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一下吧,這個是我暫定的課程,如果還有什麽要補充的,你再添加!”
幾天后,趙寅剛走進報社,便被候清麗攔住了,並且遞給他一張紙。
“哎呦,真沒看出來,這麽短的時間,你就將學校給辦起來了……?”
趙寅簡單的看了一下手中的紙,而後說道:“以後這學校就交由你來管理了,也就是說,你以後就是這學校的祭酒了!”
“當真?”
候清麗高興的看著他,略帶怯意的說:“之所以能成立的這麽快,其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還有我爹,是他幫我找的位置,購買的宅子,甚至連桌椅板凳都搞來了,只等開學!”
前幾天,她只是跟她爹提了一嘴,說駙馬承諾,只要成立起學校,便由自己來當校長。
沒想到,第二天她爹就開始著手去辦了,那速度之快,簡直讓她瞠目結舌。
平時只要是花錢的事情,她爹都躲的老遠,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成年班的課程,在現有的基礎上,還要增加造紙、釀酒、化工和冶鐵幾個專業,以後我們一定會用到,至於授課的夫子,就到將作監去調!”
“至於這個店長嘛,以後就由本駙馬親自教吧!”
將課程看了一遍之後,趙寅酌情又添加上了幾個。
“沒問題……!”
候清麗將課程接了過來,繼續說道:“國子監的孟夫子到時候會到我們這來教學,我打算把兒童班交給他!”
“就一個孟凡達?那怎麽行?就算他知識再淵博,也忙不過來,這樣好了,你一會去告訴國子監的那幾個夫子,讓他們輪流到學校來授課!”
“夫子的問題好解決,可我們到現在一個學生都沒收到!”
候清麗一臉沮喪的說著。
但凡有點錢的人家,都將孩子送到了私塾去念四書五經,希望以後能考個功名回來,光耀門楣。
而窮一點的人家,孩子長到了八九歲便要下地乾活,根本不會有人交錢來學這些東西。
“報紙登了沒?”
“早就登了,並且還讓那些報童四處發傳單,可一點作用都沒有啊!”
“這樣好了,我們將入學的門檻放低,只要六歲以上,便可入兒童班學習,並且,學費全免,一文錢不收,還包吃住!只要識字,便可入成年班學習,待遇一樣,只要學的好,以後可以直接到商號工作!”
“你……確定?這樣的一來,我們可是要虧錢的!”
候清麗疑惑的看著他。
這小子平時可是精的很,根本不會做這賠本的買賣,難道今天轉了性子了?
“你就當本駙馬是在積德行善好了!”
趙寅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那好吧,你是東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反正虧的也不是我家的錢!”
候清麗淡然一笑,轉身便出門了。
“駙馬爺,要不我也去學校學習一下吧?”
一直呆在報社的武順,聽完他們的對話後,一臉期待的詢問。
若是能去學習一下成年班的技能,她也可以像妹妹一樣,開設分號,幫駙馬的忙了!
“不必,你若是有空的話,可以去幫幫媚娘!”
“駙馬爺,老奴每次找您,都要翻遍半個長安城啊!”
他剛囑咐完,王德便苦著臉跑來了。
“王公公,又怎麽了?”
望著這個老太監氣喘籲籲的樣子,趙寅無奈的詢問起來。
“是陛下召見!”
“又召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表現的有些過了,李二最近一段時間,不管什麽大事小情都要叫他過去一起商議,這也讓他十分的無奈。
搞的他現在進宮的頻率,比那些每日上朝的大臣還要多。
“駙馬爺!這次的事情可有些不妙啊……!聽說您將鹽礦賣給了七大家族,陛下得知後龍顏震怒,咱們還是邊走邊說吧!”
王公公趕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後便急不可耐的說了起來。
為了交好駙馬爺,這老太監可是狠下了心,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告訴了他。
“就這破事?”
趙寅得知李二找他什麽事後,頓時有些無語。
不就是答應他的鹽礦沒有給他嗎?
不就是將鹽礦賣給了七大家族嗎?
至於不的?
“看來是咱家多慮了,想必駙馬爺已經有了決斷!”
坐在馬車上,王公公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駙馬爺果然不是常人,如此嚴重的事情,在駙馬爺的眼中,根本就不叫事。
“區區小事,不必多慮。”
趙寅微微擺手,直接神遊物外!
片刻的功夫後,馬車已經駛入了皇宮,憑借著他的特權,根本就不需要通稟,直接奔禦書房走去。
一搖三晃的來到禦書房,卻沒有想到老熟人,尉遲恭與長孫無忌早就候在這裡,還不斷對他使著眼色。
“小婿拜見嶽父大人!”
趙寅趕忙對李二一禮。
“小王八蛋,居然敢放朕的鴿子?”
李二一臉的怒氣,可是面對趙寅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愣是爆發不出來。
“嶽父大人,您叫小婿過來,可是為了鹽礦之事?”
趙寅也不廢話,直接了當的詢問。
“你說呢?”
聽到他居然明知故問,李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朕不想跟你廢話,答應你的銀子朕已經準備好了,可是你答應朕的鹽礦呢?”
李二黑著臉質問。
如今大唐早已經與七大家族撕破臉了,現在這小子這麽做,豈不是在跟自己唱反調?
“嶽父大人請息怒, 小婿之所以這麽做,那是在為您著想啊!”
對策早已經出現在他的心底,所以趙寅一臉笑意的湊了過去。
“哼!那你倒是說說看。”
李二冷哼了一聲,知道這小子說話雖然不著調,但是卻從來沒有失言過,索性也就不再繼續追究了。
“駙馬,你可能有所不知,鹽礦馬上就要開采光了,若是再不想辦法的話,鹽礦可就開不下去了。”
見到兩人不再針鋒相對,尉遲恭趕忙開口。
“我知道啊!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這麽做,這些鹽礦早晚都是嶽父大人的,小婿不過是借著鹽礦的引子,最後在坑他們一筆而已。”
望著三人難看的臉色,趙寅悠哉悠哉的開口。
顯然對於此事早已經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