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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掃把星》第五百四十一章 從此我就是武陽侯的人
    幾個府兵被帶了回去。

  李治卻後怕不已。

  “若是不管不顧,子孫就要遭殃了。”

  長孫無忌也頗為懊惱,“水渠淤塞,大雨傾盆無法疏泄,為水災。旱情一來,淤塞處不通,便是旱災。陛下,老臣以為當行文各地,讓各地官吏清查水利,隨後上報長安。”

  “是該如此。”李治覺得這個處置的法子不錯,“還有,以後官員考課,當加一個水利。”

  “陛下英明。”

  眾人讚頌。

  楊德利吸吸鼻子,覺得自己好像是立功了。

  立功了可有賞賜?

  他想到娘子又懷孕了,以後家中的支出會多一些,若是賞賜些錢糧就好了。

  李治看著楊德利,笑道:“當初讓你進戶部,也是因為賈平安立功,朕想著他年少,不好貿然高位,於是便賞賜了你。朕那時在想,多一人就多一人吧。”

  門蔭就是這尿性。

  高官權貴的子孫有啥本事都不知道,就先弄個官職再說。有的虛銜領錢糧,有的實職。好的造福一方,不好的禍害無窮。

  多一個小吏不算是什麽。

  “連朕都沒想到,你竟然能成為乾吏,更是洞察水利得失,為朕查遺補漏。”

  “陛下……”

  長孫無忌覺得不妙。

  查遺補漏……你讓他去補鍋都行,別讓他去做禦史啊!

  這麽較真的一個人,他真要做了禦史,多少人會被噴?

  到時候宰相都跑不脫。

  可晚了。

  李治脫口而出,“這等性子,耿直,認真,還有見識,可為監察禦史。”

  楊德利不禁歡喜不已,“多謝陛下。”

  監察禦史啊!

  正八品的官。

  原先的主事只是九品,就是個末尾。

  而八品就算是進入了官僚階層。

  楊德利眼中含淚,“姑母……”

  李治覺得長孫無忌的神色有些古怪,但心情大好之下,就疏忽了。

  楊德利回到了戶部。

  他徑直去了值房裡。

  “怎地看著肅然,莫非是出事了?”

  眾人面面相覷。

  “姑母!”

  值房裡傳來了嚎哭聲,“姑母,我做禦史了。”

  臥槽!

  外麵包括向長林都面色大變,“這誰舉薦的?高尚書?”

  他趕緊去尋了高履行,“高尚書,楊德利不能做禦史啊!”

  高履行苦笑,“老夫也知,不過陛下在興頭上,沒辦法!”

  戶部被楊德利‘禍害’了幾年,真的受夠了。

  不過……

  一個官員笑道:“高尚書,楊德利好歹走了呀!”

  眾人一怔,不禁額手相慶。

  “是啊!他終於是走了!”

  “想到再無人盯著,再無那等如芒在背的難受,老夫心情就大好啊!下衙後都去飲酒。”

  高履行難得有這等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時刻,眾人紛紛應了。

  李治依舊無所謂。

  “只是較真罷了!”

  他輕松的去了武媚那裡。

  “賈平安的那個表兄做事認真,今日進言有功,朕便擢升他為監察禦史,舅舅竟然覺著不妥。”

  武媚皺眉,“難道是見不得楊德利升官?”

  這個就有些下作了。

  你長孫無忌堂堂宰相,犯得著和一個九品官較勁嗎?不夠丟人的!

  李治搖頭,“非也!舅舅說換個地方為官最好,譬如說依舊在戶部,不過朕想著官員就該各處歷練,以後也好用。”

  “是啊!若是只在戶部,以後也就是個管倉庫的。”

  武媚隨口一說,逗笑了李治。

  “五郎呢!”

  “在讀書呢!”武媚沒好氣的道:“先前還在叫嚷阿娘救命。”

  李治莞爾,“朕當年也不愛讀書,只是規矩嚴,不讀不行。朕去看看。”

  二人一起往後面去。

  李弘還小,但已經有人建言送到皇子的居所去教養,被武媚和李治否了。

  後面騰出了一個偏殿當做是教室。

  李治和武媚悄然站在門外。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官跪坐著,身前的案幾上擺著兩卷書。

  ——所謂卷,就是卷書。

  而冊書目前還在慢慢的更替中。

  李弘跪坐在對面,小模樣看著很認真。

  “大王跟著奴念,天地……”

  李弘跟著念誦,“天地!”

