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古川,是古家的少爺,古家雖說在古城有權有勢,但不過是商賈之家,在朝廷之上,哪怕是在京城之中都沒有任何話語權。
如今,當今聖上大赦天下,允許商人今後三年參加科舉,這對於從小喜愛四書五經的古川來說無異於最好的消息。
“小川,今天開始你就要離開古城,進京趕考了……為父沒有什麽好交代你的,就祝你此去高中吧。”
“不論成功與否,為父都會很欣慰。”
“是,父親。”古川點頭作揖,目送父親走遠的背影。
後來,他在進京趕考的路上碰到一家小姐,兩人結下約定,等他高中,他必然回來迎娶她過門。
然而,小姐的叔父不同意這門親事,派人暗中追殺古川,他失足跌落懸崖,幸得一女子相救。
“沒有父母之命,又何來的幸福……”
“書生,你……今日就要離開了嗎?”
“是。”
“……是嗎……”
注視著面前欲言又止的醫女,古川下定決心。
“姑娘可隨小生,一同進京嗎?”
“嗯!”
後來,路遇一夥山賊,兩人分頭逃跑,結果古川被抓了回來。
“好一個小白臉,抓回去給女王大人做個壓寨夫人不錯!”
“哎人家可是學富五車的大秀才呢,看他那表情?哈哈哈……”
古川忍著汙言穢語,一路被押送回了寨子裡。
見到了那位驚為天人的美貌女子。
“書生,本王……美嗎?”
“小生不解,為何生得如此美貌的女子,卻如此不自愛,甘願與那地痞無賴同流合汙!”
“呵,還不是當今那皇帝老兒壓榨百姓鬧得民不聊生!若是人人溫飽富足,誰又願意當此匪盜!”
“那麽,便放我離去。我必然會還這片天下一片太平。”
女子許是被他澄澈的眼神打動,竟真的放他離去,與城中苦苦等待著的醫女匯合。
這一路上,再無匪盜襲擾。
書生十年寒窗終於有了回報,他的名字位列前三,摘得探花。
隨後,他迎娶醫女,做了個地方官。
三年無功無過,古川的一腔抱負化作詩篇,寫滿了憤懣與不甘。
後來,有人稟報,有一群土匪流竄到附近山中,據說這群土匪極為擅長遊擊之術,幾個行省的官兵軍隊皆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若是能抓到他們,堪稱大功一件。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古川根據線人的情報,成功將這群土匪一網打盡。
“土匪頭子是個女人,指明要見您。”
“她可簽字畫押?”
“已認罪,但……”
“那就完了,擇日發配京城吧。”
不對,有哪裡不對……
這是大功一件啊,我應該高興才是……
以此為跳板,古川的官路平步青雲,名氣也是越來越大。
“老爺,外面來了個女的,看上去跋涉許久,說是要見您。”稟報的小廝雙手捧上一隻銀簪。
“可是夫君的老相好?還是夫君嫌棄妾身人老珠黃,在外面偷吃的?”
“自然不是。把她打遠些吧,多半是哪裡來的江湖騙子,想要信口胡謅騙些銀兩罷了。”
那小廝想說那女人看上去有些大家小姐的氣質,這銀簪看上去也質地也很好,可他張了張口,卻什麽都沒說。
自己畢竟是古府的傭人。
後來,朝廷打擊私鹽,不知是哪家栽贓陷害,遠在古城的古家被當成了典型。
古川一夜丟官,貶為平民。
“夫人,沒事,後半生有你足矣……”
“嗯,大不了隱居深山,做一對神仙眷侶……”
然而,就在古川丟官後的第二天,一夥匪徒衝進他所在的客棧,也不劫財,只是徑直衝進了古川所在的房間,不由分說將其殺害……
古川睜大眼睛,視線逐漸模糊……
這是古川的第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