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華攤了攤手:“看來女主人不歡迎我,我也只有走了。”
說完,便站了起來。
“你……站住!”阮靈趕緊製止。
張鑫華轉頭一笑:“怎麽了?舍不得了?”
“……”
措手不及一句挑逗,讓阮靈白皙的俏臉驀得紅了起來。
趕緊背過身,說道:“張先生,希望,希望你自重,今天你是客人,我要是把你趕走了,我爸媽非得打死我不可……”
“但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怎麽歡迎我?”
“沒有!我哪裡不歡迎你呀!”
阮靈轉過身,眼神躲閃:“我,我就是跟你不熟,覺得不自在……”
張鑫華點了點頭,淡淡一笑:“那行,我就姑且留下來跟你一起吃飯吧。”
“……”
阮靈翻了一個大白眼,繞過張鑫華打開門就出門去了。
剛出門,嘴角就情不自禁拉出一抹小小的向上的弧度。
“靈兒,你怎麽出來啦?”
伍嘉林三人端著菜,帶著一個穿著黑棉衣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快進去,外面這麽冷!”
“喔,我就是想過來幫幫你們。”
“不用了,快進去,咱們馬上吃飯了。”
“好。”
一桌豐盛的熱氣騰騰地菜肴擺在餐桌上。
阮建業坐在上位。
阮成澤,張鑫華和伍嘉林阮靈相對而坐。
阮建業看向張鑫華,說道:“鑫華,這段時間你忙壞了吧,現在你父母還在國外,你一個人要是覺得寂寞了,就搬到我這邊來住。”
“我……”
張鑫華還沒說話,就被阮靈給搶了去。
“爸,你說什麽呢,為什麽讓張先生住過來?這樣多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
現在家和萬事興,阮建業也放松下來,臉上一團溫和:“鑫華是自己人。”
“什麽自己人?”
“就是……”伍嘉林輕輕一笑,“就是以後我們家的女婿……”
“!!!”
“就在你昏迷過去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決定好了。”
“……爸,媽,你們怎麽能不經過我的同意這麽做呢?”
阮靈臉色糾結,雖然她很想就這麽應下來,但理智和心裡的意氣卻讓她拒絕。
“如果你們結婚,當然要經過你的同意,不過現在嘛……”
阮建業笑呵呵道:“等你哪天想通了,對鑫華的記憶恢復過來了再說,現在我們就當做乾兒子還不行?”
“……”
此話極其有深意。
阮靈心中莫名,看了看周圍幾人一眼,便不再說話。
把所有的怒氣化作食欲,一個勁兒扒飯狂吃起來。
“慢點兒,靈兒,別噎著了。”
伍嘉林一臉心疼。
“我餓!”
阮靈抬眼,嘴裡包著飯說了一句,就又埋下頭繼續扒飯了。
阮建業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向張鑫華和阮成澤。
大家心裡的答案似乎越來越清晰了。
但是,為什麽會產生這樣的結果。
大家就不得而知。
這,還得教給帶著一臉淡淡微笑的張鑫華了。
阮建業站起身,從書房裡抱了一箱酒出來。
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三瓶。
“承澤,鑫華,來今天咱們高興,得好好喝一口。”
張鑫華一看酒,依然是茅台,不過這茅台看上去有些偏舊,似乎有些年份了。
“阮叔,這酒……”
阮建業哈哈一笑:“這酒都是十年以上的茅台,今兒個高興,咱們隨便喝,鑫華,我知道你的酒量深似汪洋,叔也就這一箱,你要能行,就全幹了。”
“不不不。”
張鑫華趕緊擺了擺手:“這酒的度數有點高,我可喝不了,大家盡興就行。”
“行。”
阮建業的酒量雖然還行,但最多也就一瓶的量。
在家的時候,還經常被伍嘉林管著不能喝酒。
今天借著阮靈出院,張鑫華又來,當然就堂而皇之地把珍藏已久的茅台給拿了出來。
伍嘉林只是剜了他一眼,也就沒再說什麽。
今天高興,只要不喝進醫院,那就隨便喝得了。
三個男人一時之間忘乎所以,一邊海闊天空的聊天,古往今來,國內國外,還有最近才上市的X藥丸,有什麽聊什麽,毫無顧忌。
一邊大口喝酒。
阮建業最先投降,沒想到這十年陳釀的茅台酒這麽來勁,才喝了半瓶,他就頭昏眼花坐立不穩了。
最後隻得跟大家打了一聲招呼,先回到臥房裡呼呼大睡了。
阮成澤本來酒量還行,然後又在蜀都操持了一段時間,酒量長進不少。
一瓶下來居然毫無所動,只是說話放肆了一些。
一邊喝一邊跟張鑫華聊天。
“鑫華,我還一直納悶呢,你從蜀都離開的時候,明明說的是家裡有事兒,但是聽我媽說,你一回到帝都就去了醫院看望我妹,哎,不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這一杯,我幹了!”
說著,阮成澤就把一杯二兩的酒給幹了下去。
張鑫華那時也是急的。
終於可以製造人參果了,當然想在第一時間去醫院吧阮靈給喚醒。
誰知道這一弄,搞得前言不搭後言,牛頭不對馬嘴。
阮靈和伍嘉林早就吃完了飯,在一旁的沙發上聊著天。
當聽到阮成澤說話的時候,兩人都停下了說話,把注意力投了過來。
“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你是不是知道我妹在今晚會醒過來啊?你一來,她就醒了,怪事。”
張鑫華滿臉黑線:“我那是湊巧,可能是心靈感應吧……”
“心靈感應……”
阮成澤看了一眼阮靈,眼神深深:“也是啊,你們一同經歷了生死,有心靈感應那也是情理之中的,記得當時阮靈衝進去的時候,我真的都快嚇癱了,當時我以為,以為你們倆都是凶多吉少……”
阮靈咬了咬嘴唇,眼眶微紅,沒有說話。
“幸好啊!蒼天有眼!”阮成澤拍了拍張鑫華的肩膀,滿臉欣慰,“幸虧你沒事兒,鑫華,你沒事兒了,才有那麽多人因為X藥丸獲救,才有我們現在研製出的X藥丸,才有我妹因為服用了X藥丸抱住了身體今天才得以蘇醒……”
張鑫華看向窗外,眼神悠悠,那些事情,現在想來,是那麽遠,又是那麽模糊。
“咱們經歷了那麽多,咱們是真兄弟。”
阮成澤打了一個酒嗝,眼神已經開始打旋了:“你……跟我妹經歷了生死,這輩子,不管怎樣,你們都分不開了……”
說完,便一頭倒在餐桌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