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一朝有成。”

　“張有為先生和盧靜女生的愛子張凡在今年高考中，以全省理科榜眼的優異成績被青木大學錄取。”

　“在這個美好的季節，美好的時刻，大家歡聚一堂，前來參加張凡同學金榜題名答謝宴會。”

　......

　“我提議，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向張凡同學及其父母表示最最誠摯的祝賀。”

　台上主持人話音還沒完全落下，三樓的宴會廳便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男主持人講完主持詞，張有為和盧靜作為張凡的父母走上大廳中央鋪著紅毯的主席台，也各自講了一段話。

　說到激動之時兩人眼睛裡都冒起了淚花，聲音有些哽咽。

　可憐天下父母心，誰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龍成鳳，如今的張凡值得他們引以為豪。

　王燕看著白雪發紅的眼眶，忍不住打趣道:“你現在就帶入兒媳婦的身份了啊?”

　“才不是。”白雪立馬反駁道，她此刻到真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得了，還害羞呢。”

　王燦的語氣帶著揶揄，這桌其余人也都笑了起來。

　張蓁蓁坐在白雪的右上方，也以為她是因為害羞才不承認，兩眼促狹的盯著她，心中有些感慨。

　“自己這兩個弟妹，怎麽一個二個都是傲嬌的性子呢?可愛至極。”

　只有李君宏的視線沒有在白雪身上，而是在一直悄悄打量張蓁蓁，他再一次覺得自己戀愛了。

　通過先前張凡的介紹，他已經知道這個長相俊美英氣，身材十分出眾的女孩是張凡的堂姐，在西南聯合大學讀書。

　鄧宇文瞧見李君宏露出豬哥相，半用力踢了一下他坐的椅子腿，側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知道張凡的堂姐很漂亮，但是你也不要一直盯著人家看，搞得別人都不好意思了。”

　李君宏這才後知後覺把目光收回來，同時心中冒出一股冷汗。

　“自己剛剛有這麽明顯嗎?會不會被她當成流氓啊?”

　想到這裡他又悄悄瞄了一眼張蓁蓁，發現她正用手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主席台上的張凡。

　不管是張蓁蓁俊俏鋒利的下巴，還是她那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在此時此刻的李君宏看來，都宛如畫中的風景，她嘴角不自覺露出的淺笑就是蒙娜麗莎的微笑。

　“還好她是張凡的堂姐，不然看起來又是一個被那牲口毒害的漂亮女生。”

　李君宏內心十分慶幸這一點，並且想著以後一定要跟張凡多多接觸。

　前提是張凡戴上他的堂姐，而他不用帶上自己的堂妹。

　張凡站在主席台上先是說了一番毫無營養，又不得不說的開場白，接著便是對他的父母一一表示感謝。

　看著雙親臉上的笑容，發紅的眼睛，他此刻也鼻子發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曾經的他有多少遺憾，此時的他就有多少幸福。

　張凡又看向坐在主席台下方的張蓁蓁說道:“這裡我要感謝我的堂姐張蓁蓁，在高中時期一直照顧我......的飲食起居，高考前半年就開始制定營養餐。”

　張蓁蓁聽出來了張凡話中的停頓，一面在心中笑他差點闖禍，一面嘴角向後拉伸，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

　她其實很意外張凡專門對她表示感謝，因為她知道自己這個堂弟是一個不喜歡矯情的人，結果沒有想到他今天還是矯情了一把。

　張凡的視線從張蓁蓁臉上移到白雪臉上，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我也要感謝我的......朋友，是他們一直在督促我學習進步，不敢松懈。”

　“看來我們是沾了白雪的光啊！等下好好敬張凡和白雪一杯，讓他顛倒黑白。”王燕小聲提議道，她明白應該是他們感謝張凡。

　“我覺得行。”楚芳立馬附和起來。

　“我讚同，今天一定要把凡子灌醉。”鄧宇文聲音最大。

　“那等下不要讓他找借口溜了。”李君宏這時候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主席台。

　倒是一直活潑氣氛的王燦此刻變得沉默起來，他著實羨慕站在主席台上的張凡，又對自己的不爭氣感到無比心痛和後悔。

　“凡子，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當時一定不跟著錢良文混網吧，而是跟在你們一起在教室裡學習。”

　他知道他們四個都是在初三下學期開始成績突飛猛進，只有自己一個人成績反而越來越差。

　如今李君宏在蓉城七中，王燕、楚芳和鄧宇文也都是在市一中的快班。

　明年這時候也是他們的學酒宴，到時候他們也應該會說出剛剛張凡這番話來，就只有他自己沒有機會。

　“現在後悔有什麽用呢?就我那學校，想學習也沒有機會啊！”

　王燦歎了一口氣，剛剛升起的一點奮鬥心又化作了灰燼。

　在熱烈的掌聲中，張凡結束了他的感謝致辭，來到了白雪他們那一桌，坐到了張蓁蓁旁邊那個空位。

　張蓁蓁用手拍了拍張凡的肩膀，佯裝生氣的說道:“你怎麽不按照昨天我給你寫的演講稿念啊?是不是故意折磨我?”

　“想了想，還是決定臨場發揮，主要是你寫得婆婆媽媽，又臭又長。”張凡隨意的說道。

　張有為和盧靜這時候走了過來，先是對著張凡的同學們說道:“你們好好吃，好好耍。”

　接著又叮囑張凡。“把你的朋友們照顧好。”

　說罷兩人走向了下一座，不同於張凡可以坐在一桌不懂，他們要跟每一桌上的客人打打招呼，聊幾句天。

　正如王燕他們說的那樣，自從張凡父母一離開，他們就開始挨個敬張凡的酒，並且讓他沒有理由拒絕。

　有時候酒文化是封建陋習，有時候它也是被用來表達感情的方式。

　張凡這一次沒有推諉，只是先認真提醒張蓁蓁。“姐，等下如果我喝醉了，你就把我的嘴巴捂住。”

　張蓁蓁知道他為什麽要特意這樣說，自然滿口答應了下來。

　一輪酒下來，張凡臉色如常，李君宏、王燦和鄧宇文暗道一聲:“不好，遇到千杯不醉了。”

　下一秒又給自己面前的玻璃杯裡灌滿了啤酒，舉了起來。

　“想不到凡子你隱藏得這麽深，我們哥幾個都被你騙了。”

　回想起那一頓燒烤，李君宏這話多少有些陰陽怪氣。

　見男生們拚起來，王燕和楚芳也開始鬥白雪。

　白雪今天是高興又傷心，想到她因為家庭的緣故並不能辦學酒宴，此刻也就舍命陪小女子了。

　對於這兩個打過自己男朋友主意的閨蜜，她自然是不會認輸的。

　結果一頓飯吃下來，女生們臉紅耳赤，嬌美如花。

　男生們卻不去欣賞她們的美麗，只顧把眼前的兄弟乾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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