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現在宮內已經有五十幾人感染,二十幾人有發病的症狀!”
程咬金匆匆趕來,向李二稟報情況。
經過趙寅了解情況後,這些人都沒有與長孫皇后接觸過,與之前的感染者也都不認識,但都被感染了。
“這定是瘟疫的源頭,快去查看一下他們之間都乾過什麽事情,並且記錄下來,尋找相同點!”
趙寅知道,這些人雖然互相不認識,但一定做過相同的事情,或者去過同一個地方,所以才會被感染。
經過多番詢問,三天后終於查出來他們的相同之處,就是接觸過長孫皇后房間裡的貓。
有些人是間接性的接觸過,也有很多人直接接觸了,所以趙寅判斷這瘟疫的源頭就是這隻貓。
動物身上本來就有很多細菌,很可能某些細菌對人體有害,但對貓卻沒有影響。
經過多番巡查後,得知這隻貓已經在宮裡很久了,以前都沒事,現在為何會突然爆發瘟疫?
就在趙寅等人納悶之時,宮外也發現了類似病例,趙寅趕緊帶人過去查看,果然與宮內的瘟疫極為相似,於是他立刻派人找出與這家人接觸過的人,並且安排了一處宅院。
經過了解,宮裡的一個小太監怕被傳染丟了性命,偷了一套禁衛軍的衣服,趁著天黑從一處壞了的宮牆下爬了出來,混在禁衛軍裡,趁著換崗跑了出來。
這小太監是這家人的侄子,從宮裡出來後就直接藏到這了,沒想到他已經感染了瘟疫,並連累給了家人。
“大膽,居然還有這麽膽大妄為的人,朕一定不能繞了他們!”
李二得知這一事情後非常惱怒。
現在情況這麽危急,居然還敢有人從宮裡逃出去,並且那家農戶居然還替其隱瞞!
“來人!把這一家滿門抄斬,絕對不能寬恕!”
這件事可真是把李二惹急了。立馬下令,若是在有從宮裡逃逸者滿門抄斬,情節惡劣者誅九族。
“嶽父大人,雖說這些人罪不可恕,但現在病情嚴重,大家都是為了活命才這麽做的,與其斬首,倒不如讓他們為這場疫病做些貢獻,也許會對研製藥物有重大突破!”
李二聽到趙寅這番話頗有道理,便下達命令,只要他們願意協助突破這場瘟疫,之前的事情就不再追究,對他們的病情也有幫助。
這也算是給他們一家人一次機會,能否能活就看天命了。
不過這件事也連累了許多人,當天值班的禁衛軍全都受到不同的懲罰,大多都是降級。
因為他們的失誤、粗心才導致這小太監混出宮,並傳染給了別人!
不過李二的這個懲罰對於這些降級的禁衛軍說,還是比較輕的處罰,他們本以為李二一生氣會把他們都砍了。
現在只不過是降級,並沒有性命之憂。
“嶽父大人,現在瘟疫越來越嚴重,已經擴散到宮外,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加大口罩的生產速度,還請您多調配一些人手給我!”
李二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答應下來,派人專門協助趙寅生產口罩,爭取三天后大唐所有人都能帶上口罩,有效的阻擋疫情擴散。
趙寅帶人回去後,從系統中兌換一些消毒水,讓李二派人灑在皇宮的每個角落,並特意囑咐不能有一處死角。
然而孫思邈那邊經過幾個日夜的奮鬥,始終沒有任何進展,不知如何針對此瘟疫研製出有效藥物。
他已經幾個日夜都沒有休息過,臉色慘白依然在艱苦奮鬥著,爭取早一日研製出藥物,那將會救很多人。
現在被感染的人日益增多,每分鍾都會有人死亡,孫思邈現在是與死神賽跑爭取讓更多人活下來。
趙寅這邊也沒閑著,一邊抓緊趕製口罩,一邊追尋瘟疫的源頭。
而李二的任務就是盡量不讓其他人感染,哪裡發現疫情就派兵過去包圍整個村落,爭取做到徹底隔絕。
不過這辦法只是暫緩瘟疫擴散,每天依然還有成百上千人感染,這瘟疫是無孔不入,不管用什麽辦法都不能杜絕傳染。
三天后,趙寅的口罩已經生產差不多,不過要先緊禁衛軍以及大夫分發,剩下的才能發到百姓手中。
趙寅這一舉動引起了百姓的不滿,他們覺得這些人都是有靠山的,是給了駙馬好處,所以才先他們發,而這些平民百姓只能在家等死!
