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西謹不慌不忙地帶著幾個小弟往長沙灣行駛過去。
“老大,我們帶這麽少人夠嗎?”
飛機有點擔憂地問道。
“我們今天又不是跟十三妹他們打架。”
“人多和人少沒什麽關系。”
西謹笑了笑說道。
以十三妹的狡詐,西謹敢肯定這家夥明面上自己來,但是暗地裡肯定會帶不少小弟。
這次就先嚇唬嚇唬她,騙多幾次送多幾根手指過去,等她徹底不敢搞小動作再出手比較保險。
畢竟他可不想暴露,用這種手段弄垮十三妹,自己在江湖上的名聲也會不好。
他們來到離廢棄工廠幾條街的一座公屋之中,這高樓是附近最高的幾座公屋之一,整整四十多層。
雖然不遠就是廢棄工廠,但是由於香城寸土寸金,所以這廢棄工廠附近也建了不少公屋。
由於這公屋地勢較高,在天台有個望遠鏡想要看清廢棄工廠附近的情況也不難。
時間雖然只是四點多,但是他們也不著急,都拿著望遠鏡四處張望附近的環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老大,有動靜!”
灰狗眼尖,立刻向西謹匯報。
五點半的時候,果然有幾輛黑色轎車和幾十輛麵包車往廢棄工廠行駛。
西謹看到這情況,咧嘴一笑。
他就知道這十三妹這種狡猾的人,肯定不會自己來送死。
要是真的救出了吹水達,或者吹水達和她都死了,這幾百個古惑仔肯定會一湧而上,包圍廢棄工廠。
那時候被幾百個古惑仔包圍他們倒是危險了,雖然他自己有信心逃走,但是自己的小弟怕是要死光。
廢棄工廠外,十三妹讓小弟們都在離廢棄工廠兩條街的隱蔽地方等待,免得被發現。
她昨天就立刻派人來這廢棄工廠調查,但是在附近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以為這些家夥早就在工廠裡面等待了。
但是她也不敢讓小弟去工廠裡面調查,以免驚動到裡面的人把自己老爸給殺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就算要付出大代價她還是想把自己老爸給救出來。
她走向廢棄工廠,看了看鐵閘,發現這鐵閘被厚重的鐵鏈給鎖住了,並沒有動過的痕跡。
這就很奇怪了...
她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其他能進去的地方。
不過她也沒想太多,她還是有點身手的,三兩下就跨越了鐵閘。
與此同時,西謹也帶人離開了天台,坐車準備回自己的根據地了。
看到十三妹進工廠和那些埋伏起來的古惑仔就已經足夠了,也不需要繼續在這裡等待增加暴露的風險。
長沙灣離旺角有段距離,他們用了二十分鍾分鍾才回到了舞廳。
西謹剛下車回到舞廳,自己另一部的全新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
他讓自己的小弟都下車回去舞廳看場,自己則是來到比較安靜的儲物室。
“你人呢!”
“不是說在這工廠等你嗎!”
十三妹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大哥大傳來。
她在這廢棄工廠找了這麽久,連個人影都沒見到,也立刻知道自己顯然是被這家夥耍了。
“我不是叫你一個人來嗎?”
西謹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我就是一個人來的。”
十三妹有點吃驚,但是沒有表露出來,她也不知道這家夥是真的知道還是在套話。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工廠隔著兩條街的那幾十輛車,你真以為我沒看到啊。”
“別把我當傻仔啊。”
西謹冷冷地說道。
十三妹聽完後瞳孔微縮,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沒人後,又跑出工廠看看樓頂,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顯然這家夥不在工廠,而是在外面觀察著他們。
她看了看這密密麻麻的公屋,也不知道這家夥躲在哪裡。
“你想怎麽樣。”
十三妹眯了眯眼說道。
“既然你不聽我的命令,那就別怪我了。”
西謹笑了笑說道。
他握著大哥大緩緩走向吹水達,一腳將他踹飛幾米。
“不要...不要...”
“放過我吧...”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吹水達被踹醒後,連忙求饒道。
“撲街,你想幹嘛!”
“別動我老豆!”
“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十三妹怒吼道,這聲音她一聽就知道是自己老爸了,絕對不會錯的。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下次你要是再不聽我命令,後果自負。”
西謹咧嘴笑道。
聽到這家夥這麽說,十三妹不僅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直接殺了自己老爸,只要沒死就還有機會。
“不過這次就再給你送兩根手指吧。”
西謹笑了笑說道。
他拿起砍刀,一腳踩住吹水被砍了兩根手指的手,抽出砍刀,在吹水達手指上比劃了兩下。
“不要啊!”
“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吹水達瘋狂掙扎, 被砍過一次手指的他可是知道這斷指之痛是有多麽痛苦,簡直生不如死。
“不要!”
“下次我絕對會聽你的!”
“別傷害我老豆!”
十三妹怒吼道,聽到自己老爸這慘叫,她心裡也是十分焦急不已。
西謹沒有理會他們兩個的叫喊,對著吹水達食指和中指就是猛的一砍。
霎時間兩根手指整齊地飛了出去,落在了不遠處,鮮血濺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吹水達痛吼一聲,再次被斷指之痛折磨的欲生欲死,然後直接倒頭昏迷了過去。
他現在都想就這麽暈倒再也不起來了,這幾個人完全就是惡魔。
“明天我會讓人把這手指送過去給你。”
“要是你下次再不聽我命令做事。”
“那就不是一兩根手指的事情了。”
“不知道你老豆命夠不夠硬。”
“斷一隻手或者一隻腳還能不能活下來。”
西謹笑了笑說道。
“你不要亂來。”
“只要你肯放過我老豆,我什麽都肯做。”
十三妹連忙說道。
自己老爸已經五六十歲了,恢復力跟年輕人沒得比,要是真斷一隻手怕是要直接流血過多或者感染死亡了。
“明天到深水埗大南街235號舊樓天台。”
“記得,單獨來。”
“不然這次是一隻手了。”
西謹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