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駙馬爺都說了還能有假?”
百姓對駙馬的信任度還是極高的。
“但這上面也沒說具體要乾些什麽啊?”
有些百姓還是不太放心。
“哼!你愛去不去,反正我是相信駙馬爺,我這就回去叫我家那三個不爭氣的兒子前去報名!”
“對,對,我也得去找我家兒子,還有我家那侄兒的年齡也夠了,也可以去報名!”
雖說有些百姓不太放心,但大部分百姓還是相信趙寅的。
畢竟他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大唐的百姓著想!
“報紙已經刊登出去了,這怎麽還是沒人報名啊?”
然而,半天已經過去,李泰看了看諾大的太陽,有些焦躁。
“不行,我得去找駙馬問問!”
他今日已經聽了趙寅的話,將一百多人全部叫到了報名處,但還是坐了一上午的冷板凳。
根本就一點效果都沒有啊!
“駙馬,駙馬……!”
李泰將車停到駙馬府門外後,便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不是他不想顧及形象,實在是這件事太急人了!
“小點聲,別吵到我兒子睡覺!”
然而,趙寅出來後,立馬就是一頓呵斥。
“可……!”
李泰正想再說點什麽,但卻見到趙寅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走,去正廳說話!”
趙寅指了指正廳的方向。
“駙馬,報紙都已經發出去了,可根本一點效果都沒有啊!”
李泰無精打采的堆坐在椅子上。
“急什麽?即便是有人想來,也總要找家人商量,況且還有許多人根本不識字,消息也需要時間傳遞啊!”
想對比李泰的急切,趙寅卻是胸有成竹。
“那好吧!我再回去等等看!”
無奈之下,李泰也隻好再回到招生處。
然而,當他距離招生處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便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明明他走的時候還空無一人,可現在竟然有上百人在排隊。
並且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百姓朝這裡走過來!
“什麽情況?”
李泰下車後,攔住一個正在往報名處跑的年輕人。
“你不知道嗎?這裡在招手學生,只要畢業以後,薪俸比蒸汽機廠的工匠還高!”
小夥興衝衝的說完,隨後便跑開了。
報紙上已經說了,這次隻招五千人,若是晚了的話,恐怕名額就沒了!
“嘿!駙馬的話還真值錢!”
李泰頓時就樂了,衝到人群中開始幫忙。
當天下午統計數據的時候發現,僅僅是一個下午便招手了七百多人。
只要能保持住這樣的人流量,估計再有四五天便能完成招生。
然而,第二天的百姓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幾乎擠爆了整個招生現場。
如果不是他跑到長安縣令那調了一百多將士過來維持秩序,恐怕就要出亂子了。
整個招生則是在第三天中午完美收工,這個時間倒是剛好符合趙寅所說的。
“嘿!這小子空口白牙,號召力竟然這麽強!”
在第二天早朝十分,李二聽了李泰的奏報,頓時笑了起來。
不過這些話在有心人聽過之後,可就變了味兒。
“哼!這小子早晚有一天是要栽的!”
早朝過後,一些老貨聚在一起,談論起此事。
他們官位較低,根本不敢明目張膽的跟趙寅乾,只能背後嚼舌根。
“此話從何說起?”
一些老貨還不太明白。
“你可知什麽叫做功高蓋主?駙馬這次表現的這麽張揚,日後必定有苦頭吃!”
“應該不會,
陛下對駙馬可是十分信任,不是還將自己所有公主都嫁給他了嗎?”“那又如何?現在真正嫁過去的只有長樂公主一人,其它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況且,當了駙馬就能不被殺嗎?”
自古以來殺駙馬可沒什麽好稀奇的。
“但早朝上陛下仿佛沒有惱怒,反而表現的很高興!”
“咱們那位皇上是什麽德行你不知道嗎?那可是殺兄宰弟的主,又怎麽會將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表現出來呢!”
“應該不會吧?”
“咱們就等著瞧吧!”
……
趙寅的本事實在太大,不少大臣都等著看他的笑話。
而馮盎在無意間聽到這些話後,頓時就慌了,趕緊跑到趙寅府上來。
“嶽父怎麽過來了?”
看馮盎那急匆匆的樣子,顯然是有急事。
況且他與長孫無忌等人不同,若是沒事,他輕易不來走動的!
“你小子這次表現的有些太過了!”
馮盎急切的說道。
“嶽父大人此話何意?”
趙寅被這句話搞的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他最近一直老實在家,沒什麽表現啊!
“早朝時候,陛下誇獎你號召力強,還說你空口白牙就能讓百姓相信你!”
馮盎趕緊將早朝時候的事情講了出來。
自古以來功高震主就是大忌,皇上也十分嫉妒在民間威望過高的大臣。
因為最後的結局無非就是兩個,一個就是靠著民間的威望自立為王。
另外一個就是被皇上發現,及時將其處理掉,以防後患!
“難道就因為招生進行的順利了?以往不也都很順利嗎?”
趙寅越聽越糊塗。
“這能一樣嗎?這次百姓連石漆是什麽都不知道,純粹就是出於信任你便去報名!”
馮盎的眉頭都擰到一起了。
“照你這麽一分析,本駙馬在民間的聲望還真是挺高哈!”
趙寅大咧咧的笑了笑,不過他並不擔心。
“以後你還是低調點為好,別再這麽張揚了,沒有好下場的!”
馮盎再三勸說,生怕他最後沒什麽好下場。
他就是這樣,雖然他當初是嶺南的扛把子,但到了長安後,也是夾著尾巴做人,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為的就是保住這條命,保住家族的繁盛!
“嶽父大人不必擔心,陛下還是十分信任我的!”
他來了長安這麽久,與李二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根本不會發生他們想的那些事情。
“小心駛得萬年船!”
“好,以後小婿當心便是!”
趙寅知道這老貨是為了自己著想,也不再辯解,說了句讓他安心的話。
馮盎又交待了幾句後,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