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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村的婆婆居然是魔王》雪中的余灰
  抬頭仰望,在拉比村的左側視野可見處,連綿的山脈和森林被一層又一層的陰雲所籠罩。這些陰雲偶爾會飄散到臨近的地方降下蘿莎凱文的詛咒,不過它們最常活動的區域還是這連綿的山脈,在山的頂端承載著蘿莎凱文詛咒的黑雪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安插於此。

  “嘩——嘩——嘩——”布基爾打磨著自己剛做好的短刀,“真是一把鋒利的好刀啊!”

  幽暗的鐵匠鋪裡布基爾睜大著他的雙眼,盡管布基爾已經是老眼昏花,但他仍能看到這刀子閃動的亮光,銀白的刀刃上扭動著的是自己臉上的膿瘡。

  “老太婆我的刀好了,我敢保證這是我這一輩子造的最好的刀!”布基爾向內門喊去,狹窄的過道連接著鐵匠鋪與布基爾的家,在那漆黑且惡臭的屋子裡安放著一張雙人木床,木床上的花紋精巧且漂亮,是年輕時布基爾的父親送給布基爾的結婚禮物。即使過了幾十年那張木床依舊老當益壯,看不見一絲的破損。

  在這木床上上橫躺著一名老婦人,銀色的頭髮上沾染著綠色的粘液,裸露出的皮膚上長著潰爛的膿瘡,黃綠色的膿液夾雜著血液滴在被褥上,老婦人從上到下都是難以言表的可怖。

  “老太婆...我們可以走了...”布基爾提著一盞小小的煤油燈從過道裡走來,“從很早以前我們感染上這可怕的詛咒時,我就在想我們要不要早點離開這個世界,你說想再多等一會,等到可亞娜這個孩子回來再離開,可惜...我們已經等不到哪個時候了...”

  老婦人沒有哀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聆聽著自己丈夫的臨終遺言。布基爾拉開自己的衣領,詛咒已經開始了,“從三天前開始,我身上的這些膿包就開始破了,與其等到完全動不了再死,不如我們現在自己先走一步吧...”

  床上的老婦人依舊十分安靜,腫脹的膿包讓她連眼睛也閉不上。

  “真是可憐啊...”布基爾摸著自己白發蒼蒼的妻子說道,“沒事,我們馬上就要解脫了...”

  “咚——咚——咚——”村內用作祈禱的銅鍾響起,敲鍾的人正是法納弗娜。

  “怎麽回事?”法納弗娜站在廢棄的教堂前喃喃自語的說道,“之前大家一聽見教堂的鍾聲,都來很快趕過來的...可今天為什麽一個人也沒來?”

  法納弗娜在教堂的門外苦在等了一個小時後,她決定自己抱著瓦罐將聖水挨家挨戶的分發下去。

  出於個人的考慮法納弗娜決定第一個分發的對象就是得諾蘭的母親,一是因為得諾蘭的家離教堂比較近,第二就是法納弗娜要把得諾蘭離村的事情告訴得諾蘭的母親。

  穿過堆積成山的腐土,法納弗娜還算輕松的來到了得諾蘭的家門前,枯朽的灌木連帶著綠色的爛泥發出陣陣的死魚味,法納弗娜走過庭院的小道時心中不斷做著打量。

  “吱——呀”

  得諾蘭家的大門打開,門內擺設和以前來的時候一樣,乾淨的廚房,一塵不染臥室,偶然飄散著麵包和牛奶的味道。法納弗娜點上一盞煤油燈躡手躡腳地走上昏暗的二樓,二樓左邊的房間就是得諾蘭母親的臥室。自從得諾蘭的父親和兄弟死於蘿莎凱文的詛咒後,裡德娜就將自己封閉在房間裡,很少說話幾乎從不出家門,起居飲食全由得諾蘭照顧。

  “裡德娜阿姨...裡德娜阿姨”法納弗娜站在二樓輕聲喊道,“您身體好些了嗎?我是法納弗娜,

來看您的順便把買來的聖水分給您。”  二樓上沒有任何人回應法納弗娜,法納弗娜推開了裡德娜臥室的房門...跟法納弗娜猜想的一樣,村子裡總會有人熬不過這個冬天的。法納弗娜退出了得諾蘭的家起身前往下一戶村民的家中,而那盞煤油燈則停放在飯桌上的一處。

  “喂...蘿莎婆婆,我中午對法納弗娜姐姐的說的話是不是很自私。”雷奇納坐在臥室的長椅上自責地說道,“以前...準確的說是從我懂事以來,村裡的人都很熱心的幫我們家的忙...不管是農忙還是日常生活上大家都很照顧我們兩姐弟,還常常教我們各種東西,可是我居然說出了那種話...聖水什麽的我清楚對大家都重要,但我真的...很害怕...那種疼...我不想再...”

  “你說啥?我沒聽見...”蘿莎打著飽嗝的從二樓走了下來,手上還拿著半截土豆,“我隻記得某人上午對我這個貴客十分不友好,本人只是對午膳提出一點小小的評價,汝卻大加指責吾的建議,你這不是自私,而是...嗯...缺乏必要的餐桌禮儀!吾強烈要求你向我道歉!並譴責你這樣的行為!”

  “呃...一個吃飽了飯不停打嗝的老太婆哪來的餐桌禮儀,你一直說你是上古的邪神,可是...哪家神會吃土豆吃到撐?”雷奇納的自責感立馬就被蘿莎的話題打斷了。

  “我都說了我是邪神!請不要用一般神明的標準來衡量我啊!”