  女官把卷書拿起來,“大王看看手中的卷書,看看天地二字。”

  李弘低頭看了,“我認得。”

  女官微笑,“殿下聰慧。”

  這個年齡的孩子寫字太早,就是識字,外加教授一些規矩和道理,算是打基礎。

  女官又教授了十余個字,見李弘很是認真,就讚道:“大王卻不見頑皮,難道是不想玩耍嗎?”

  是啊!

  李治當年讀書也坐不住,若非規矩在,早就跑了。

  他含笑看著,想看看兒子怎麽回答。

  李弘沒有思考,認真的道:“上次你說認真讀書阿娘就不辛苦。”

  女官訝然!

  “大王純孝。”

  外面的李治微微頷首,而武媚卻定定的站著,眸色中多了溫暖。

  ……

  “我表兄為監察禦史?”

  賈平安都瞪圓了眼睛。

  程達驚訝的道:“我從未見過武陽侯這般失態。”

  明靜點頭,“我也是。”

  來報信的是李敬業,他笑道:“可不是,先前我正好出來,就撞到了戶部的一個熟人。看他一臉興奮的模樣,我就問了,說是楊德利調去做了監察禦史。”

  戶部一定是歡呼一片吧?

  可以後朝中有人就要焦頭爛額了。

  沒有誰比賈平安更清楚表兄的性子。

  認真,不,是較真。

  從小兩兄弟就被窮怕了,餓怕了,楊德利最擔心的就是饑餓,所以養成了一文錢掰兩半用的性子。

  而且他見不得浪費,也見不得耗費。

  這也就罷了,最多是個嚴苛些的監察禦史。

  可楊德利較真啊!

  見到自己看不慣的事兒,或是見到違規的事兒就要說。

  好自為之!

  “兄長,下衙後咱們去平康坊吧。”

  李敬業使個眼色,“有好胡女。”

  扯淡!

  “我還得回家看孩子。”

  李敬業訝然,“家中有人看的吧?”

  家中養著那些仆役幹啥的?

  “自己照看才放心。”

  賈平安一天沒見孩子了,心中總是覺得牽掛著什麽。

  下衙後,他急匆匆的準備回家。

  “武陽侯!”

  程達急匆匆的來了。

  “何事?”

  大郎此刻定然是在繈褓裡發呆,或是掙扎一下,隨後不是拉就是哭。

  想到這裡,賈平安恨不能插翅飛回家中。

  但一想到那小子的鬧騰勁,他又心有余悸的想晚些再回去。

  為人父母就是這般矛盾。

  程達說道:“那個王圓圓突然說有消息。”

  “誰?”

  賈平安納悶,“王圓圓是誰?”

  “就是那個吐蕃商人。”

  咦!

  “那人不是走了嗎?”

  都在長安混那麽久了,怎地還不走?

  “說是貨物還沒準備好。”

  嘖嘖!

  走私就走私吧,竟然還上門自提,大唐物流有限公司的業務越發的掙錢了。

  “滕王那邊在和他商議,有些僵持。”

  賈平安很忙,但此刻也只能留下來加班。

  可在大唐加班沒加班費,更沒有雙倍工資,連飯都不管。

  他坐在值房裡,想到了吐蕃最近的局勢。

  毫無疑問,祿東讚就是個權臣。權臣大多能力非凡,否則早就死於非命,這一點已經被無數歷史人物給證明了。

  當初一個離間計讓吐蕃混亂了數年,賈平安最大的遺憾就是因為地形的緣故無法進攻,否則裡應外合,吐蕃不死也殘。

  紅景天行不行?

  賈平安覺得風險很大。

  後來拿破侖也是牛逼哄哄,自信滿滿的遠征俄羅斯,結果撲街在漫天雪花中。

  吐蕃那地方比俄羅斯厲害多了,而且此刻的吐蕃並非菜雞,而是實力強悍的強國。

  根據多方消息,吐蕃的氣候比後世要溫暖許多,種植和放牧能足以支撐祿東讚的野心。

  這就是天時。

  地利的話,吐蕃聚在高處,易守難攻。

  人和得看。

  原先的歷史上吐蕃在西域那邊動手時,大唐正在和高麗大打出手。等滅掉高麗後一看,臥槽!祿東讚竟然在西域打下了根基。

  這還得了?

