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巫構建完魔法陣之後,火焰元素卷脅著土粒與沙石向著金色的虛影飛去,雷光四起截斷了這虛影的退路。女巫塔裡斯卡尼所使用的“元素爆炸”是以十四魔女的力量作為魔力的根源,驅動著五種元素力量,使之在魔法陣的壓製下發著碰撞從而產生威力巨大的爆炸。
火焰、土礫、風刃、雷電、光槍這五大元素在觸碰到金色虛影的片刻融匯在一起,隨後一股威力強大的爆炸聲震驚四座。
“塔裡斯卡尼輸了——”借由窺視魔法觀看著宅邸的夏普勒向自己的主人巴德裡亞先生報告。
“真是個沒用的家夥...”沉溺於汙穢池中的巴德裡亞緩緩說道,“到了最後還是得我親自出馬...”
煙霧繚繞整個空間虛妄一片,而元素爆炸之後的余威久久未曾散去。
“呵——呵——”女巫塔裡斯卡尼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該死的小子...應該已經沒命了吧...”
塔裡斯卡尼依靠著牆角處的惡魔緩緩起身,很明顯剛剛的“元素爆炸”這一魔法消耗了她太多的力量,現在這個女巫僅憑自己的力量已經站不起來了。
“呼——呼——”塔裡斯卡尼微微地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框,粉色的鏡框上因為沾染了灰塵,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的光澤。
“現在只需要把另一個小子宰掉就行了...”塔裡斯卡尼繼續滑動著自己的指尖,一個新的魔法陣緩緩出現。
“這位女巫小姐——”布萊克手提玄鋼殘劍架在了塔裡斯卡尼的脖子上。
“怎麽回事...你居然沒有死...”塔裡斯卡尼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手中的魔法陣也沒有繼繼續再構建,“沒...沒有理由...難道...”
塔裡斯卡尼看著布萊克手中的神器,在這柄神器的斷刃之上遊弋著異常的能量,而劍身上的金色咒文仿佛束縛巨人的鎖鏈一般壓製著那股能量。
“對了...之前從綠石屏風裡湧出的元素力量也是被這柄殘劍所吸收的...”女巫緩緩回憶起半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原以為這柄神器只能夠吸收水元素的力量...特意沒有召喚水系惡魔...沒想到...沒想到...”
“我認輸——”塔裡斯卡尼低下了自己的頭顱,“我還是太大意了...小瞧了你手裡的神器...”
“呼——”布萊克收起自己手中的玄鋼殘劍,然後抬起了女巫塔裡斯卡尼的頭顱,“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你走——”
“問題?”塔裡斯卡尼看著布萊克的楓木面具,有些疑惑地說道,“你不怕我騙你嗎?”
“怕啊...但是我還是得問...”布萊克挺起身子,略微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有一個方向總比無頭蒼蠅那樣的亂撞來得好...”
“哼——怪人——”塔裡斯卡尼對著布萊克冷哼一聲,“問吧小子,你想知道些什麽?”
“巴德裡亞現在躲在哪裡?”布萊克的聲音變得有些惱怒。
“布萊克閣下——您來這不是為了救得諾蘭這個男人嗎?”身後的裡斯克嘉走上前來,“我們只需要問出得諾蘭的下落就夠了,您沒有必要...”
“有必要——”布萊克呵停了裡斯克嘉,“巴德裡亞不死,那麽誰也救不出得諾蘭,況且...”
布萊克將自己臉上的楓木面具摘下,隨後看向了自己的摯友,“你我都了解這個家夥的做事風格,不把敵人斬盡殺絕他是不會善罷甘休...”
“可布萊克閣下...”裡斯克嘉想要說些什麽,但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哼——很有勇氣的家夥——”女巫抬頭看向了布萊克,“你不是第一個想取他性命的人,也不是第一個闖進這裡的人...之前的那些家夥可都比你強,但他們卻全部死了...”
“呵呵——”布萊克冷笑一聲,“是嗎?”
女巫塔裡斯卡尼指向了自己身後的綠石屏風,“穿過那扇屏風,轉動屋子裡最大的那副燭台,之後就會出現一條冗長的地道,巴德裡亞就躲在地道的盡頭...”
“多謝了——”布萊克收起自己的玄鋼殘劍,帶著裡斯克嘉朝著綠石屏風的方向走去。
“等等——”塔裡斯卡尼叫停了二人的步伐,“你確定要去嗎?請不要忘記您的身份...您沒必要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再去得罪巴德裡亞呢...要知道巴德裡亞可是真的會動手殺了您的——”
布萊克沒有回答女巫的問題,而是選擇了繼續大步向前,當其穿過屏風之後,惡魔的領域開始自動瓦解,熔岩與黑石緩緩消散,化為了最初那套明晃晃的玄廳。解除魔法之後的塔裡斯卡尼靠在了牆壁旁略微地松懈下來,不到片刻一聲巨響又驚醒了女巫塔裡斯卡尼。
只見宅邸的一側轟出了一個直徑數米的大洞,然後一個半龍半人的怪物拽著了一個黑袍男人,從洞口處緩緩走來。
“又是怎麽一回事...”塔裡斯卡尼忙躲進破碎的牆壁之後,靜靜觀察這個突發狀況。
“往哪走?”珀維揪住元素法師的衣領問道,“我的耐心有限,可別指錯了路...”
“知...知道...”元素法師聳拉著自己的一對手臂, 往綠石屏風的方向看去,“往...往那走...巨龍的飼養場就建在地道的最深處...”
“是嗎?”珀維松開了元素法師的衣襟,“走吧——帶我去——”
“咚咚咚——”半龍人踏著極其沉重的腳步向著綠石屏風的方向走去,這個半龍人的每一步都是瑟瑟作響。
“我的...天啊...”女巫塔裡斯卡尼看著元素法師與半龍人遠去的背影心中說道,“巴德裡亞這個家夥還真是惹了眾怒...來這尋仇的家夥一個接著一個...”
“呼——還好——”塔裡斯卡尼暗自慶幸到,“跟我交手的家夥是個憐香惜玉的家夥...否則我怕是也得和穆拉奧斯那樣當個帶路黨了...”
“不知道巴德裡亞會怎麽處理穆拉奧斯這個小子...也許會把他宰了喂給那些圈養在地底的怪物們...”女巫塔裡斯卡尼抬起頭看向了頭頂的金色懸廊,那吊掛著的水晶燈仍舊明亮,只是此刻燈具已經沾染上灰塵,一部分的燈體甚至被損毀,不再那麽的純淨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