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聞駙馬曾在春滿樓留過墨寶,這字是不是駙馬所寫,一問便知。”
見眾人半信半疑,候清麗忽然想到一個主意。
“也對啊,問下他們就全清楚了!”
經她提醒,李婉婷恍然大悟。
坊間流傳趙駙馬文采風流,而起因就是在春滿樓,與七大世家公子鬥詩。
正好這幾人此刻都在,只要一問,便都知曉了!
“七位,你們瞧瞧上面的字,可是駙馬所書?”
還沒等她開口,太子已經走到幾人面前,指著酒壇上的字問道。
“額......這個......?”
七人面面相覷,一臉尷尬!
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們心裡的傷,今卻被一提再提,簡直就是在往傷口上撒鹽。
先是趙寅,後是潞國公的女兒,現在竟然連太子也補上一刀。
他們如果承認這是趙寅所寫,那待會的吟詩作對,他們還有何臉面參加?
可如果否認的話,一旦這件事暴露,恐怕會對自己的影響更加不好。
因此,幾人進退兩難,煞是尷尬。
“對!這字跡正是駙馬的親筆......!”
猶豫了半晌之後,李平隻好無奈的點點頭。
縱使自己很想否認,但以這子的書法,名揚長安是早晚的事,最終還是紙包不住火。
“真的是他寫的?”
李婉婷和候清麗美眸輕眨,一臉的驚異之色。
看來,坊間的傳聞是真的,這子果真有驚世之才。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既然這子寫的一手好書法,為什麽不以這個來賺錢呢?
隨便動動手,寫一幅字,應該就能賣個十貫八貫的。
若是遇到酷愛書法的鄉紳富豪,興許還能賣個好價錢。
“想不到,駙馬竟然寫的一手好字,難怪父皇總是誇獎他!”
得到七位公子的答案後,李承乾也非常吃驚。
想不到,這位看起來玩世不恭的駙馬,竟然練得如此絕活!
“殿下,您若是看完了,就還給我吧!”
李婉婷見太子看的如此出神,生怕他不還給自己,趕快出言提醒。
“哦,好!”
李承乾回過神,戀戀不舍的將手中的酒壇還回去。
這書法實在太漂亮了,他也很想要,但是,君子不多人所好。
他打算下次找個機會,親自朝駙馬討要一副,裝裱起來,掛在書房,日日欣賞。
“婉婷忽然想起,今日約了裁縫要量製新衣,待會的詩會就不奉陪了,告辭!”
李婉婷接過酒壇,佯裝歉意的道。
而後,不等大家反應過來,便匆匆出了太子府。
“對了,我也有些事要辦,詩會就不參加了,告辭......!”
候清麗一拍大腿,恍然道。
而後邁著碎步跑出去,“婉婷姐姐,等我一下......!”
“額......?”
兩個大美女就這麽走了?
眾人呆愣的望著她們消失的門口,全都沒了剛才的興致!
美人都不在了,他們吟詩還有什麽意思?
思及此,眾人都找了借口,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太子府。
......
“寅哥,這馬車四個輪子,肯定不好掌握方向吧!”
幾人剛走出將作監,尉遲寶琪便忍不住問道。
從古至今,馬車一直都是兩個輪子,速度快,又靈活!
可是,剛才趙寅交給將作監的圖紙上,畫著的卻是四輪馬車!
這麽多輪子,肯定很難掌握方向,對速度也會有影響。
“等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這麽複雜的東西,趙寅實在懶得跟他解釋,因為就算解釋了,這貨也聽不明白。
“前幾日咱們看好的那個書坊,我們什麽時候去買?”
見他不願意,尉遲寶琪隻好轉移了話題。
這是前幾日趙寅交給他的任務,沒過多久,他便物色到了一家不錯的,他們也全都去看過了,可後來就再沒有下文了。
“不急......!”
一想到這事,趙寅就頭疼!
這都過去月余了,戶部還沒有來收購土豆的意思,前幾日派人去問,是土豆窖沒有挖好。
如果他將這批土豆出手,就能收入個十幾萬貫,到時候別一間書坊,就算再買一間紙坊,也還有剩余。
等回去了,還得派人去催催那個戴胄,再這麽拖下去,什麽時候才能將書坊開起來?
“駙馬爺,您總算是回來了,李姐與侯姐已經等了許久了!”
兩人邊聊邊走,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貞觀酒坊門前,林伯見是他回來,趕忙迎了出去。
“什麽李姐,侯姐?”
趙寅被的一愣,他好像並不認識什麽李姐侯姐。
“駙馬還真是貴人事忙,我們在這等了一個時辰,才見你回來!”
“是啊!駙馬是貴人多忘事!”
他正思索著,就見李婉婷和候清麗,一前一後的從酒坊內走出來。
只是,不明白為什麽她們每饒懷裡,都緊緊的摟著一個酒壇!
“二位是來我這買桃花釀的吧?快,裡面請......!”
趙寅邊,邊做了個請的手勢,可剛進酒坊的門,他就蒙圈了......
城陽公主正滿臉通紅的,躺在長樂公主的懷中呼呼大睡!
這丫頭怎麽又喝醉了?
屋內滿是酒氣,可想而知這丫頭喝了多少!
“皇妹以為桃花釀是什麽飲品,所以,就多喝了那麽一點......!”
她實在沒好意思喝了幾大碗, 因為太有失皇家風范了。
剛才在太子府,這丫頭沒喝夠,便拉著她的手回來了。
回到酒坊之後,踩著板凳給自己舀了一大碗灌進去,覺得不過癮,又來了一碗,就差沒將頭直接伸進去了。
可是,這兩碗酒剛下肚,她便雙頰緋紅,開始耍起了酒瘋,非要拉著自己一起喝!
鬧騰了好長時間,許是疲累了,才呼呼大睡。
“也不能就睡在這啊?實在不行的話,本駙馬就吃點虧,將她抱回去吧!”
趙寅完,便要伸手去抱城陽公主。
“停!不勞您大駕了,給我們叫個馬車就行,哼......!”
長樂公主將妹妹緊緊的護在懷中,瞪了他一眼。
自從父皇打賭將城陽公主輸了之後,趙寅就三番五次的朝父皇討要,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
“公主若是不嫌棄,我的馬車剛好就停在門口。”
候清麗趕快道。
“謝謝清麗姐姐......!”
長樂公主又送給趙寅一個大大的白眼之後,抱著妹妹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