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李立山皺起了眉頭輕聲的安慰。
“漢王、竇奉先與杜荷三人,準備誣陷七大家族私養府兵,意圖謀反……!”
略微喘息了一下,袁良急忙將事情的原委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
“造反?開什麽玩笑?”
盧氏族長聽到此話,眼珠子差點沒有飛出去,若是他們幾人真的招供,那他們也不用去解釋了,直接洗乾淨脖子等待就成了。
“陛下已經將這個案子交給了駙馬,而駙馬的手段,想必各位族長也清楚,一旦讓他拿到了供詞,不光是我等,恐怕就是各位族長家中的老小也是在劫難逃……”
為了生動,袁良將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
“私養府兵,這絕對不是小事,更何況,有他們三個供出去,那事情基本上就等於是落實了,謀反,這可是要誅九族的重罪啊!”
袁良繼續恐嚇起來。
沒辦法,他們全家老小的安危,可全部系在了那三個貨的身上。
為今之計,只能逼迫七大家族拿出一百萬兩,將自己的命保住在說,不然還談什麽以後。
這三個家夥的身份都不簡單,在朝野上也是有著一席之地之人,若是真的將他們給供了出去,說不定還真的會戴罪立功,最多也就是被發配到邊疆,至少還是可以保住性命的。
“我們頂多能夠算上聚眾鬧事,怎麽特麽的就成“謀反”了?”
王氏族長嘴唇都在哆嗦著,他做夢都不會想到,這件事居然會被人扣上這麽大一頂帽子。
“可關鍵是,我們說的不算,是不是造反,完全是駙馬現在的一句話。”
袁良有些沮喪的搖著頭,他沒有顯赫的家世,一旦事情釘錘,他必死無疑,沒有其它的選擇,所以他很驚慌。
“我們一直對他三人不薄,他們不至於這樣汙蔑我等吧!”
李立山愕然的望著其它人,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三人為什麽會將矛頭指向自己人,這根本就不合常理。
“此言差矣,他們三人從小就是錦衣玉食,何時嘗過皮肉之苦?在酷刑的面前,你說他們是否會堅持?恐怕還未動刑,他們就已經招供了。”
見到這老小子居然有僥幸的心裡,袁良的內心更是驚慌不已。
“可是我們並沒有打算造反,這不是在胡說八道麽?”
李立山死死盯著袁良,他還真就不相信了,那三個人會如此對待他。
“剛剛在袁某回來之時,他們三人說了,只要駙馬提審他們,在酷刑的面前,他們什麽都會說,只要是駙馬喜歡聽的,他們絕對不會隱瞞,或許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最重要的一點,酷刑的滋味,沒有一個人願意去品嘗。”
“額......這下可怎麽辦……?”
盧氏族長不斷在原地轉圈,這個假設,他知道,絕對成立,因為那三個貨的癖性,他是了解的。
“我認為,駙馬之所以搞出這麽大的陣勢,無非就是為了錢,不然也不會放出話來,說只要交出被竊走的一百萬兩,就會釋放所有人。”
見時機已到,袁良趕忙將趙寅的心思講述出來。
若是不恐嚇一下他們,直接將這個結果說出來,恐怕這幾個老家夥根本就不會答應。
“既然有辦法,大家就趕緊籌錢,先給那小子送去!”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聽到可以破財免災,盧氏族長急忙開始招呼眾人行動起來。
“既然這樣,我李家正好有一筆現銀,我這就讓人送過去,不過事後,還希望諸位將自己的那份錢,
還給李某。”這頂大帽子,壓的各位族長都有喘不上來氣的感覺,所以他們不敢在有一點的耽擱。
“這是自然。”
“有勞李兄。”
眾族長在松口氣的同時,急忙對李氏拱手承諾。
......
“怎麽就你自己回來了?銀子呢?”
大理寺的死牢內,三人見到急匆匆趕回來的袁良,竇奉先頓時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急忙詢問起來。
“喜事…...大喜事...…駙馬有令,只要三位在這畫押結案,便可離去。”
袁良一臉笑容的望著三人,剛剛他帶人將銀子送來後,駙馬爺很講信用,直接下令將七大家族的侍衛放了,這三位只要將手續辦妥,也可以走人。
“這麽說,銀子已經送來了?”
三人對視一眼後,才詢問起來。
“對,我親自護送過來的,不過銀子現在已經被駙馬押送走了,但是,搶劫銀兩的罪名,可要落在三位的頭上了。”
“什麽?銀子都拿走了,為何還要給們定罪?”
對此,漢王十分的不滿。
“漢王切勿動怒,畢竟此案關系甚大,若是一點罪名的審訊不出來,駙馬爺在陛下的面前也不好交差不是,所以才為你們編造一個罪名,好回去交差!”
生怕三人在起什麽么蛾子,袁良急忙解釋,並且承諾,這個罪名,只是一個虛名,對他們三人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言之有理,陛下已經授權駙馬為主審,若是什麽都沒審出來就放人,也確實說不過去,竇某這就簽字!”
竇奉先深信不疑的連連點頭。
“既然如此,本王也簽了。”
隨後,漢王也心存感激的按下了手印。
區區一個小罪名而已,無妨,只要能出去就好!
交接手續十分的順暢,袁良輕易的就將三人帶出了大理寺。
“出來就好…...出來就好…...!”
“荷兒,在裡面沒有受到什麽委屈吧?”
剛剛走出大理寺,竇家老太爺與杜夫人便趕了過來。
“沒事,不過是換個地方呆了幾個時辰而已,無礙的!”
三人大大咧咧的說著,除了裡面的環境差了點外,其它還真的沒有什麽感覺。
“沒事就好,你們這次能夠安然離開,那可多虧了陛下,老臣在此拜謝。”
杜母與竇老太爺對著皇宮的方向就是拱手一禮。
“這與陛下有什麽關系?”
三人愕然的望著二老,不明所以。
陛下不是打算往死裡整他們麽?不然怎麽會讓駙馬過來製裁他們,所幸駙馬只是貪財,不然的話,後果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