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央靈術院二年級院生陸元,你的提前畢業考核申請已獲準,請於五日後上午八時於萬靈術院考核塾進行考核。”
時間是五天后,也即下個星期四的早上。
最近這些日子都在瘋狂學習,剛剛又在類精神世界進行了數場戰鬥,稍感疲憊的陸元想了想,決定暫時讓自己小歇一會兒——去流魂街東四十七區收割一波已經成熟的韭菜。
而在陸元踏出宿舍後,在他右手邊的被褥裡,清泉真焉緩緩坐了起來,面色有些複雜。
真焉對陸元只是稍微有些羨慕,他比誰都知道陸元這段時間的刻苦,同時,自己的靈壓提升速度之所以比大部分人都高上一些,也是因為陸元每天在煮靈米時都不忘多給自己盛上一份的緣故。當然,這些已經不用再付錢了。
這資助算不得多,陸元深知鬥米恩升米仇的道理,每次只是給予一小部分,這也讓真焉十分感激了。
他歎了口氣,在眾人還在睡覺之時已經爬出了床,準備再一個人好好鍛煉一下步法和白打。
……
靜靈庭,十番隊執務室,日番谷冬獅郎一如既往為繁雜的事務感到焦頭爛額。
他瞥了眼又在沙發上睡過去的松本亂菊,輕歎了口氣。如果不是自己的副官太過懶散自由,他一個隊長也不至於整天要處理這麽多事務。
這具幼小的身軀中承載了太多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壓力……嗯,不對,我們的小白只是看上去年幼而已。
最近這些日子,中央四十六室將調查數日之前在真央靈術院上空出現黑腔一事交由了十番隊調查。
然而,那個黑腔就像在靜靈庭內部早已安插好了坐標一般。這些大虛就好像騙過了靜靈庭的靈力壁,出現得無聲無息,來去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好像有人偷偷將這些痕跡抹除了一樣。
冬獅郎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他不禁想到今天中央四十六室下達的對朽木露琪亞處以雙殛之刑的命令。即便露琪亞真地觸犯了禁忌,但根據報告也是出於情急考慮,屍魂界的律法並沒有嚴苛到不通人情的地步,何況……哪怕只是養女,朽木露琪亞也是朽木一族,中央四十六室不至於如此做絕,毫不猶豫執行死刑。
“隊長……你怎麽會在我的房間裡?”
十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慵懶起身,在看到冬獅郎的面孔後忽然一怔。
冬獅郎的額間冒出一個#字:“笨蛋,你先看看這裡是哪裡?”
……
現世,浦原商店。
浦原商店的店員,有著一身健壯肌肉,帶著方框眼鏡的鐵齋停下了手中的掃把,看著浦原喜助,問道:“店長,你在幹嘛?”
浦原喜助十分認真地觀察著手心裡的麵包,雙眼中認真的程度讓人不禁覺得十分嚴肅。
“過去了數天的時間卻還保持著沒有腐敗,明明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紅豆麵包。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浦原喜助喃喃自語,然後用力地啃了一口,咀嚼了一陣:“味道和五天前的那個沒有任何變化。物質結構也沒有發生改變。鐵齋,轉過身去。”
鐵齋:“啊?”
鐵齋楞了一下,很快就聽令。
噗。
紅豆麵包瞬間糊了鐵齋一臉。
浦原喜助若有所思,他明明沒有用力,也沒有施加轉向的力,但只是心中想著要命中鐵齋,這個紅豆麵包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命中了鐵齋。
多次實驗的結果幾乎讓他不得不認定,
這其中確確實實存在著陸元所說的因果之力。但作為科研人員,浦原喜助自然不會這麽輕易就認輸。 剩余的麵包數是……5個。
“鐵齋,這次你正面面對我。不論怎樣都要試圖擋住我扔出來的麵包。”
“啊?”
鐵齋張大了嘴,看著一地的麵包屑,莫名有些心塞。
……
“新豐先生,您的耀靈晶是否再多賣東街區那邊的人幾份?他們好像願意用兩倍的價格來收購!”
在打算改過自新後,新豐已讓小弟們用先生取締了過往“哥”的稱呼。過去的那個稱呼會讓他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地痞之流,而改變,就應該從自己的名字和稱呼上開始。
至於那個耀靈晶……當然是為了讓白砂糖更好地賣出去而做的別稱了!雖然現在已經成為了它的正式名稱。
新豐停下了斬魄刀的擦拭,看了好像又肥胖了一點的吉安,道:“不賣。這個價格我們不會抬高,不管以後賣多少份都是這個價!何況,我也不是不想賣給東街區那邊的人,只是手裡確實沒有存貨了。不過……”
新豐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你怎麽會想著幫東街區的那幫人多討要一份?是了,一定是有人看到了這塊新的蛋糕,想要從我們這邊意志不堅定的牆角撬起。選你傳話並不令人意外。”
“嘶——”吉安肥肉一抖,打了個冷顫,連忙搖頭:“不是啊豐哥, 我沒——”
嗒!
斬魄刀的刀鞘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叫我新豐先生!”
“是!新豐先生!”
新豐看著膽寒不已的吉安,眉頭一皺:“那麽問題來了,吉安,你真地背叛了我們嗎?”
“不敢!新豐先生,小弟絕沒有這樣的心思啊!”
“哈哈哈!新豐,他的確沒有說謊!”
一聲長笑從遠處傳來,聲音漸近。
一個男人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踏入了新豐的這棟廢棄公寓,望著對方的容貌,新豐表情肅然,已經站起,拔出了斬魄刀。
新豐面色難看:“我的那些兄弟們……”
“呵呵,自然都被我的人給打倒了,當然,並沒有下死手。一次性消失太多流魂,死神那邊追責起來也有點不妙。”
來人是一位馬臉八字胡的中年人,他不經意地瞥了眼吉安,說道:“他的確沒有說謊,只不過是太蠢了,隨便套兩下話,什麽情報都露出來了而已!”
新豐漠然地看了眼身旁的吉安,吉安頓時滿臉不妙的表情。
所幸,新豐似乎暫時沒有和他清算的意思。
他拔出了斬魄刀,緩緩先前。
而此時,陸元已經悄然來到了暗處,精湛的步法讓他的腳步聲沒有被任何一人發覺,安靜地吃起了瓜。
如果新豐連處理這種場面的魄力也無,出於商業考慮,他很可能就要換一個代理人了。當然,對面這個馬臉的家夥絕對不在考慮范圍內。惡性競爭者,沒有分吃蛋糕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