道濃鬱的土之靈氣環繞周身,靈氣化成了漩渦,將之包裹其中。
“這是晉升了嗎?”黃天眼中一喜,伸手布置了幾個法訣,一道微型陣法出現在了黎園四周,靈氣漩渦中的靈氣幾乎凝成了實質。
黎園祖巫之體,瘋狂的攝入靈氣,神色中更多了幾分滿足,俏臉上微微揚起一個笑容。
“著!”
女媧輕靈的聲音半空中響起,手中的掐訣停了下來。
黃天凝眸看去,只見得此時那泥胎全身上下雖然尚是泥身,但隱隱間已然有生命氣息在其上散發出來。
“黃天道兄,還請助吾一臂之力!”
黃天聞言,沉默了一下,飛身而起,來到了女媧身邊。
“道兄,你乃這天地鍾靈敏秀之最,世間最為高貴的極品先天靈根,此泥胎若要成功出生,需要道兄些許精血催化!”
女媧聲音婉轉動聽,不過黃天卻是眉目皺了起來,到了大羅金仙層次,精血何等珍貴。
黃天身為先天極品靈根,一滴精血恐怕就算是大羅金仙都要搶奪,吞服之下,說不得就能晉升一個小層次。
“女媧道友,這......”黃天眼中現出猶豫神色。
女媧咬了咬嘴唇,看著黃天,臉色微紅柔聲說道:
“道兄,這泥胎若是得了道兄精血,便天生對道兄親密異常,如同孩子一般!”
黃天聞言,臉色一變,嚇了一跳,這是什麽意思,這特麽不就是讓自己生孩子嗎?傳說中的試管嬰兒?
轉身瞄了一眼黎園,女媧心有所感,也看向了黎園,隨即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
“道兄,陰陽相融,神台交匯,在吾造化法則之下方能生命誕生。道兄亦可取土之祖巫身上一滴精血......”
黃天沉默片刻,雖然不知這泥胎何物,但是看到女媧耗費如此大的精力就隻為他,不由也是有些心動。
飛身下去,只見得黎園此時已然成功,巫族不比其他生靈,身為盤古大神濁氣所化,晉升之時,天道並不會有劫雷降下。
黎園睜開雙眼,聽到黃天所言,臉色大紅,但還是依言,逼出體內一滴璀璨精血,散發著濃鬱的土之大道,神威驚人。
只怕這一滴精血,拋出去能砸死一堆天仙。
黃天心中微微一動, 指尖也有一滴精血湧出,二人手腕處紅光又是一閃,兩人不由對視一眼。
黃天點了點頭,飛身上去,兩滴精血璀璨交匯,觸碰到那泥胎之身,便嗖的一下融入了其中。
“轟!”
驟然間,天地間一聲驚雷炸響,無邊無際的劫雲籠罩天空。
女媧臉色不變,手中造化法則不斷湧出,一道道先天道紋布滿了泥胎全身,泥胎上此時散發的氣息已然不若於一位普通天仙。
黃天放出神識感應一番,隻覺得這泥胎體內,自己和黎園的精血在造化之力下相互交融,波紋散發出去,充滿了生命的律動。
“轟!”
一道驚雷朝著泥胎劈了下來,黃天面色不變,他相信女媧定然會有所準備。
“刺啦!”
黃天臉色一呆,卻見得這劫雷並未被人阻攔,一下子直直的沒入到了這泥胎體內,泥胎表面絲毫沒有變化。
體內二人精血交匯處,卻有一道天雷劈下,黃天正要有所動作,卻見得一道道造化神紋將雷劫吞下,那融合速度加快了許多,上隱隱有電紋閃爍。
“造化天成!”
女媧臉色已然蒼白到了極點,這是她體內的造化法則耗盡的跡象,不過好在,接下來的一切,就不需要她了。
女媧緩緩落了下去,跌遝而坐,恢復了起來,黃天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泥胎,一道道劫雷不斷劈在泥胎上。
泥胎上濃鬱的生命力逐漸強盛,更重要的是黃天已然感覺到自己眼前的泥胎與自己之間化不開的親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