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直接回了東宮,他相信毛驤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東宮之中的皇子們都已經回去了,畢竟這裡也沒有什麽好玩的。
雲錦正領著暖玉她們給朱標做些貼身的衣物,朱標坐在上位把雲錦叫來:“你的本事我是清楚的,被困在這方寸之間未免太委屈你了,雲錦你可有意出任六局一司的女官?”
雲錦一愣然後笑道:“能侍候在爺身邊哪裡有什麽委屈,若是爺有意讓奴婢出任女官,奴婢自當遵從。”
朱標看著她有些不理解,雲錦自小好學,就願意伺候朱標讀書,她在一旁也能學到一些,朱標自然也不會阻攔她。
雲錦聰慧好學,為人處事大方得體,朱標自小就極為欣賞她,本想著雲錦是想當女官,畢竟想成為女官怎麽也得是讀書識字的,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提過。
朱標確實有些看不懂雲錦,難道真的是隻想守在他身旁?
朱標還是說道:“最近也沒有什麽事情,你去長長見識也不錯,想回來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雲錦恭謹的應諾了,朱標也懶得再想,雲錦他是要用的,那怕是太子妃進了東宮朱標也得保證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所以現在把雲錦送到自己母后那邊進修一下。
說完後朱標就吃了晚飯,又在東宮院子裡溜達了幾圈,不一會劉瑾就從外面進來了。
朱標看了他一眼,劉瑾就開口說道:“今日朝堂之上,禦史言官們又上奏彈劾了李相國以及眾位地方上的將帥們,尤其是針對了梁國公藍玉。”
朱標點點頭,禦史言官們每天要是不彈劾一遍李善長和淮西勳貴們才出了事,他們的作用就是如此,劉伯溫看的清楚著呢。
至於彈劾藍玉,估計是真誠實意的,這家夥現在確實有些太囂張了,朱標都有差異這個戰場上的藍玉跟平常的藍玉簡直是兩個人,一個英勇善戰一個昏招頻出。
就在北伐歸來的路上,藍玉那家夥也不知到怎麽了就想強上那些北元王公們的妻女,要不是發現的早,又要鬧出事了,朱標打了他二十軍棍把事情壓了下去。
回了京城受封梁國公後在城中策馬橫衝直撞,在軍中大肆招收義子,晚上就領著他們去煙花之地玩女人,動不動就跟其他的勳貴們大打出手,常遇春也沒少教訓他,就是沒有用。
朱元璋這次派他出去剿滅叛軍就是想讓京城消停一會。
朱標想到藍玉也是頭痛,這家夥正常的時候怎麽說都可以,但是犯渾起來那是六親不認。
朱標都懷疑他是為了自汙,可一想他一個國公怕什麽,何況他又是東宮的人,再說這哪裡是自汙啊,簡直是往頭頂澆糞。
劉瑾接著說道:“中書省內李相國的人被打壓的不成樣子了,像胡惟庸幾人每日就是坐著喝茶,沒有一點公務交到他們手中。
朱標問道:“中書省的公務可有被耽誤了?”
劉瑾回答道:“並無,中書省的運轉一切正常,聖上今日還表揚了中書省辦事辦的越來越好了。”
朱標笑了笑,楊憲治楊州采取雷霆手段深得朱元璋的認可,所以才能在短短兩年時間就被提拔到中書省右丞的位置,這也有讓其把雷霆處事手段帶到中書省意思,畢竟李善長的中書省穩是穩,但是效率太低了。
劉瑾能打聽的事情並不多,不過有這隻鱗半爪加上禦書房的奏章,朱標也就能大概的看清朝廷的局勢了。
胡惟庸也該道反擊的時候了,
那怕楊憲起勢是皇帝的意思,但是若是表現的太無能了,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朱標想著就直接回宮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到了禦書房,朱元璋回來後父子倆開始了工作,不一會朱標就聽到了朱元璋的笑聲。
朱標輕聲說道:“是什麽好事讓父皇這麽開心?”
朱元璋笑著說道:“這個胡惟庸上了一道治國富民的奏章,給咱畫了好大一塊餅,咱看著屬實是心癢癢啊。”
隨後就把奏章遞給了兒子,朱標打開一看,裡面寫了一些富國強民的政策,最後是保證如按此法,他胡惟庸願意作保,五年之內使全國大半的軍民豐衣足食,八年之內當使全國糧產恢復道前朝盛世的水平,十年之內當使糧價將至唐貞觀年間的水平!”
朱標看完也笑著說道:“五年生養,十年富國,胡惟庸好大的口氣。”
朱元璋笑道:“確實有些誇大,但能達到奏章上所說的八成,咱也心滿意足了。”
朱標笑著點點頭,什麽做保也都是給皇帝吃顆定心丸罷了,只要效果良好皇帝又怎麽會追究,何況把柄送到皇帝手中也是一種效忠的方法。
朱標想了想說道:“看來朝廷有不少政令要實行了,兒臣想著是否加上一條去除女子纏足之風俗?”
朱元璋早就下令宮中的女人都不許纏足,包括哪些宮女嬪妃,如果有進了皇宮也得放足,從裡就可以看出他也是厭惡此風的。
朱元璋說道:“改風異俗沒有那麽容易,不過也無妨,正好你娘也總跟咱說,那就一起下達吧。”
朱元璋可能是談興起來了說道:“這胡惟庸的奏章中也有提及移民之事,標兒你怎麽看啊?”
朱標早就想過此事了說道:“兒臣以為此事應該盡快進行了,長痛不如短痛,強行遷移百姓必然遭受民怨,但為了國家興盛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朱元璋滿意的說道:“秋糧收上來就得著手安排了,若是能讓遷移的百姓趕上春耕就再好不過,怎麽著也能種出幾畝的糧食,加上朝廷的補助也就能讓他們在當地扎根了。”
朱標接著說道:“若是能讓地方有名望的大族支持,此事的難度還能削減一些,若是他們消極抵抗,那麽恐怕又有百姓會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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