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沒有理會周圍的議論,而是認真的彈奏起來。
林萱兒一臉緊張的握著拳頭,為江晨捏著一把汗。
剛剛馬坤在彈奏的過程中,雖然出了點一錯誤,不過影響卻不是很大。
對於一個非專業的人來說,能夠將整首曲子彈奏下來,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江晨選的是理查德.克萊德曼成名曲《水邊的阿狄麗娜》,這是一首美麗的抒情曲。
這首曲子旋律細膩、柔和、沉穩,在不動聲色中逐漸向前推進,前進中又有迂回,最後逐漸達到。
剛開始的時候,這首樂曲平平無奇,沒有一絲波瀾。
馬坤聽著前奏,將頭高高揚起,一臉得意,仿佛是勝券在握。
其實在江晨上台之前,馬坤就已經安排好服務生進行直播。
自己心中的女神為了江晨不給自己留面子,這麽難得羞辱江晨的機會,他怎麽能放過啊。
將江晨彈的亂七八糟的鋼琴場景,放在網上進行直播,讓大家進行評論,那是一件多麽有趣的事情啊。
此時直播間,已經來了不少人,眾人議論紛紛。
“這彈的是什麽垃圾曲子啊?”
“這首曲子也太平淡了吧,小孩子都能夠彈奏出來吧。”
“就是啊,我想我一個初學者都能夠彈出來。”
直播間眾人的議論,江晨當然不知道了,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在意的。
突然間江晨的手速變快,他彈奏的曲調時而激昂、時而舒緩、時而歡快,時而憂鬱,令在場的每一位聽眾為之心醉神迷。
與馬坤的那手忙腳亂相比,江晨就像是一個氣質出眾的王子優雅的彈奏著鋼琴。
之前圍在馬坤身邊的名媛,全都向著江晨靠攏來。
江晨不僅僅依靠氣質取勝,最關鍵的是他選擇的這首曲子,帶入感極強,甚至有很多人聽著他彈奏的鋼琴曲都激動地流下眼淚。
此刻,隨著江晨的繼續彈奏,直播間已經炸了,而且裡面已經有幾千萬的人。
“我靠,簡直太牛掰了。”
“一首曲子,簡直太好聽了,我竟然感動哭了。”
“不是吧,這簡直就像是理查德克萊斯曼本人彈奏的。”
“太帥了,好想拜他為師啊。”
“我錯了,我收回剛剛說的話,這真是大師水平啊。”
馬坤鬱悶了,服務生震驚了,林萱兒驚呆了,這首鋼琴簡直是太好聽了。
林萱兒那緊張的神情,立刻變成了開心,江晨真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總會會給她驚喜。
一曲結束,眾人還沒有從琴聲回過神來,甚至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江晨起身,同樣向眾人鞠了一躬。
這時,眾人才回過神來。
大廳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久久沒有停息。
林萱兒開心的來到江晨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走到人群中。
就是這一幕,引得直播間再次炸了。
“好帥氣的小哥哥啊,真的羨慕他身邊的姐姐。”
“愛了愛了,不管身邊有誰,我的心中只有你。”
“啊,為什麽我剛剛戀愛就失戀了。”
“小哥哥,我介意你身邊有別的女人,只要讓我在你身邊就好。”
江晨哪裡知道,只是彈奏了一首鋼琴曲,就獲得了這麽多少女的芳心。
馬坤現在才知道,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
原本他是想將江晨出醜的場面直播出去,羞辱羞辱他,可是沒有想到卻讓江晨大火了一把。
不過與之相比,更重要的就是他們打的賭。
馬坤知道自己已經輸了,江晨彈奏鋼琴的水平是大師級別的,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隻菜鳥。
原來自取屈辱的不是江晨,而是他馬坤。
如果真的如賭約那樣,自己在地上學狗爬,學狗叫,那麽丟的可不是僅僅是馬坤自己的臉面,而是整個家族的臉面。
要知道他參加的可是上流社會精英的晚宴。
如果再有人將他的視頻放在網上,那麽讓他和他家族的人還怎麽出去見人。
最關鍵的是,老爺子肯定不會放過他,必定會將他扒皮抽筋的。
想到這裡,馬坤打了一個激靈,他的西裝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見馬坤沒有行動,林萱兒用厭惡的表情看著馬坤說道:“你該不會想要抵賴吧,願賭服輸你應該聽過吧。”
周圍人看向馬坤的眼神也充滿了鄙視。
“懂得什麽叫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嗎,馬家怎麽出了你這樣的人啊。”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非要賭這麽狠的,現在遭報應了吧。”
在場的眾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說話自然不用有所顧忌。
本來大家就看不慣馬坤三番四次的對江晨嘲諷和挖苦,話語中不給自己留任何的余地。
眾人都明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道理,也許你嘲諷的對象不定哪一天搖身一變,就變成了你無法招惹的認為了。
可是馬坤卻不懂得這些,他想到的只是如何讓江晨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
現在可倒好,非但江晨出盡了風頭,而且出醜的人將會是自己。
果真如眾人說的那樣,自己遭報應了。
即便如此,就算他如何的被眾人指責、挖苦、嘲諷,他也不能應賭約,因為他真的是丟不起那個人。
現在只能夠求助一個人了, 那就是被他恨之入骨的江晨。
馬坤一臉哀求的看著江晨:“晨哥,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江晨沒有看他,淡淡道:“咱倆不是很熟吧,沒有到稱兄道弟的份上吧。”
馬坤放下身段說道:“我必須叫你聲哥,晨哥你真是深藏不露了,而且為人還很低調,小弟一定要跟你多學習啊。”
江晨知道像馬坤這樣的紈絝子弟,將誰都不可能放在眼裡,他之所以這麽說就是為了給自己求情。
指不定心裡怎麽罵自己的祖宗八代了。
的確如此,此刻馬坤心中想著,江晨你鋼琴彈得好又如何,不也只是個送快遞的。
論財富和地位,老子甩你幾條街。
如果要是他知道了江晨的真實身份,估計他就不敢這麽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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