一時間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民心極為不穩定,趙寅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絕大部分人都是在罵趙寅發國難財,見利忘義的小人。
甚至有些人組織在一起到處去遊行,都是喊著反對趙寅舉動,並且要求先行給百姓分發口罩,這一舉動引起了很多人的加入。
短短幾個時辰從幾個人的遊行,增加到上萬人示威,很容易引發聚集性疫情,若真是這樣那將更控制不住疫情擴散的速度。
“這些刁民,簡直無法無天,朕這就派兵驅散、鎮壓!”
李二知道這件事後,差點沒讓禁衛軍把他們都抓起來。
程咬金也對李二的做法表示讚同,他們這麽做就是為了百姓,可他們還不知知恩圖報,竟然組織這麽多人遊行示威。
“嶽父大人,此事萬萬不可,若是派兵鎮壓只會引起更多人的不滿,情況糟糕還有可能引發暴亂!”
趙寅得知李二與程咬金的想法後果斷製止,並建議此事只能安撫,並不能用武力鎮壓,不然大唐真就亂了。
在聽完趙寅的建議後,李二與程咬金也冷靜了下來,覺得趙寅說的對。
“你小子可有何良策?”
憑借李二對趙寅的了解,覺得這小子心裡應該已經有了對策,所以便詢問起來!
“這些百姓只不過是不理解我們的做法,他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只要把是非曲直與他們說明白,我想他們自然會理解我們的做法!”
“好,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與輔機去辦吧!”
李二這次並沒有讓程咬金出面。
程咬金性格魯莽,若是讓他去指不定會出什麽亂子,而趙寅與長孫無忌便不一樣,此二人性格沉穩這件事交給他們二人再合適不過。
“嶽父大人放心,小婿這就去辦!”
隨後趙寅與長孫無忌走出皇宮。
此時長安城的街上到處都是遊行的百姓,還有很多人在一旁看熱鬧,情況很糟糕。
趙寅找了一處酒樓,並與長孫無忌走上酒樓的二樓,百姓看到趙寅來了,紛紛朝著酒樓靠近。
“駙馬,憑什麽不給我們口罩?我們要口罩,我們要平等!”
很快遊街的百姓把這酒樓給圍個水泄不通,並且還邊質問,邊喊著口號。
甚至還有人想衝進酒樓,找駙馬問個明白,不過被他們帶來的士兵攔了下來。
為防止百姓情緒激動,長孫無忌帶來了上千名官兵來維持秩序。
來之前,趙寅特意囑咐官兵,不到萬不得已,不管百姓做什麽絕對不能還手,只能維持秩序!
“請各位安靜,我與長孫大人今日前來就是要給你們一個說法,我們絕對不是像你們想的那樣,我們也想盡快把口罩都分發到你們手裡!”
趙寅站在酒樓的二樓,大聲的朝著下面喊話,想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還說不是於公謀私,憑什麽有口罩先分發給達官顯貴,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就要等到最後,難道他們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一些百姓心中憤恨趙寅,並且情緒非常激動,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大亂。
“大家情緒不要激動,聽我說!我們之所以把口罩先分發給官兵,就是因為他們離瘟疫最近,哪裡有瘟疫哪裡就需要他們,而你們只要呆在家裡不出去,染瘟疫的可能性非常小!”
“若是他們沒有口罩極有可能被感染,那誰來保衛你們的安全?誰去與瘟疫抗爭?”
“不是沒有你們的口罩,只不過現在生產非常慢,只能先給最危險的人,你們的口罩不日便會送到各位手中,請大家不要急耐心等待!”
聽完趙寅這一番話後,百姓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已經沒有剛剛那麽激動。
“駙馬,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過幾天我們真的會有口罩嗎?”
個別的百姓還是對趙寅的這番話半信半疑,懷疑他就是在用緩兵之計,先安撫住他們。
“當然是真的,太上皇剛剛撥了一大批人生產口罩,他們正加班加點趕製,相信過幾天你們每個人都會有口罩!”
對於百姓的不信任,趙寅也在耐心的解釋,爭取讓他們相信!
現在宮內已經大亂,若是宮外民心不穩,恐怕就會有人趁亂起義,威脅大唐的江山!
“那口罩多少銀子一個,我可以花高價買!”
一些富戶想用銀子從趙寅那裡買些口罩,畢竟現在保命才是最重要的,銀子都是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