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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布中華》第七百零七章進行抓捕
魏藻德、周奎等人圍攏過來,看著大梁日報的內容,立時個個酒醒,瞬間驚醒過來。

 梁王不是說歡迎大家批評麽?

 這是什麽意思,是要翻臉麽?

 各人心中惶恐,哪裡還有心思吃飯。

 一些參與不深的人,連忙向周奎告辭。

 “國丈,今天我老丈人七十大壽,先走了啊!”

 “我家裡著火了!”

 一群人呼啦啦,匆匆離開廳堂,片刻間就剩下周奎呆立當場。

 高歡原本想引出江南的守舊勢力,以便進行清洗和排擠,為日後取代明朝做準備。

 梁軍佔據山東,滅亡偽明,擊敗清軍後,高歡想要稱帝的野心,已經有些按賴不住了。

 這次山東這邊的勳戚和士紳,攻擊他身為明臣,卻破壞明朝的祖宗之法,便高歡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思更加迫切。

 祖宗之法有時候可以說是糟粕,可是梁國要貫徹改革,確保新政今後不被推倒,改革之人不被清算,其中一個方法就是高歡稱帝,把新政變成梁國的祖宗之法。

 高歡另起爐灶,開辟新朝,誰還敢拿明朝的規矩來攻擊他,那就是找死了。

 因此現在高歡稱帝的意願十分強烈,而這個時候高歡打弘光旗號埋下的弊端也就顯現出來了。

 雖說打弘光旗號,讓高歡奪取了明朝的大部分遺產,收服了大批明朝軍隊和官員,迅速壯大了梁國的實力,但也使得梁國的官僚隊伍中,混入了大批忠於明朝的官員。

 高歡要稱帝,就像曹操要稱公一樣,曹魏政權內部,像荀彧這樣還忠於漢室的人必須要除掉。

 因此高歡才對江南官紳進行試探,可是江南那邊被清洗了數遍,頭鐵的不是被殺,就是還關在勞改所裡接受改造,剩下的大多是不太堅定的兩面派。

 現在梁國在江南的經濟建設還不錯,社會的各個階層,在發展的過程中都獲得了利益。

 雖說他們不能逃避田賦和商稅,但是只要用心經營,收益其實高於之前,便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矛盾,減少了東南士紳對高歡的敵視。