  “邪神...我聽人說邪神很強大很可怕都喜歡吃活祭品,嗯...可是婆婆你的話除了長相很邪門以外,沒有哪個能和邪神扯上關系。”

  “哼!無理的小子!”說著蘿莎抬起自己的裙擺往一樓的大門走去。

  “蘿莎婆婆你這是要幹什麽?”

  “我生氣了,這個世界是怎麽了無論我再怎麽強調自己邪神的名位,始終都沒人相信呢!真是人間空蕩蕩,信徒在地獄?我要離開了這個不尊重我身份的地方!”

  “好走不送”

  “嗯...你沒有要挽留吾的意思嗎?如果你要是肯低頭認錯的話,吾不是不可以考慮留下來啦。”

  “沒有!我完全沒有挽留您的意思,不過我覺得蘿莎婆婆的臉皮不會厚到一直賴在這裡不走,不過這也不一定啦...婆婆您可不是一般人,之前明明那麽大的黑雪,居然敢不穿衣服就出來,嗯...難道您作為邪神是因為您的臉皮厚得歷史悠久,不穿衣服的變態怪癖源遠流長嗎?”

  “我光著身子...才不是因為我有怪癖呢!我...”

  “你?”

  “我...我是被強盜打劫被搶光了...才光著身子...在雪地裡走的...”

  “你...”雷奇納眼神複雜的看向蘿莎,“嗯...上古邪神也會被強盜打劫嗎?”

  “啊!!這就叫虎落平陽被犬欺!世事難料!”

  “婆婆...”雷奇納拍著蘿莎的肩膀說道,“我建議你找個醫生這樣你的妄想症可能會好一點,還有你被打劫的話應該早點報案,這樣好方便士兵們抓捕罪犯。”

  “哪個...我有向城裡的士兵們報案。”

  “結果呢?”

  “結果他們閉著眼睛把我送到城外,然後城外的人把我送到這了...”

  “嗯...你報案的時候是光著身子嗎?”

  “好像是吧...”

  “我突然知道他們為什麽不辭勞苦的把你送到這麽遠的郊外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

  “那重點是什麽?”

  “重點是我就是從這片森林裡出來了,為了買糧食給我的手下吃才去城市裡的!結果逛了一圈糧食沒有買到,身上的錢還被人搶光了...”

  “你都瘋成這樣了,你家裡人還放心讓你出來買東西,也真是心大啊...”

  “你這家夥太失禮了!他們是我的手下!手下!還有我沒瘋啊!!”

  “好了好了,不是我和法納弗娜姐姐不講人情,只是現在我們家...不...是我們村子的情況你也知道,連這樣自己都管不好真的沒法幫你了,你還是趁著黑雪沒下大,趕快回家找你的家人吧,不過出於人道主義方面的考慮,樓上的土豆和玉米你能拿多少拿多少,就當你路上的糧食吧。”

  “你就這樣把我打發了?太瞧不起我了!我蘿莎凱文是這樣的邪神嗎?嗚嗚...嗚嗚”

  “嗯...你的行為有一個點能和你嘴裡的話吻合,我都信你是邪神。”雷奇納看著雙手抱著土豆嘴裡還叼著玉米的蘿莎無奈地說道,“還雖然我們家的土豆是受過詛咒的隨你拿,但...婆婆您哪怕拿兩個籃子裝也好過用嘴咬吧...”

  “噗——”蘿莎一口把嘴裡的玉米吐掉,“我這是策略策略!我可是邪神!上古的邪神!才不會那麽容易被你們這幫凡人看清呢!”

  “呃...我覺得你只是沒看見窗台邊放了籃子而已...大方承認不好嗎?再說了沒看見籃子只是一時走神了而已,又不是什麽死罪也沒人笑你,至於這麽急的找借口嗎...”

  “嗯...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罷蘿莎便從一樓的窗台前順走兩個用來裝菜的籃子, 不過這一次蘿莎拿菜籃子的姿勢要比之前拿土豆時的樣子還要滑稽,搖搖晃晃著一個籃子的土豆剛掉出來,另一個籃子裡的玉米就顛了出來。

  “小子幫我撿一下掉出來的土豆和玉米啊——”

  “你這家夥真的是討人厭啊!你不拿那麽多就不會掉出來!還有...我送你食物還要我幫你拿,你態度就不能好點嗎!作為邪神你就不能有點禮貌嗎!”

  “邪神哪來的禮貌?我這樣忘恩負義不知廉恥的樣子,才符合邪神的設定。”

  “要不是看在你是個老人的份上早打你了。”

  “我要是再年輕幾歲你也打不過我,裹著被子的小子。”

  “你...”雷奇納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身上還裹著之前的被褥。

  “等一下...為什麽我沒有抓著你裹被褥這個點吐槽呢!我這兩天一直叫你裹被子的小子,每次吵架不就都能反敗為勝了嗎!啊...啊,好虧啊,感覺像虧了一個億。”

  “喂!你是白癡嗎!!虧我還好心送你糧食啊喂!”

  在一陣吵鬧後,雷奇納終於送走了蘿莎之後,整個旅店又回到了以前的寂靜,雷奇納安詳地躺在一樓的地上,身上還裹著之前法納弗娜為他蓋上的被子。

  “蘿莎婆婆那個白癡走了...現在家裡只剩下我和姐姐了,真不知道這一切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雷奇納看向窗外,昏暗的天空中又開始下起了一朵朵黑色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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