  大唐懵逼了。

  而新羅順勢驅逐唐軍,無心戀戰的唐軍迅速撤離,隨後在西北和西域和吐蕃纏纏綿綿廝殺了許多年。

  這就是人和。

  可現在呢?

  現在這個人和卻不容易。

  上次高麗炸刺,被大唐一次短促的突襲給刺激的嗷嗷叫,隨即撤兵。

  這就說明大唐可以在和吐蕃全面開戰的時候維持住遼東局勢。

  當然,若是泉蓋蘇文抽抽了,決定傾巢出動,那兩說。

  但上次賈平安見過泉蓋蘇文,覺得這位大莫離支有些英雄遲暮了。

  現在大唐要緊的是看好吐谷渾,看好西域。

  而奸細就是一個重要的消息來源。

  王圓圓!

  ……

  “不不不!尊敬的滕王,在吐蕃打探消息太過凶險,降價兩成遠遠不夠。”

  王圓圓拒絕了李元嬰的開價,起身出去。

  李元嬰坐在那裡,面色陰沉,“你這是不給面子?”

  王圓圓回身,“尊敬的滕王,你該知道對於我這樣的商人來說,掙錢才是第一位的,若是不能掙錢……我寧可死。所以我們應當互惠,而非是我單方面付出,這不公平!”

  他知曉大唐急需吐蕃的消息,所以有恃無恐!李元嬰深吸一口氣,按住了勃然大怒的尉遲循毓,“此事我會再稟告。”

  “那我等候滕王的好消息。”

  失敗了!

  李元嬰一腳就踹翻了案幾。

  “這個賤人,竟然漫天要價。”

  外面有人乾咳,“滕王,武陽侯那邊來人了,說是讓王圓圓去一趟。”

  李元嬰點頭,“麻煩先生了。告訴先生,王圓圓的眼中就只有錢。”

  來人帶走了王圓圓,一路去了百騎。

  到了值房外時,王圓圓剛想說話,出來的包東微微搖頭,回身說道:“武陽侯,王圓圓來了。”

  賈平安抬頭,微微昏暗的室內,一雙眸露出了冷色,“進來。”

  王圓圓進來,拱手笑道:“見過武陽侯。”

  “為何沒回去?”

  賈平安第一句話就讓王圓圓懵了。

  不是該說些好話的嗎?

  “我這就準備回去。”

  他看著賈平安,心想你看似從容,可吐蕃地廣人稀,地形複雜,很難滲透,要想獲取消息非得要和吐蕃人合作……

  你現在威脅,不過是色厲內荏罷了。

  我看你還能怎麽裝!

  昏暗中,賈平安抬起頭,“祿東讚可是在覬覦著西域!?”

  轟隆!

  恍如聽到了一聲霹靂。

  王圓圓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

  這是試探!

  大唐在西域控制了不少地方,通過絲綢之路源源不斷的獲取貿易利益,這一切讓祿東讚垂涎欲滴,隨後就一直在謀劃進攻西域。

  這是上層人物的謀劃,賈平安知曉歷史才能輕松說出來,他就想看看王圓圓是什麽反應。

  茫然,那此人就沒有利用價值!

  有些驚訝,那麽有所耳聞,可以合作。

  可王圓圓竟然身體顫抖。

  這分明就是知曉這個謀劃的反應!

  臥槽!

  這一下竟然是歪打正著?

  我這個歪把子機槍……

  賈平安樂的想笑。

  但由此產生一個問題,這個王圓圓竟然知曉這等高端的消息,他究竟是什麽身份?

  賈平安冷著臉。

  這依舊是個試探。

  而王圓圓已經震驚了。

  一個龐大勢力的未來戰略方向歷來都是秘密,在吐蕃知曉祿東讚對西域……也就是大唐的安西四鎮虎視眈眈的事兒不會超過五十人。

  而王圓圓得了這個消息也是機緣巧合,所以此刻他無比震驚。

  大唐怎麽知曉此事?

  “你……”

  他強笑道:“武陽侯為何這般說?”

  都被揭穿了還想故弄玄虛……

  但這個王圓圓究竟是什麽人?

