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不勞煩恩公了,我將老婆子背回去就可以了!”
老田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擺手。
人家都給買了藥,還怎麽好意思讓他們送呢?
“快走吧,少廢話!”
程咬金翻了個白眼,拉著男人就走了出去,尉遲恭緊跟在他們的身後。
“程伯伯還真是熱心腸啊!”
他們走後,趙寅等人便在醫館內坐下,笑著說道。
“哼哼!只怕這心腸熱的不是地方!”
誰知醫館的大夫卻冷笑了兩聲。
“可不!”
醫館內的其它病人也讚同的點頭。
“聽這意思,好像有什麽內幕?”
魏征心細,從之前醫館內其它人的表情來看,就已經猜出事情不太對勁,又聽到了這番話後,便更加疑惑。
“幾位是不知道啊,那老田是個好賭之人,家裡的財產都被他輸光了,自從他夫人得了重病,村裡人都給捐過錢,但他隻給夫人買了兩幅藥,剩下的也都拿去賭了!”
大夫皺著眉頭,無奈的說道。
“可不,我們就是一個村的,我當時還給捐了好幾百文呢,哪知道全都讓這老田拿去賭了,你說誰還會給他錢?”
“如果不是他好堵,他家裡現在也不至於過成這個樣子!”
“是啊,他一天做工賺兩百文,隻留下一點口糧錢,剩下的全都拿去賭,根本不給夫人抓藥,病重了就到我們這來求,有什麽用?我們是開醫館的,藥也都是有成本的,不能總是白給他啊!”
大夫和醫館內的百姓紛紛吐槽起來。
“我看剛剛的表現,他好像與夫人感情不錯啊!”
李二疑惑的詢問。
“兩人感情確實不錯,老田也不是壞人,可這賭癮就是戒不掉,都是這個賭害了他們家!”
大夫搖了搖頭,轉身忙活去了。
“希望程伯伯將人送到以後不要留下銀子,最好是買幾副藥送去,若是留下錢的話,估計老田還得去賭!”
趙寅開口說道。
“也未必,剛剛大夫不是也說了嘛!兩人感情不錯,或許通過今日,他能改過自新,不然他夫人的命可就沒了!”
李二倒不這麽認為。
只要那老田人不壞,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夫人去死。
看那女人剛剛的狀態,應該病的已經很重了,老田不會不知輕重!
“但願吧!”
趙寅可不那麽樂觀。
一個好堵之人,只要見到錢就會想到賭,根本不會罷休。
不過也不能將所有人都想成壞人,也要往好的方面去想!
……
另外一邊,程咬金將人送到以後,又給留下一些錢。
“多謝恩公,等我夫人的病好了,我一定登門道謝!”
老田接過銀子後,激動的說道。
“多謝恩人救命!”
此時的田夫人也有了一絲精神,能夠睜開眼睛說話,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趕緊把藥煎了吧,我們先走了!”
說完,程咬金和尉遲恭便返回娛樂城的藥鋪內。
“俺們將老田夫婦送回去了,吃飯去吧!”
程咬金興致勃勃的說道。
“好!”
趙寅抻了個懶腰,站起身走了出去。
最後幾人找了一家火鍋店吃的飯,這次大家都沒喝多少酒,也沒有人告訴程咬金大夫的話,怕寒了他的心。
酒足飯飽以後,幾人各回各家。
第二天。
李二思來想去都覺得不放心,便將老貨們都叫到了一起,與趙寅一同前往老田家。
“太上皇,我覺得不可能吧?我看老田不像好堵之人,並且對他夫人的感情很深,不會拿我給的買藥錢去賭!”
路上李二將程咬金走後大夫的話講了一遍,但他並不相信,覺得老田那人還挺靠譜的。
“嗯,我也覺得那老田挺靠譜的!”
尉遲恭也點頭讚同程咬金的意見。
“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二閉著眼睛,臉色不大好看。
他也不希望老田將買藥錢拿去賭,但醫館的大夫和那些百姓也不像是騙人的。
如果老田真的將買藥錢拿去賭,那麽他就要考慮一下是否禁賭!
該說不說,各地賭坊每年交的稅不少,但若是這東西害人不淺的話,確實需要控制。
“前面拐彎就到了!”
程咬金指著前面的路說道。
片刻過後,幾輛汽車停在了一戶農家的門前。
“老田,老田!”
程咬金進門就開喊。
然而沒有一絲回應。
“老田,田夫人,你們在家嗎?”
尉遲恭也站在門口喊了起來。
“大門是開著的,也許在屋內沒聽到,不如我們進去吧?”
侯君集開口提議。
“好!”
眾人點了點頭,朝屋內走去。
“田夫人,原來您在家啊!”
進屋以後,程咬金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咧開嘴笑了起來。
然而,躺著的人完全沒反應,仿佛睡著了一般。
“田夫人?”
程咬金皺著眉頭再次叫了一聲,可依舊沒有一絲反應,頓時一種不好的預感悠然而生。
魏征看了躺著的女人一眼,眉頭微皺,伸手去探了女人的鼻息。
“怎麽樣?”
眾老貨十分緊張的詢問。
“沒呼吸了!”
魏征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老田,老田,你在哪?給我出來?”
程咬金氣的滿臉通紅,鉚足了勁,大聲呼喊,可四周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估計老田根本就不在這附近,搞不好又去賭了!”
李二猜測道。
“走,大家一起去找,我就不信了!”
程咬金憤怒的走出了門,滿城的尋找老田。
半晌過後,老田被程咬金在一家賭坊的賭桌上揪住,當即就給了他一拳,打的他口鼻噴血,直接飛了出去, 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見過打架的,沒見過打架下手這麽狠的!
這到底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啊?
看那沙包大的拳頭,差點沒將老田一圈悶死!
“恩……恩公!”
當老田反應過來以後,愧疚的低下了頭。
“別叫我恩公!”
程咬金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脾氣,生怕一拳將他打死,沒人給家中過世的田夫人送葬。
“怎麽了?怎麽了?這是?”
賭坊的老板聽到動靜以後,趕緊跑了過來。
“呦!這不是盧國公嗎?您怎麽來了?”
賭坊的老板路子廣,認識的人也多,滿臉堆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