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蓓姬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伊莎貝爾醒了過來。
“咳咳……”
蓓姬見此不再理會勒斯等人,立刻跑過去將公主扶坐起來。
“公主,您感覺怎麽樣?”
伊莎貝爾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額頭,靠在蓓姬身上緩了會兒,隨即問道:
“那個人呢?”
蓓姬示意亞利蘭他們將已經宛如一攤爛泥的阿諾德帶了過來,扔到她們面前。
被廢了關節和手筋腳筋的他,已經沒有絲毫機會再威脅到任何人了。
伊莎貝爾面容冷冽的站起身,走到阿諾德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把由亞力羅金屬打造的血泣之刃也讓蓓姬拿了過來,遞到公主手上。
伊莎貝爾拿起這把噩夢中經常出現的長刀,冷冰冰的說道:
“當年,就是你拿著它殺了我的母親,現在又想殺我。”
阿諾德被兩名騎士按在地上,脖子根本抬不起來,想要和公主對視都做不到。
但他還是在笑,笑得有些癲狂。
“你想問為什麽?”
公主卻搖了搖頭,道:“我知道為什麽,所以不用問。”
蓓姬是王室培養的死士,她只需要保護好公主就可以了,也不清楚一些深層的消息。
比如這個阿諾德,當年之所以屠滅自己國家的一位伯爵家族,並不是因為傳言中的圖謀伯爵家的血泣之刃。
真正的原因是,那名伯爵的幼子凌辱了阿諾德的妹妹,導致其不甘受辱而自殺。
阿諾德知道這件事後,才憤而帶著幾名騎士好友,屠了伯爵全家。
那柄血泣之刃,不過是附帶的東西罷了。
而這件發生在耀輝王國的狗血事件,其實背後有凱隆的影子。
當時兩國的戰爭即將進入尾聲,凱隆一方損失慘重。
王國高層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所以責令情報部門在耀輝後方弄出一些事情,從其他方面打擊敵人。
當時在兩國戰爭中表現耀眼、獲得輝耀之狼稱號的阿諾德,自然就被盯上了。
凱隆的情報人員廢了很多心思才布下了這個局,讓阿諾德這個敵國的將星淪為通緝犯,
從事實來看,那次計劃很成功。
不僅弄掉了一個伯爵家族,又讓阿諾德身後的軍方和貴族階層起了衝突,最後又讓阿諾德本人被貴族和王室追殺。
只可惜阿諾德被眾生神殿的人救下,並明白了導致自己一無所有的罪魁禍首是凱隆王國。
於是八年前,阿諾德私下行動,根據眾生神殿的情報,找到機會刺殺了當時凱隆國王的王后,也就是公主殿下的母親。
當時僅有十歲的伊莎貝爾親眼目睹了阿諾德拿著手中的這把長刀扎進了母親的心臟,從此也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只不過眾生神殿實在藏得太深,凱隆方面也很少有他們的情報,導致這些年來伊莎貝爾一直沒能報仇。
這次她聽聞眾生神殿的目標又瞄向了自己,便下定決心抓住這幫人,尋找有關阿諾德的線索。
沒想到這麽巧,這次眾生神殿派來殺自己的人,仍然是他!
不過,倒也不算什麽巧合,而是阿諾德在得知組織裡有刺殺凱隆第三公主的行動後,自告奮勇的帶人前來,就是為了繼續報復凱隆王室。
而且根據組織的猜測,只要伊莎貝爾死在諾亞,兩國就有很大幾率開戰,這樣一來,阿諾德更加能夠釋放心中的恨意,也加重的他殺死伊莎貝爾的決心。
否則,在那場宴會上試探出公主身邊有八級騎士護衛的時候,他們就應該放棄了。
八級騎士的保護,他們幾乎不可能衝破。
但是阿諾德不甘心,所以在得知公主準備看演出的時候,猜到對方是故意引誘自己,隨即弄出了一個計劃。
他們知道那名時刻跟在公主身邊的勒斯擁有不弱的法術實力還能認出安德魯的手段,因此這些天下來他的家庭狀況也早就被阿諾德摸清,正巧這人的妹妹也在今晚的劇院中。
所以阿諾德才決定破壞劇院的穹頂,一方面製造混亂,削弱公主身邊的護衛力量。
另一方面,就是為了迫使勒斯去照顧自己的妹妹,引走公主身邊的施法者力量,為安德魯創造一個最完美的出手機會。
為此,他願意接受公主死亡後蓓姬拿自己泄憤的場景。
阿諾德現在只可惜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安德魯這個法術的準備時間還是有點長,而且他也不願意近距離釋放,結果拖到了支援趕來。
“還有什麽想說的嗎?”伊莎貝爾冷冰冰的看著仇人道。
“哈哈哈哈……”
阿諾德什麽都沒說,只是一直在笑。
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怨憤。
“蓓姬阿姨。”伊莎貝爾說了聲,將手中的血泣之刃遞出。
八級女騎士面無表情的接過長刀,揮手斬下了阿諾德的腦袋。
一旁的亞利蘭等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出‘這個活口很重要,無論他做了什麽也不能殺’的話。
畢竟剛才他們也聽到了,公主的母親就死在這人手裡。
看著阿諾德人頭落地,伊莎貝爾眼中的淚水也終於忍不住了。
她抱著蓓姬的肩膀低聲哭泣著, 再也不顧及在外人面前的表演和私底下硬裝出來的強勢。
不過很快,伊莎貝爾便再次平複了心情。
幼時親眼看著母親被殺的經歷,確確實實讓她遠比同齡人堅強,王室的出身也讓她能夠更好地管理自己的情緒。
現在大仇得報,不代表她就能回到過去了。
伊莎貝爾來到最開始的戰場,自己的女子衛隊是什麽情況她還不清楚呢。
“她們會不會有事?”她看著正蹲在茱莉婭跟前的勒斯問道。
勒斯知道自己在今晚的保衛任務中失職,為了挽回一點在公主面前的印象,他剛才根本沒看阿諾德和公主的對話,立馬貼心的開始檢查茱莉婭等人的狀態。
“稟告公主殿下,您請放心,我剛才大致查看了一下,那名大巫師的精神法術雖然厲害,但還不足以一擊殺死這麽多騎士。
茱莉婭隊長這些人雖然暫時昏迷,但靈魂並沒有受到不可逆的損傷,休息幾天就好了。”
伊莎貝爾點了點頭,“謝謝勒斯先生了。”
“您不必客氣,應該的。”勒斯誠懇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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