  賈平安敢打賭,謀劃西域的事兒在吐蕃知道的人不多。

  王圓圓不過是一個走私商人……就算是手眼通天,可以自己打通走私路線,但也不能獲取這等軍國大事吧?

  娘的!

  莫非是個……吐蕃細作?

  這個想法讓賈平安不禁興奮了起來。

  這是想通過走私來獲取大唐方面的信任,隨後順勢打探大唐的消息。

  若是真的,那這便是個高級細作。

  賈平安決定要試探一下。

  他淡淡的道:“吐蕃走私商人不少,去了你一個王圓圓,難道大唐就不殺這個吳三桂了?”

  吳三桂?

  賈平安才發現自己說漏了。

  但無所謂。

  他冷笑道:“如此你便回去吧。”

  他接著對包東說道:“告訴滕王,吐蕃那邊重新換個人,隱秘些。”

  包東應了,準備出去。

  王圓圓若是走私商人,此刻就會跪了。

  若他是吐蕃細作,此刻就該矜持一下,否則擔心後續自己沒有話語權。

  賈平安在等待著。

  王圓圓突然怒道:“不是我吹噓,進入吐蕃的路線就那麽幾條,唯一能掌握的便是我!武陽侯這般只會讓我齒冷,告辭了。”

  慢走!

  賈平安神色平靜。

  包東卻心中不安。

  吐蕃那邊走私很難,王圓圓能自己打通路線,對於大唐來說就是個天大的利好。否則李元嬰早就拿出小皮鞭狠抽王圓圓一頓。

  他看了賈平安一眼,苦笑著,準備去把王圓圓弄回來。

  丟人的是他,和武陽侯無關!

  他剛轉身,就看到出去的王圓圓腳下越來越慢……竟然停住了。

  這是何意?

  包東的心突突突在跳。

  老天,他不會回頭吧?

  王圓圓的身體幾度來回,展示了自己內心的掙扎。

  這演技,妥妥的最佳男配。

  他緩緩回身。

  那雙眼中全是憤怒,“可我的錢呢?”

  包東覺得自己被狠抽了一巴掌。

  臥槽!

  節操呢?

  你都說走了,回過頭說想掙錢。

  你特娘的節操呢?

  我真想拿自己的襪子堵住你那張讓我差點犯錯的嘴!

  王圓圓怒不可遏,疾步走來,“武陽侯,你不能剝奪我掙錢的機會!我會去滕王那裡求個公道。”

  賈平安坐在那裡,笑的松垮垮的,格外輕蔑。

  “說吧,吐蕃那邊派你來大唐打探消息,給了什麽好處?”

  王圓圓腳下一滯,整個身體都在搖晃。

  “看看,心神失守了。”賈平安搖頭,“你好歹也得堅持一陣吧,矢口否認也行啊!怎地一下就崩潰了?”

  這年頭哪有那麽多演技爆表外加心理素質炸裂的細作?

  王圓圓本就被他前面的冷淡給弄的心中不安,擔心失去機會。可才回來就被這麽一板磚給拍了。

  他哆嗦著,“別殺我。”

  操蛋!

  竟然還是個怕死的!

  賈平安覺得成就感全無。

  早知道直接用刑不就完了?

  王圓圓落淚了,“敢問武陽侯,大唐可是在吐蕃有細作嗎?是策反了誰?”

  歷史上吐蕃對西域動手是在好幾年後, 大唐那時候正在嗨皮的狠抽高麗這個宿敵,整個大唐都在歡呼。

  而祿東讚暗搓搓的在西域下了狠手,狠狠的咬下了一塊大肥肉,滿嘴流油啊!

  這是一次成功的謀劃,打了大唐一個措手不及。

  但這個謀劃此刻卻被百騎的大統領就像是不要錢般的說了出來。

  你讓王圓圓怎麽不震驚?

  賈平安淡淡的道:“這些事你想知道也不難。等你死心塌地為大唐效命時,那人自然會與你聯系。在此之前,你何去何從?”

  這貨要是隻想做生意也簡單,讓他當帶路黨,給百騎的細作提供方便。

  但他需要大唐的消息回去交差,否則就失去了價值。

  李元嬰和尉遲循毓那邊剛好出宮,想著來看看。

  他們走到了值房外面。

  就看到王圓圓的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賈平安的身前,虔誠的道:“從此我就是武陽侯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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