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揍......!”
趙寅實在受不了他那囂張的樣子,也不願意與他浪費口舌,上就完了。
管他馬車中坐的是誰!先揍他一頓再!
只要不是皇上就校
“是!”
薛仁貴現在是駙馬府的侍衛,隻管聽令,不問其它,帶著人就要往上衝。
“你......!你們可知道這車中坐的是誰?都不要命了嗎?”
見趙寅真的下令動手,為首的侍衛有些發慌。
“宣化,不得無禮!”
就在薛仁貴帶著精兵準備動手之時,為首的馬車裡鑽出一人,呵斥了為首的侍衛。
“各位,能否賣我個面子,這件事就算了吧,當街出手,畢竟不好。”
男子將自家侍衛喝住之後,便對趙寅道。
不過他的眼神高傲,可沒有一絲道歉的意思。
“給本駙馬上,誰要是敢反抗,就給我往死裡揍,出事算我的!”
趙寅懶得看他那副樣子,能動手的時候,盡量不動口。
街上隨便一個狗腿子,都能對他吆五喝六,那他這個駙馬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嘩啦啦......!”
金吾衛全都是精兵良將,一向訓練有素,瞬間就將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手中緊握著寒光閃閃的長刀,只要趙寅一聲令下,便會有一批人頭落地。
“嘭,嘭......!”
“啊......!你......你們趕快給我住手。”
見金吾衛手中的長刀舉起,對面那些便衣侍衛,一個個全部老實起來,沒一個人敢造次。
剛才一直叫囂的侍衛頭目,被薛仁貴揍的抱頭直劍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可知道車中坐的是誰的家眷?”
剛才車中出來的男子,見趙寅根本沒甩他面子,被氣的臉色鐵青。
“我根本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趙寅雙手環抱在胸前,滿不在乎的看著眼前的好戲。
剛才囂張的侍衛頭目,現在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他也沒有製止的意思。
然而,沒有命令,薛仁貴等人也不敢停手。
“這是兵部盧侍郎的家人,你們在敢造次,日後有那你們好受的。”
男子氣的暴跳如雷,連指著趙寅的手也在顫抖。
“呵呵,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呢!原來是兵部侍郎家的狗,怪不得如此猖狂,見人就咬......!”
趙寅冷笑著道:“給本駙馬往死裡揍!”
連兵部尚書都被他整進過死牢,哪裡會將一個區區侍郎放在眼裡。
“你......!你們是哪裡的兵?敢不敢報個名號?”
男子以為報出家主名號,趙寅便會住手,哪知打的更凶了。
他家主子在這長安城中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但在朝廷身居要職,並且是世族盧家的人。
在朝廷中,盧家的人可是遍布三省六部,雖然算不上隻手遮,但也不是誰都敢來招惹的。
就算是皇親國戚,聽到盧家的名號,也得讓他三分。
可今真是走了霉運了,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黃毛子,得知自己是盧家的人,還敢動手,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金吾衛......!”
趙寅笑了笑,繼續道:“怎麽著?難道你家主子,還能為你們報仇?”
金吾衛與千牛衛一樣,都是千裡挑一的侍衛,專門保衛大內禁院,就算是給盧富貴一百膽子,他也不敢來報仇。
“啊......?額......!”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男子,聽完趙寅的話後,立馬就縮起了脖子,鑽回馬車裡,任由他們的人被揍的嗷嗷叫喚,也不敢再出來。
“行了,讓他們滾吧!”
見那侍衛頭子被揍的面目全非,趙寅這才出言製止。
如果他再晚幾分鍾,薛仁貴就能將那子活活揍死。
“是。”
薛仁貴聽到趙寅的話後,立馬停手。
侍衛頭目被架起來,一行人灰溜溜的出城了。
......
“宣化,發生什麽事了?”
盧宅中,兵部侍郎盧峰,見自己族內的侄子,被揍的不成樣子,不由的咬咬牙。
“二叔,我們今要出城遊玩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帶著金吾衛的人,然後......!”
盧宣化垂著頭,委屈的。
“帶兵的人是誰?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化日,敢當街打人,老夫明日一定要彈劾他。”
過來議事的盧富貴,聽完後,被氣的吹胡子瞪眼,這是根本沒將他們盧家,放在眼裡啊!
“我......!我沒敢問,不過,是個少年,皮相很不錯。”
盧宣化搖搖頭,他當時已經懵了,哪裡還會想起問對方的名號。
“真是沒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活該你挨揍,真是丟人......!來人啊!去街上打聽一下,今動手的到底是誰?敢欺負到我盧家頭上,老夫一定要將他參到滾出長安城,否則誓不為人!”
盧富貴被氣的不輕,一張老臉都擰成了一團。
金吾衛當街打人,真當唐律是擺設嗎?
明日早朝他一定要彈劾帶頭之人,如果皇上要包庇的話,他就連皇上一並彈劾。
畢竟金吾衛是皇上的侍衛,發生這樣的事,也是他管束不嚴。
“他好像自稱駙馬!”
剛才馬車上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將他依稀記得的名號了出來。
“竟然是他......?”
盧富貴聽到這個名號後, 嘴角直抽抽,心裡也開始犯嘀咕。
“這氣的氣焰十分囂張,我已經將名號報出,他根本置之不理,還請三叔公上奏彈劾,為宣化報仇!”
男子憤憤不平的道。
“這個......!不,不......!”
盧富貴搖搖頭,語氣與之前判若兩人,“這事不對勁,是不是你們先招惹了他們?”
“沒有,我們迎面碰到,我不過就了幾句,那子就直接下令打人!”
盧宣化用手捂著臉,憋屈的向盧富貴訴苦。
“三叔公,您可是當朝禦史,最有話語權,駙馬仗勢欺人,您必須得管管才行啊!”
兵部侍郎盧峰,也開始為侄子抱不平。
如果是普通士兵,那他這個兵部侍郎直接就擺平了,可這是金吾衛,皇上的侍衛,他若彈劾的話,反而不好。
但禦史就不一樣了,他們專管風聞奏事,這是他分內之事,由他出面,再好不過了。
“不,不,不......!”
盧富貴連連擺手,死活不肯答應,仿佛剛才的話根本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