 畢竟發展才是硬道理,有錢賺,便能得到大多數人的擁護。

 現在江南除了那些比較迂腐,抱著傳統不放的人外,反對高歡統治的意願,其實並不強烈。

 因此除了那些明面上就與高歡不和,繼續圍在朱由菘身邊的明朝忠臣外,梁國內部並沒有出現多少附和的聲音。

 高歡見此遂即決定收網,在大梁日報上,發表了新的文章,提出有反對派要借著官府向民間征集意見的機會,以幫助梁國政府的名義,來攻擊和抹黑梁國政府,意圖顛覆梁國政權。

 顛覆政權,這篇文章一出,基本就給事件定性,與欲圖謀反差不多了。

 高歡的文章出來後,梁國高層分分在各大報紙,發表文章開始進行反擊。

 李岩在大梁新聞上發表文章,《歷代王朝興衰與孔家的決擇》點名批評孔興燮,對孔家作為聖人之後,而不能堅守聖人的教誨,數次投靠夷狄進行批判。

 周延儒發表文章《反對派的目的》,直接指出山東的勳戚和一部分反動士紳,反對梁國新政,攻擊梁國政府,是為了自身的利益。

 在國營辯論之後,梁國境內的報紙,都被高歡控制,民間的商賈和士紳想要辦報紙,都需要在宣教司獲得新聞許可證,並且要遵循梁國的新聞法令。

 這就使得高歡基本從東南士紳手中,奪取了對輿論的控制權,高歡一聲令下,再次發表文章《組織力量發起對反對派的攻擊》,梁國境內的報社紛紛響應,發起了普天蓋地的進攻。

 一時間,全國上下都是聲討,反動勳戚和士紳的聲音。

 因為高歡知道自己的根基在百姓,士紳只是用來治理國家的工具,所以這些報道和文章,都是盡量的通俗易懂,以便百姓能夠看懂。

 此時高歡治理梁國的成果便顯現出來,百姓在新政中獲利最大,生活都有了一定改善,梁國境內遂即掀起了一場,擁護高歡打倒反動官紳的運動。

 那些頭鐵,發表過批評高歡言論的弘光朝官員,立刻就遭受了百姓的圍攻,不少人都被百姓從家裡拉出來進行批鬥。

 在江南不用高歡出手,可是在山東,高歡還沒有這樣的群眾基礎,就只能依靠軍隊和國安司的番子來進行抓捕了。

 濟南,城內明顯加強了盤查,街道上巡邏的軍隊增加,到處可見巡邏的士兵,城門也早早封閉。

 原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府邸後門,一輛馬車從巷子裡使出,悄悄停在門外。

 這時後門被打開一條縫隙,換了一身貧民服飾,背著一個包裹的駱養性閃身出來,直接鑽進馬車內。

 “快走!”駱養性低聲吩咐。

 作為曾經特務組織的頭子,駱養性政治嗅覺還是比較敏銳,他看見高歡發布的文章,立刻就意識到威脅。

 雖說他沒有像周奎一樣攻擊高歡,但是政治清洗歷來都有擴大化的趨勢,作為偽明官員,他肯定會受到波及。

 為了避免被梁國抓捕,駱養性決定連夜逃走,前往福建投靠鄭家。

 現在北明倒了,滿清是異族,而且已經日薄西山,天下間能夠繼續維護士紳階層利益,又能與高歡抗衡的勢力,也就只有鄭家了。

 “快點!”駱養性催促著,他擔心等會天黑城門關閉,他就出不了城了。

 “駱指揮很急啊!”這時駕車的人忽然調笑道:“到了!駱指揮下來看看,是不是這裡!”

 馬車內駱養性聞聲,整個人瞬間就被炸懵,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明明安排了心腹,駕著馬車在後門等候……

 駱養性神情有些恍惚的走下馬車,便見馬車夫摘下鬥笠,駱養性驚道:“蔣之鄂,是你!”

 蔣之鄂笑道:“指揮使還認得卑職!”

 駱養性正色道:“怎麽不認得,你剛入錦衣衛時,我就很看好你。當初如果不是我派你前往河南,你也不可能搭上梁王的線。”

 蔣之鄂道:“這點還真是要感激指揮使。”

 這時駱養性目光看向行宮的匾額,然後一臉求饒的看著蔣之鄂,“現在我想檢舉周奎等人,不知道還來不來的及!”

 臨時行宮內,高歡端坐在王位上,目光看著跪在地上的駱養性。

 房間內只有兩個人,通常這種情況,要麽是討論機密,要麽是要進行肮髒的交易。

 駱養性很識相,知道現在只有轉為汙點證人,自己才能躲過清洗。

 “大王,罪臣曾是錦衣衛指揮使,偽明官吏的黑料,罪臣都有。”駱養性扣首求饒。

 “你是聰明人,知道怎麽做,很好!”高歡沒有多說什麽,“退下吧!好好配合國安司,以前的事情,寡人可以不追究。”

 語畢,高歡讓人將他帶下去,然後喚來裴綸和蔣之鄂,沉聲說道:“開始抓捕吧!”

 “喏!”兩人立時抱拳,大聲應命。

 濟南城內,大隊的梁兵開始調動,四門被緊急關閉,城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城中的百姓只見街道上到處都是一隊隊巡邏的士兵,知道有大事發生,家家戶戶都禁閉家門。

 這時一隊馬車正在街道上走著,忽然被一群士卒攔住。

 “知道這是誰的車嗎?”駕車的管家看著攔路的士卒,不禁呵斥,“這可是周國丈的車駕,你們也敢攔!”

 為首校尉按著繡春刀冷哼一聲,“攔的就是你們,把周奎給本官拉出來。”

 凶神惡煞的國安司番子,上前把周府的下人打翻在地,衝進車內,把已經是爛泥般的周奎拖出來。

 “國朝不因言獲罪,梁王不能言而無信!”周奎被番子架起,驚恐的掙扎。

 校尉冷哼一聲,“周奎!本司抓捕你,乃是追究你投靠建奴,打開北京城門,出賣先帝的賣國之罪!”

 周奎聞語,整個人一下愣住了。

 這時校尉一揮手,喝令道:“帶走!”

 當下,周奎被直接押入囚車,然後被帶往濟南大牢。

 一時間,濟南城內兵馬調動,大批勳戚不是被直接抓捕入獄,就是被國安司的番子請去喝茶。

 濟南驛館,孔興燮有些手鬥的翻看著報紙,看著上面一篇篇文章《歷代王朝興衰與孔家的決擇》,《衍聖公存在是否還有意義》。

 孔興燮臉色逐漸慘白,內心開始後悔起來,報紙上得這些文章,令他感到恐懼,衍聖公爵位可能保不住了。

 這時房門被打開,一對國安司的番子走進來,蔣之鄂沉聲道:“孔興燮,國安司請喝茶,有事向你詢問,還希望你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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