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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無分對錯,只有立場和信念的不同。
但陸元的這句話卻深深地刺痛了碎蜂的自尊心。
“你是說——”碎蜂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單憑那把木刀,你就能輕松擊敗我!?”
即便不用刻意去收集情報也能知道,陸元手中的洞爺湖並無戰鬥能力,既不能讓力量或是靈壓變強,讓速度變快,也不能招來火焰或者狂風,充其量……只是一個能下飯的白板。
陸元看了眼破開的窟窿,低聲道:“盡快結束吧……”
拖得太長會讓那些家夥發現的。
這是陸元話中隱含的意思。
但碎蜂此刻可不管那些,她隻想將這個狂妄的年輕人按倒在地,讓他知道自己的狂妄和愚昧。
碎蜂朝陸元加速而去,忽然,無形的波動從陸元身上擴散開來。
『封絕』。
這波動以陸元為球心撐開屏障,屏障之內的世界都陷入沉寂之中。
上方那破窟窿周圍仿佛要落下來的一點點碎石碎屑停止了晃動,從窟窿處吹進來的風也一下子平息。
在這名為封絕的漆黑空間中,一切非生命體都遭到了凍結。靈力的波動亦無法透過結界傳出。
“這是……”
碎蜂再次駐足,她和其他人一樣看著這突然出現的結界露出驚詫的表情:“這是什麽鬼道!?”
看著面露警惕的碎蜂,陸元解釋道:“這是由我獨創的名為『封絕』的鬼道,簡單來說,在這片空間之中,至少不必擔心過高的靈壓引來那些破面的注意了。來吧——”
陸元一步踏出,眨眼貼近碎蜂的面前,他低沉道:“試著擊敗我吧。”
“唔!”
碎蜂擋住迎面而來的一記木刀斬擊,本能地借著衝擊的力道後退拉開了距離。
“怎麽了?你不該這麽弱才對吧,碎蜂隊長?”
陸元一邊用輕柔的語氣挑釁著碎蜂,一邊不斷用小碎步級別的瞬步貼近距離發起攻擊。
碎蜂完全沒有回嘴的閑工夫,這男人看似平淡的每一記斬擊都必須全神貫注來應對,他比她想象中更加強大!
那每一記看似惺忪平常的揮砍,實際上都是達到最弱的線級靈壓壓縮的攻擊。
為了以最快的速度,最具備碾壓的戰鬥力擊倒碎蜂,讓其暫時地接受自己的觀念,陸元從戰鬥之處就進入了明鏡止水之心的狀態,動用了自己最強了力量。
陸元的靈壓比碎蜂更高一籌,達到百年隊長級別的斬術水準同樣讓其無法望其項背。碎蜂唯一能在陸元這裡佔據一定優勢的,便是其最精湛的瞬步水準,但在陸元那看似如清風拂柳般悠閑,實則卻如同狂風驟雨般密集的攻勢糾纏下,碎蜂卻完全無法發揮自身的優勢。
“陸元隊長,在壓製碎蜂隊長!”
展現在二番隊眾隊士面前的是讓人難以相信的事實。
和碎蜂相比,這段時間來陸元雖然聲名鵲起,但其真實實力水準有多高嘛,至少他們這些死神中的精銳並不覺得會強過現任的這些老牌死神。
作為碎蜂的直系擁躉,大前田希千代雖然嘴上說著要傍上陸元的大腿,好在接下來的紛爭中獲得安全的保障,但實際上從始至終就不認為陸元能強過自家的隊長大人。
可眼前的這一幕卻擊碎了他心中的幻想。
陸元很強,強大得如此不可思議,強悍得不似一個剛剛崛起的十六歲少年。
“喂,沛薛……”唐多恰卡悄咪咪地貼到了沛薛旁邊,豎起手掌試圖掩蓋聲音,低聲道:“我們是不是找到了一個不得了的靠山啊?”
不提觀戰者們的心緒,
場中被陸元壓製得毫無反擊余地的碎蜂漸漸有了情緒。既有對陸元那婦人之仁心態的否定,也有著在自己的部下面前被新秀隊長壓製的憤怒和不甘。
“至少,至少要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印記!”
碎蜂的斬魄刀“雀蜂”的能力名為二擊必殺,雀蜂初次擊中的部位映出黑色蝴蝶圖案,即“蜂紋華”。若是在同樣的位置完成二次傷害,圖案中心點再遭雀蜂擊中蜂紋華呈交叉重疊的樣子成為8邊狀蜂紋華的話,目標就會被直接抹殺。
單從字面意義上好像非常厲害,二擊必殺耶,打兩下誰都毒死了……但是,和陸元的穿刺死棘之槍一比,嗯,感覺逼格瞬間就往下掉了。
雖然穿刺死棘之槍的能力並非必殺,而是由果溯因地命中目標心臟,在死神的世界,總有那麽些人就算心臟沒了也依然能活。但那種情況的對手,雀蜂的必殺能力往往也起不了效果……
穿刺死棘之槍的能力能夠通過消耗靈力對抗,雀蜂的能力面對靈壓比自己高出太多的對手同樣無效。從某種意義上看,對比自己強出一個層次的對手來說,二者的缺陷是同樣的。
那麽相比之下,雀蜂有著必須命中同一位置兩次的苛刻限制,而魔槍沒有這樣的限制,魔槍的靈活性和上下限就比雀蜂高出了不止一籌。
而碎蜂之所以迫切的想要在陸元身上留下印記, 便是在於大多數目標被她留下印記之後,出於對被同樣地方命中而死亡的忌憚,難免會束手束腳。
在當前被壓製的情況,如果陸元因為忌憚被二次命中強行變更動作,導致姿態變形,那麽她就有可能扭轉局勢,直接反敗為勝!
陸元在戰鬥中展露出的天賦以及在這麽短時間內就超越了自己的靈壓強度讓她震驚,但她篤定以陸元的年齡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多少戰鬥經驗,而這就將成為她破解當前局面的關鍵。
想到此處,碎蜂賣了一個破綻,陸元沒有放過這個空隙的打算,直接乘勝追擊,然而他眉頭一掀,木刀斬中的僅僅只是空蕩蕩的隊長羽織。
『空蟬』!
作為隱秘機動的總司令官,將瞬步的技巧錘煉至巔峰的碎蜂理所當然掌握這樣的技巧,而這一脫身並非為了逃離,而是轉守為攻。
“得手了!”
碎蜂通過空蟬來到了陸元正上方,雀蜂的鋒芒猛地蟄向了陸元的首級。
這自然不是為了奪取陸元的性命,而碎蜂也無比確定即便是這樣的突襲,這個男人也不可能被一招擊敗,他一定有辦法閃開致命傷,但卻無可避免地會被雀蜂蟄中身體的其他部位。
嗤——。
雀蜂的尖端劃破了陸元的隊長羽織,然而碎蜂的動作卻猛地停滯。
木刀的末端已經抵在了碎蜂的喉嚨。
碎蜂瞪圓了眼,“從一開始,你就預料到了——”
陸元看也不看從自己肩膀上露出的蝴蝶般的花紋,冷漠地打斷道:“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