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華和阮成澤睡的一個帳篷。
兩人聊到凌晨兩三點,才沉沉的睡去。
天剛剛亮,張鑫華就起了床。
心裡面放著事兒,一整晚他都睡的不安寧。
穿好衣服走出張鵬。
深海森林別墅區的環境比起外邊兒,算是好得太多。
雖然遠處的水泥道上落滿枯黃的樹葉,湖上面的水側也停止了旋轉,甚至爬滿了青黑色的青苔。
但是周邊的空氣很清新,天上不時有小鳥飛過。
讓張鑫華有種錯覺,覺得這裡不是距離震中只有二三十公裡的紫貢市,而是大家來到了一處美麗的地方露營。
拿出電話,解鎖手機。
昨晚在接到魏瀟彤從蜀都打來的電話後,他已經回撥了將近三十個電話。
可每一個都沒能接通。
再次回撥電話,在等待了幾秒後,電話中依然傳來一股忙音。
連中英文電子音都沒有。
無奈地歎了口氣。
魏瀟彤說今天要過來,但是她不了解的是,從北山縣成到紫貢市的路上,已經被連他都無可奈何的山石給截斷了。
那麽大的路障,在動用挖掘機的情況下,沒有一兩天也清理不掉。
她今天如果執意要過來,最多也只能到達北山縣城。
但是現在余震不斷,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發生危險。
張鑫華抽出一根久違的紅金龍點燃吸了一口。
阮靈,現在已經成為了他的準媳婦兒。
他也認可並接受了這一點。
他擔心的是,魏瀟彤因為自己,而發生什麽意外。
他總感覺自己心裡欠了她一些情債,要是再出現什麽意外,這將是他心裡永遠跨不過的坎。
“鑫華哥哥,這麽早就起床了呀?”
身後忽然傳來阮靈的聲音。
張鑫華回頭,趕緊把手裡的煙給杵滅:“嗯,起來了。”
阮靈走到張鑫華身邊,肩膀挨著肩膀:“你的手……好些了麽?”
張鑫華的手指早已經可以靈活使用了。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六個多小時了。
按理說,應該好了大半。
於是,趕緊扯開繃帶。
手背上面的傷早已經結痂。
而且出現了脫落的情況。
他捏了捏拳頭,運動自如,疼痛感很弱,有些癢。
阮靈臉上一陣欣喜:“看來鑫華哥哥的藥果然神奇,你的手,這麽快就好到這種程度了。”
“嗯,所以……”
想起魏瀟彤,張鑫華臉色極為認真地看著阮靈:“所以,你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用擔心我,我的力氣又大,而且還有X藥丸輔助,這一次紫貢之行,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我知道了!”阮靈點點頭,甜甜一笑,“我可是要好好的,等回了帝都,等我滿了二十歲,我們就結婚!”
張鑫華眼角抽了抽,稍稍尷尬之後最終也露出了一抹溫柔的微笑。
沒有否認,也沒有拒絕。
更沒有遠離。
轉頭看向前面的平靜的湖面,心思逐漸飄向了遠方。
“曉彤姐的電話打通了沒?”
阮靈忽然問道:“她應該不是一個人過來吧?要不然實在是太危險了。”
張鑫華收回心思,臉色微沉:“沒打通,也許昨天接到電話還真是個意外。”
“我也擔心了一晚上,希望曉彤姐不要過來……”
說到這裡,阮靈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裡太危險,而且我們應該過兩天就會返程,她在蜀都的話,更好。”
張鑫華輕輕拍了一下阮靈的腦袋。
寵溺一笑:“我知道,但是,現在我也沒有辦法,你瞧瞧你,臉上怎麽花了呢?”
“啊?”
阮靈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發窘:“那我現在去洗洗。”
說完,就飛快地衝進了不遠處的藍色帳篷裡。
沒過多久,帳篷裡的人也漸漸地走了出來。
老爸老媽,阮成澤、不悔大師、還有記者,都開始了洗漱。
正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出現了一群密密麻麻的人。
遠看,好多還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
粗略一數,起碼有一百多人。
“就是那兒!”
“前面站著的那個人,好像就是張鑫華!”
“是,就是他,昨天我可就在他旁邊呢!”
眾人指著張鑫華的方向,忽然就興奮了起來。
然後加快腳步,朝他小跑著逼近。
帳篷裡的很多人都發現了不遠處的情況,一個一個都走到了張鑫華身後。
張山河和鄭曉芸以及阮靈走到身邊。
阮靈問道:“鑫華哥哥,他們……似乎是醫院裡的病人,還有醫生?”
“不知道。”張鑫華聳了聳肩,“這麽早找過來,不知道有什麽事情……”
“誒!兒子,我看見小趙和倩倩啦!”
鄭曉芸指著走在人群一邊的三個人,驚疑地說道,“他們扶著的人……似乎是你馮叔?!”
“就是馮濤!”張山河虛眯著眼睛觀看了一會兒,確定地點了點頭,只是有些疑惑,“他的雙腿不是費了麽?怎麽我看見他是一瘸一拐地在走路呢?”
“還真是啊!”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一眾人等走到了張鑫華身前五米處停了下來。
臉上皆是興奮和激動的表情。
馮倩和趙明霞扶著馮濤走到張鑫華身前。
二話不說,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張山河和鄭曉芸一看,大驚失色。
趕緊彎下腰把三人給扶起來:“小趙,小馮,倩倩,你們這是做什麽呀!這是要給我折壽的呀!”
趙明霞臉色有些發窘:“我們是來感謝鑫華的, 自從吃了他的藥後,孩子他爸的腿現在都已經可以走路了……昨天,昨天懷疑你們,我們覺得很慚愧……”
張山河和鄭曉芸皺著眉仔細看馮濤的腿,確實跟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只是在大腿和膝蓋處,還貼著兩片小紗布而已。
馮濤適時在原地走了兩步,笑道:“現在我不用人扶也能走幾步了,我估計啊,再過幾天,我就能正常走路了!鑫華,馮叔打心底裡謝謝你!”
張鑫華淡淡一笑,臉上又些許欣慰:“馮叔,只要保住了雙腿就行,按照療效,你今晚應該就能基本痊愈,明天,你就可以去打籃球踢足球了。”
“……真的?不會有後遺症麽?”
“不會,完全健康!”
“哈哈!好,好!鑫華,不多說了,等過兩天我完全好了,咱好好喝一宿!”
“馮叔,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