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一行人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在他剛剛感歎完生活如此美好後,就接到了母親大人盧靜的電話。
“你和你堂姐是不是已經忘記回家的路了?我今天就坐在沙發上在等你們。”
盧靜的聲音隔著聽筒就讓張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太可怕了。
好在張凡也不是吃素的,眼睛一轉就找了一個正當理由。
“媽,絕對沒有的事情,只是我遇到了小學同學了,對方一定要一盡地主之誼,硬是要拉著我玩幾天,我實在是不好辜負了他們的熱情。”
“他們?”
“嗯,我不止遇到一個,誰讓我是你的兒子呢,大家都念你的好呢!”
張凡適時的拍了一個小小的馬屁。
盧靜果然受用,就沒有在說要張凡今天必須回去的話,只是叮囑道:“那你還是要趕快回來。”
“絕對會的,媽,你就放一百個心。”
掛斷電話後,張凡為自己的急中生智點了個讚。
雖然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說這話的將軍除了造反當皇帝,往往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
張凡自然是不可能造反,上一次的“竹條燉肉”讓他記憶深刻,屁股疼了好幾天。
於是隻好順著自己的母親性子來,投其所好。
盧靜作為一名教師,自然是希望她教過的學生念著自己的好。
如果走到路上遇到曾經的學生喊上她一句“盧老師”,盧靜往往會拉著對方聊上幾句,問長問短。
“現在怎麽樣啊?”
“你那時候就是太調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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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張凡還是在副駕駛當起了引導員。
張蓁蓁一個人舒舒服服的斜躺靠在後排,擺弄著自己的新手機和筆記本電腦。
朱令月的心情也更好了,偶爾還會哼起不知名的小曲。
旋律時而輕快,時而哀切,全憑個人喜好。
她現在終於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了,並且工資不低。
甚至主動對張凡說道:“張老板,就當我是從第一天入職的。”
張凡跟她口頭約定的工資是一個月三千,包吃包住,六險一金,這樣算下來她就要少拿幾百。
聽到這話,張凡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我是缺這點錢的人嗎?”
朱令月“嘿嘿”笑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張老板不缺,不過也不能光我一直佔便宜吧!到時候養成了習慣,認為這是理所當然地反而不美了。”
既然朱令月這麽說,張凡就不再說什麽,心裡又對她高看一分,能這麽想的人不多。
後世的他不管是在現實還是在網絡,都見過聽過太多太多的“理所當然”。
比如某明星資助的貧困學生裡,就有這樣的人。
只是下一秒朱令月的話又讓張凡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收回他剛剛的感悟。
“其實我這是以退為進,賺取張老板的好感呢,反正到最後我肯定是不會吃虧的。”
“好好開車,集中精神,別說話了。”
“得令。”
朱令月乖乖閉上了嘴巴,十分認真小心的駕駛著她心愛的保時捷。
想到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這車都是她開,朱令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這樣一四舍五入,這車就相當於是我的了呢!”
張凡見朱令月傻傻的發笑,還以為她是心中高興自己有了一份正式工作,
嘴角也浮出笑容。 這種幫助他人的感覺著實不賴,很能滿足他的虛榮心。
“小凡,這個怎麽操作?”
張蓁蓁如今是一個好學生,不懂就問,於是又指著自己的蘋果手機屏幕對張凡問道。
由於她是上半身向前傾斜,加上今天是穿的圓領T恤,張凡扭頭就一眼望到底了。
先悄悄吞了一口口水後,然後才目不斜視地教起了她該怎麽使用。
“這樣劃過去就返回上一個界面了。”
前一秒張凡還覺得自己是一個聖人,後一秒他就發現自己其實只是一個人。
好在張蓁蓁也及時發現自己走光了,瞪了張凡一眼後,趕忙用手捂住領口。
因為這裡有外人,她倒是沒有說什麽多余的話,又對張凡問道:“那這個怎麽操作?”
就在這樣你問我答中,張凡終於重新看見了“蓉城歡迎你”五個紅色大字。
“不下高速,直接去我老家光明市。”
張凡側頭對朱令月說道,然後又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那紅色的歡迎牌。
紅色,也是一個不錯的顏色啊!張蓁蓁好像就是紅藍派的粉絲。
最開始張蓁蓁還用手拉著衣領,後來也許是嫌麻煩就破罐子破摔了。
它就在那裡,不遮不擋,也不管張凡看還是不看。
“反正他是我弟弟,看看也不會少塊肉。”
張凡倒是很想表現出正人君子的模樣,只是他的眼睛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受大腦控制了。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現在十分確定自己有一顆肮髒的內心了。
“那可是你堂姐呢!”
到最後他也只能用“看看也不會少塊肉”來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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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輛藍色保時捷過於稀奇,張凡他家小區門口的保安也忍不住多看幾眼,直到它消失在自己視線中後才回過神來。
“糟了,剛剛這個車好像不是我們小區的。”
只是他剛剛追出保安亭,又立馬停下了腳步,搖了搖頭走了回去。
“看樣子是新買的車,也許就是哪個小區居民新買的吧!不多事了。”
朱令月在把保時捷在車庫停好後,就把鑰匙還給了張凡。
“張老板,這年頭偷老板車的司機挺多的,你可要注意一點。”
張凡接過鑰匙笑著打趣道:“你這也過於謹慎了吧!”
“等我們相處久了,我就自然大方了。”朱令月也笑了起來。
又主動說道:“需要開車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就在附近找一個旅社住。”
說完就對著張凡和張蓁蓁揮了揮手。
“張老板,蓁蓁妹,再見。”
朱令月在腦海中給張凡想了很多種稱呼,什麽“張公子”、“張弟弟”、“張小弟”和“張凡”等等她都認真想了一遍,最後還是覺得“張老板”最合適。
畢竟目前自己只是他的員工而不是朋友。
倒是對於張蓁蓁她沒有這麽見外,好歹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自然是以“蓁蓁妹”相稱表示親切。
張凡揮手告別,同時還不忘提醒她一句。
“開一個好房間, 真別替我節約。”
“會的。”
張凡沒有請朱令月到自己家做客,那樣太矯情反而會讓別人不自在,同時他暫時也不想讓朱令月了解自己家的真實情況。
越神秘越好,讓她自己去猜吧!
張蓁蓁打開後排門,左右兩手都滿滿提著大包小包的補品。
“小凡,我們真的要騙嬸嬸這些是她的學生送給她的?”
張凡從她手中接了一半過來,然後翻了一個白眼。
“你這不是廢話嗎?難不成如實說是我們剛剛從沃爾瑪買的?”
最後他還是不放心張蓁蓁,怕漏她口風,又表情凝重的提醒道:“你可不能露怯,不然我媽跟我爸都會多想的,比如你帶壞了我什麽的。”
“我知道。”張蓁蓁認真的點了點頭。
又揉了一下張凡的頭髮,彎著眼睛歪著腦袋笑了起來。
“不過,我確實把你帶壞了,都變成了一個大色狼,學會偷窺了。”
“那是不可控制因素,你怎麽能憑空汙我清白呢?”
張凡死鴨子嘴硬不想承認自己偷瞄的事情,他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幾眼。
又拿出手機給江瀾清和白雪各自發去一條信息,告訴她們自己旅遊回來了,這兩個丫頭天天催著他早點回來。
很快他就收到了二女的回信。
“張凡明天一起去看電影嗎?”
看著兩條一模一樣的短信,張凡突然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張凡,你飄了啊!怎麽能忘記要錯開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