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魏瀟彤幾乎天天下午都送一個便當過來。
除了紅燒排骨和西紅柿炒雞蛋之外。
張鑫華還吃到了京醬肉絲,清蒸茄子,香菇燉雞,還有麻辣魚片。
每一個菜都讓他對魏瀟彤的廚藝刮目相看。
這才幾天時間啊,魏瀟彤都已經學會了這麽多菜,而且味道跟飯店比也相差無幾了。
看來她對做菜還真有一定的天賦。
從洗手間裡出來,張鑫華剛坐到沙發上,就聽到了一一的聲音。
“主人,魏瀟彤到訪。”
“請她進來。”
“是的,主人。”
沒一會兒,屋外傳來“叮叮咚咚”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聲音。
張鑫華緊走兩步走到門後,打開門,依然是魏瀟彤溫柔的笑臉。
隨著相處時間的累積,魏瀟彤臉上的傲嬌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消失了。
“鑫華,今天我給你做了回鍋肉,你嘗嘗。”
說著,魏瀟彤就把飯盒遞給張鑫華。
“好,謝謝。”
張鑫華接過飯盒。
臉色淡淡,自然而然。
“好吧,那你慢慢吃,我就回去了。”
“等等。”
張鑫華叫住魏瀟彤,稍作猶豫,但還是說道:“你吃了飯沒?”
魏瀟彤輕笑一聲道:“吃了,我也是吃的回鍋肉……”
“呃……要不,要不你進來坐會兒?你的便當盒在我家裡已經堆成小山了,待會兒一起拿回去。”
魏瀟彤心裡一陣欣喜。
這是有史以來張鑫華第一次主動邀請她進入他家。
以前都是自己厚著臉皮來他家蹭飯。
今天被張鑫華主動邀請,還真不容易呢。
“好。”
不知怎的,在說出這個字後,魏瀟彤的俏臉竟然微微有些紅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屋。
這一次來到張鑫華家,總有一種跟以往不一樣的感覺。
空氣中飄浮著一絲絲曖昧的氣息。魏瀟彤換了拖鞋走到休息區,竟有些拘謹,站在一旁並沒有坐下。
張鑫華卻沒管那麽多。
進屋後自顧自走到休息區的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後就開始吃便當。
吃了一會兒才發現站在身邊一直沒有動的魏瀟彤。
“你坐啊。”
張鑫華抬頭說道。
魏瀟彤一愣,輕輕彎下腰,抬起右手伸向張鑫華的臉。
“!!!”
張鑫華趕緊往後撤。
“別動!”
“你要幹嘛?!”
張鑫華一懵。
難道今天要被就地正法了?!
魏瀟彤俏皮一笑,繼續伸手靠近。
然後在張鑫華臉上輕輕一夾。
一顆飯粒被夾了下來……
然後撇了撇嘴,說道:“都這麽大一個人了,瞧你這吃相,像頭豬似的……”
“……”
原來……是這樣……
還以為……
張鑫華尷尬笑了笑,然後埋下頭繼續胡吃海吃。
直到現在,他的心臟還在咚咚咚直跳呢!
“主人,有來電。”
忽然,一一提醒道。
“是誰?”
“號碼顯示為陸寒。”
“接通。”
“兄嘚,大事不好了!!”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陸寒的大呼小叫。
張鑫華雙眉微皺,心中驀地不安起來。
“慢慢說,發生啥事兒了?”
“戒煙大師……被車撞啦!!!”
“!!!”
張鑫華驚地猛然站起,正好對上了魏瀟彤震驚的眼神。
“怎麽回事兒?!”
“今晚我們回到帝都,戒咽幾位大師就回賓館了,戒堵幾位大師說,他們在賓館門口剛下車,就開過來一輛大貨車,大家反應很快其實應該能避過,但那貨車卻徑直朝戒咽大師撞過去!!”
“……你的意思是那貨車是故意撞的戒咽?”
“絕對是!”
張鑫華腦子裡忽然浮現一個人,自己那張咬牙切齒囂張跋扈的臉。
那個人就是,閆飛!
“情況嚴重嗎?”
“醫生說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全身多處骨折,內髒出血!”
“槽!你們現在在哪兒?!”
“市二院!”
“好!我現在過來!”
掛斷電話,張鑫華就準備往門外衝。
戒咽大師出了車禍,那可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
這關系到少林足球隊今年的衝超目標,更關系到明年初的國家隊世界杯預選賽!
閆飛,你TM的是要魚死網破啊?!
看著張鑫華往門外奔,魏瀟彤忙道:“鑫華,我跟你一起!”
“好!”
……
……
帝都市第二人民醫院。
“兄嘚,這裡!”
剛把狼崽停在醫院大門外的露天停車場,陸寒就焦急地拍了上來。
張鑫華和魏瀟彤下車。
“你……你們總算來了!”
陸寒看了兩人一眼,雖然有點疑惑兩人為什麽會一起,但戒咽大師的問題擺在眼前,無暇他顧。
“現在情況怎麽樣?動手術沒?”
張鑫華急問道。
“已經在手術了!”
陸寒雙手使勁搓著,腦門上全是汗:“走吧,我先帶你們去手術室那邊。”
“好!”
路上。
張鑫華問道:“知道是誰撞的嗎?”
“就是一個普通的貨車司機,他說他已經開了一個通宵的車了,太疲憊導致貨車失控,所以才撞上戒咽大師的。”
“然後呢?”
“他那邊全責,那司機認錯態度非常好,還跟我們下跪來著!”
“……”
要是閆飛白天沒有來找他張鑫華。
他肯定就信了陸寒說得這些話。
但天底下哪裡有這麽巧的事情?!
前腳跟閆飛鬧翻,後腳戒咽大師就出了車禍。
擱誰誰都不信!
“怎了,兄嘚?”見張鑫華臉色陰沉,陸寒問道。
“今天白天閆飛才來找了我。”
“啥?!閆飛來找了你?!”
陸寒一愣,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我就知道是他那個家夥搞得鬼!我忍不了了!我現在就去找他!”
“站住!”張鑫華喝止住, 說道,“你有證據麽?”
“……”
陸寒捏著拳頭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確實如張鑫華所說,什麽證據都沒有,上門去找閆飛搞不好還會被他奚落一陣,正合他意。
“陸寒,你先別急,我們再想其他辦法,這件事總能解決的。”一直沒說話的魏瀟彤安慰道。
“嗯。”張鑫華點點頭,“你不是說了麽,那個貨車司機已經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肯定是收了不少好處,我們要把閆飛給挖出來,基本上,很難。”
“那就這麽讓他逍遙法外?!”陸寒氣不過,說道,“現在戒咽大師也受傷了,聽醫生說全身多處骨折,極有可能會影響今後的運動生涯……這麽一來,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說到這,張鑫華卻淡淡一笑:“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