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的朦朦細雨之中嬌弱溫柔而又不失美麗的少女緊緊抱住了威猛高大的勇者,積水打濕了少女的衣襟,雨露沾濕了其的面龐令勇者區分不請這是眼淚還是水珠。冬日的雨夜正是相互溫暖的時機,借由壁爐內的乾柴烈火烘烤著衣裳上的濕氣,只要稍微地輕推一下便能成就美好的一段愛情。
面對艾德溫.斯帝蘭的突然“襲擊”,蒂亞當明顯有些措手不及,軟玉溫香是每個男人心中的弱點,這位紅發的勇者慢慢將手向艾德溫.斯帝蘭的肩膀靠攏。溫暖而又有力的大手輕撫著少女憔悴的面容,溫潤如玉的皮膚在生有厚繭的手中摩梭。
“勇者大人的手好粗糙啊...”艾德溫.斯帝蘭將蒂亞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右臉處,少女的雙手撫摸著勇者的雙手形成了別樣的觸感,其中深藏於內心的無限愛慕已經表露無疑。
“真希望...我能承擔勇者大人的那一份辛苦...”艾德溫.斯帝蘭順著蒂亞當的肩膀往上撫摸,直至他的面龐。
“艾德溫小姐...”蒂亞當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心中的小鹿開始亂撞,赤紅色的瞳孔倒影著艾德溫.斯帝蘭的美麗面容,靈動的眉毛略帶些少年的痞氣,提拔而又高聳的鼻梁在撫摸中開始變得急促,長有胡渣的下顎有些扎手,赤紅色的長發在雨中飄零。
艾德溫.斯帝蘭踮起腳來將自己的紅唇奉上,此刻的蒂亞當對面前這個少女的惡感全消,只剩下淡淡的憐愛。
“就像操控一隻猴子那樣的簡單...”此時的艾德溫.斯帝蘭心中說道,“將軍也好、勇者也好乃至於國王...只要給予一點點的溫柔就和屈從...便會輕易地任我擺布...”
就在二人雙唇快要交織的那一瞬間,雅麗拉出現在了玄廳的門口目睹二人接吻的那一刹那。
“嘀嗒——”雅麗拉項上的珍珠項鏈被扯斷,然後豌豆大小的珍珠散落了一地。
“蒂亞當——你這個混蛋——”半精靈一聲嚎啕,便直衝回自己的房間。
“雅麗拉怎麽在這...”蒂亞當看著自己的愛人發怒,連忙撇下艾德溫.斯帝蘭追趕了上去。
“切——”
被勇者拋下的貴族少女冷哼一聲,然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積水,緊接著一巴掌打向了自己身旁的女仆。
“那個女人為什麽會醒——這幾天我不是讓你們在她的牛奶裡面下藥了嗎——”艾德溫.斯帝蘭低聲罵道,“按道理她應該明天早上才能醒!”
“我...我下了藥...”女仆摸著自己被打紅的臉低聲辯解。
“我的計劃全都被毀了!沒有用的廢物這麽一點兒的事情都乾不好!”說著艾德溫.斯帝蘭又往女仆的臉上扇了幾個巴掌。
“嘖嘖嘖——”坐在三樓房間俯瞰風景的伊米拉無奈地搖了搖頭,為女仆的不幸遭遇感到悲傷,而其的手中拿著一杯純白色的牛奶。
“真是可憐而又可悲...遇見這麽一個表裡不一的可怕主人...”伊米拉喝了一口杯中的牛奶,“不過...還好我及時出手...否則雅麗拉的頭上得戴上一定綠油油的帽子了...”
連綿的細雨從逐漸轉化為雷霆暴雨,貴族帶著仆人進屋,宅邸內也如期地響起了青年男女的哄鬧聲。
“差不多是時候了~”惡魔女仆略微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腿,隨後從三樓的陽台上一躍而下徑直落在了蒂亞當歸來時所騎乘的白馬前。
“噠噠噠——”
伊米拉穿著風兜哼著歌謠走向了那匹高大的駿馬,纖細的手指在白馬的背脊上遊動,染為黑色的指甲散發著紅色的光暈,卷曲的爆炸頭令這位惡魔看著有些喜感。
“不痛的...不痛的...”
暴雨之下伊米拉把指甲活生生地嵌進了馬腹內,片刻後一道狹長的血跡在白馬的體表綻開,連一聲哀嚎都沒有這個可憐的家夥便不省人事。
“你的犧牲是值得的...”伊米拉簡單地合上了白馬的眼睛,“起碼對某些人而言是這樣的...”
“咳咳——咳咳——”
一道血紅色的人影蜷縮在白馬的體腔內,深褐色的頭髮黏著馬匹內髒的碎塊,身上身下鉤扯著腸道和血管。雖然他的衣著雖然汙穢不堪但相貌卻不曾改變仍舊英武不凡,只是那雙灑脫的眼神現在充滿了憤怒與怨恨。
“呃....那個你應該是洛魯斯達.彼德吧...”伊米拉捏著鼻子說道,“我是受爾裡以那個小子的囑托把你從馬腹裡掏出來的...他讓我跟你說一切準備就緒,只等三天后的計劃進行...要你在這裡養好自己的狀態...”
“是嗎...”布萊克緩緩地從馬腹內爬了出來,任由雨水衝刷自己的身體,鮮紅色的血漬浸染在阿雅麗瑪審判長的宅邸之中,此刻的洛魯斯達.彼德心中只有復仇。
“替我轉告爾裡以先生...”布萊克從自己的衣服中掏出了一張楓木面具,血汙橫流的面具上雕刻著一隻雄鹿,“謝謝他的幫助我從拉皮德米安的監視下逃走...但是現在的我打算單乾...”
“欸?”伊米拉愣了一下,緊接著布萊克便戴上了面具消失在了茫茫地黑夜之中。
“奇怪的男人~”伊米拉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邊,惡魔的本性開始發作,“但看上去他的味道應該很不錯...真希望能夠好好地飽嘗一餐這樣充滿仇恨的靈魂...”
大雨滂沱審判長的宅邸整整一夜都沒有消停, 直到黎明前來的那一刻雨勢才有所緩解,清晨的蒂亞當從雅麗拉的床上醒來,而在其的後背又多了幾條嶄新的傷口。
“這個丫頭我解釋了一個晚上...才算是相信我了...”勇者打著呵欠說道。
一夜的鏖戰讓蒂亞當身心俱疲,可撫摸著自己妻子的臉龐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他的妻子也緊緊挽住了他的臂膀,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真是一個小傻瓜...我除了你以外怎麽還會有其他的女人呢...”蒂亞當貼近了雅麗拉麵龐。
“嘀嗒——嘀嗒——”窗沿處的雨水逐漸停止,某人的身影徑直踏入了大審判長的莊園,此刻勇者似乎想起來了什麽東西。
“等等...得諾蘭呢...”蒂亞當心中說道,“我好像記得他...沒有下馬車...”
“這小子難道在馬車上睡了一夜?”蒂亞當不由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