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條,向別人搖尾乞憐,給別人舔屁股的狗。”
他冒出的這個現代詞,所有人都沒聽過,所以他特意解釋了一番。
“你......你竟然公然辱罵朝廷命官!”
趙亮憤怒的瞪著他,然後揖首對李二:“陛下,駙馬在大殿之上如此猖狂,請陛下為臣做主啊!”
“駙馬,不要鬧了,這裡是朝堂。”
李二象征性性的呵斥了一句。
沒辦法,也不能太駁了趙亮的面子,好歹人家也是戶部侍郎。
但是趙寅的做法,讓他心裡非常的痛快。
他身為皇帝,時刻要主意自己的言行,所以有些話他不方便罵出口,不然的話,禦史台那些老頑固又該揪住不放了。
今趙寅算是幫他出了一口惡氣。
“微臣沒有胡鬧,我的都是事實......!”
趙寅義正言辭,沒有一絲懼怕的意思,“若微臣真的去負荊請罪,那就是有損朝廷的顏面,有損皇上您的威嚴,這幾條只知道巴結的舔狗,光想著維護七大家族的顏面,卻將皇上的面子放到腳底下踩,他們居心何在?依微臣看,他們不是效忠於皇上您,而是在效忠七大家族。”
“你這是含血噴人!”
“我等對陛下一直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我心蒼可鑒,豈容你黃口兒,信口汙蔑。”
趙寅的話惹的三人勃然大怒,紛紛開口呵斥。
其實,他們確實是七大家族培植的勢力,一直對七大家族唯命是從。
但是他們一直都是秘密進行的,沒有幾個人知道,也從沒被缺中出來過。
也不知道駙馬是從哪聽的消息,竟然當眾將他們戳穿,讓他們難堪,萬一皇上真的對此事起疑,那這官位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陛下,老臣認為,駙馬所十分有理,朝廷官員代表這朝廷的顏面,如果駙馬登門道歉,那就是在打臉朝廷。”
長孫無忌打量了一眼李二的表情,出列上奏。
他一向最會揣摩皇上的心思,而且每次都的恰到好處,讓你看不出他在溜須拍馬。
這次也不例外。
李二一直痛恨七大家族,所以,一定是不同意讓趙寅去登門道歉的。
他這一番話,既能得到皇上的賞識,又能幫趙寅一把,讓他記自己一個人情,一舉兩得。
“俺也覺得駙馬的沒錯,身為臣子,應該為陛下相處解決之法,而不是跟著七大家族的身後去添......!”
尉遲恭也拱手上奏。
剛學到的這個新詞,用的還真是得心應手。
“陛下,臣等也是在為皇上分憂解難,並沒有其它意思。”
“現在國庫沒有現銀,儲備糧倉也沒有糧食,皮毛又買不到,除了去求世家大族,根本沒有其它方法,臣等也只是想要幫我大唐子民,渡過這次難關,還請陛下明鑒。”
“臣也附議,如與七大家族和好如初,他們便會伸出援助之手,當前國難也就迎刃而解,還請陛下明斷。”
趙寅這子,句句誅心,每一句話都針對他們,讓他們下不來台,所以他們現在極力為自己辯解,生怕惹出什麽誤會。
他們三人平時為人謹慎心,所以,從來沒人發現他們是七大家族的人,就連上次彈劾趙寅,他們都沒有站出來,就是因為擔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總之,如果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出言彈劾。
可現在,並不是在彈劾駙馬,而是在商議國事,並且趁此機會,讓李二逼駙馬去道歉。
這樣一來,既沒有什麽風險,也能擺他一道。
畢竟在這個時候,只有七大家族,才有這個實力幫忙渡過難關。
他們斷定,任李二再怎麽滿意這個駙馬,也斷然不會為了保他,就不顧百萬將士的性命。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皇上還沒有話,趙寅卻跳出來給他們一頓臭罵,並且還將他們與七大家族的關系給爆了出來。
真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搞不好皇上現在已經相信了趙寅的話,心中已經開始提防他們了。
“眾愛卿,可還有其他良策?”
果然,就算他們三個極力上諫,皇上也沒有理他們,而是直接詢問其他人。
“臣覺得,趙侍郎的不無道理,舉國上下,現在也就只有七大家族,才有這個實力。”
房玄齡思慮過後,也站出來稟奏。
原本還忐忑不安的三人,見有國公支持,頓時來了精神。
“臣也同意,畢竟先解決眼前的難題,才是重中之重,其它的事情,應該先放一放。”
又一位大臣也站了出來。
房玄齡和這位大臣一樣,都是與七大家族有關聯的,並且還以此為傲。
他們進言,只是為了幫家族爭回面子,並不是為了支持趙亮他們三人。
“臣以為,若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就應該率先考慮,求助這事,只是一個下下策。”
長孫無忌琢磨了一會,繼續上奏。
他雖然出身貴族,但是為了迎合李二的想法,他毫不猶豫的站在趙寅這邊。
因為趙寅和李二一樣,都將七大家族視為敵人。
“嗯......!”
果然,他這次的馬屁又拍正了,李二應了一聲,滿意的點點頭。
“各位愛卿若有良策,大可上奏。”
李二繼續道。
他之所以這麽,就是因為之前的意見都是廢話。
他心中所想的,就是長孫無忌剛才提出的那個意見。
如果有更好的辦法,他絕對不會去選擇那個下下策。
之前他打算和七大家族聯姻,但是被七大家族無情的拒絕了,讓他十分下不來台。
所以他但凡還有一個辦法,都不會去向他們求助。
“臣請陛下,眼前應以國事為重,百姓為先。”
見有國公和其它大臣的支持,趙亮底氣大增。
返正現在也將趙寅給得罪了,還不就得罪到底,就算以後沒了官職,家族也會看在今他據理力爭的份上,對他多加關照。
“別的都好,眼前的難題是皮毛,我們就算有錢也買不到啊!”
戴胄見他們將話題越扯越遠,所以又強調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