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喬媽媽把身子貼向喬爸爸,與他一同望著窗外的星空,問:“老公,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小雅找了個男朋友,你這當爹的心裡不自在?”
喬爸爸回身問:“你就沒看出什麽?”
“我看啊,這孩子挺好的,長得一表人才不說,又聰明又有禮貌,手腳也很麻利。把小雅交給他啊,我放心。”
突然,喬爸爸手裡一直握著的手機響了,而他似乎早就等了很久,當即道:“喂!保密局的嗎?替我查一個人,男性,年紀應該在十八歲左右,嶺東省龍城市人,名字叫白野俊。”
“至於嗎你!”喬媽媽有些生氣,扭臉斜了他一眼。
“你真的什麽都沒看出來嗎?”
“沒,人家儀表堂堂,英姿颯爽,一不賣弄風流,二不耍小心眼,我女兒找了這麽個乘龍快婿,我喜歡得很呢,我替她高興,我開心。倒是某些人的被害妄想症,我倒看出來了。”
“人家只是朋友,朋友。你看你一會兒一個男朋友,一會兒一個乘龍快婿,再讓你說兩下,你是不是得把女兒都說給他。”
“哎呀,原來是舍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啊,這天底下的父親都這樣,給兒子辦婚禮的時候比誰都積極,一說到要嫁女兒啊,就愁眉苦臉,像要了他的命一樣。要我說啊,小雅也長大了,你讓她考中華班她也考上了,是時候讓她談個男朋友了。哎,我可告訴你啊,這孩子我看著順眼,不許你瞎胡鬧。”
“去去去!”喬爸爸被說中了心坎,一臉不快,然又凝神道:“你就沒發現他的手……”
“他的手怎麽了?”突然,喬媽媽像發現了新大陸,驚愕道:“確實啊,你不說我還沒注意,他剛才幫我收桌子的時候,我就發現他這手啊特別漂亮,又白又嫩的,不知道用的哪個牌子的護手霜。”
喬爸爸服了,“哎呀”一聲,急道:“他說他爸是賣魚的,然後他膚色這麽白,跟小雅幾乎一個色號,你不覺得奇怪嗎?”
“賣魚的怎麽了,賣魚的不能當你親家啊?”
“我是那種人嗎?還有,把‘親家’兩個字給我憋回去。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我說話的重點。”
“這不就是重點嗎?還有什麽事情比給女兒找個好人家更重要?”
“行行行,我不跟你說這麽多,我說不過你。我就問你,他的手為什麽這麽穩?竟然比一個專業的外科醫生還要穩。你甚至感覺不到他的手有一點顫抖的痕跡,我有理由相信,他經過某種特殊訓練,極有可能是一名特務。”
此話一出,喬媽媽也沉默了。有些事不能說笑,無數人前仆後繼地為此付出過生命,那裡有他們的驕傲。
喬媽媽問:“你有幾成把握?”
“八成。”喬爸爸昂頭望了望窗外的天,冷靜下來後,輕握著老婆的手,說:“希望是我多想了。”
喬媽媽抿著嘴沒說話。
喬爸爸繼續道:“剛才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他的手,那雙手真的不是一般人的手,很平很穩。執行部有一個叫李覓的人,法則「百發百中」,善於使用飛刀,百步之內,彈指間便能奪走一個人的性命,他的手就非常的穩。但就我觀察,他的手可能還比不了白野俊。”
很快,喬爸爸的手機又響了,他拿起來一接通,手機那邊便鄭重道:“人查清楚了,但很奇怪,這個人曾經失蹤過三年。在這三年裡,他沒有任何的出行記錄,也沒有任何的消費記錄,
你無法追查到他這三年去了哪,又做了什麽,就好像死了一樣。” 喬爸爸問:“有沒有可能是特務?”
“有!”手機那頭很肯定地回答:“此人身法極佳,年紀輕輕就已經踏入了挪移境,還在今年龍城的分班考試中打破了全市記錄,而且不排除他已經踏入了騰空境。但這個人絕不可能是外國特務,我……發現了一個很興趣的東西。”
喬爸爸來了興趣,追問著,“哦,是什麽?你又是憑啥做出這樣的判斷?”
“執行部有他的檔案。也就是說,他曾經做過執行部的任務專員,即便是特務,那也是我們這邊的。”
“快,把他的檔案發到我的手機上。”
“不好意思,喬教授,您的權限不足以查閱他的檔案。”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保密局沒有我提不了的檔案。”
“他在執行部的檔案屬於絕密,沒有任何電子備份,僅有一份紙質版的存放在保密局的地下堡壘裡,那裡連核彈都打不穿,所有檔案都隻進不出。除非堡壘失守,否則無法查閱。”
喬爸爸猛地怔住了。這是……這是有亡國滅種級的危險時,才可以開啟的檔案啊。
“他……到底是什麽人?”喬爸爸吃驚著,握著手機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在喬淑雅安排的房間裡,白野俊泡完了靈液澡,正在用瑜伽心法吸納著夜晚的暮氣。
經過海灘一事後,白野俊的瑜伽心法突然精進了許多。猶記得在水中時,他一次次逼近死亡,溺水又浮出,身體猛吸一口氣,不自覺地施展死亡呼吸,讓氧氣、靈氣透遍全身。
也許是因為這個,讓他對死亡呼吸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從而側面拔高了他對瑜伽心法的理解。
與此同時,他的魂力也來到了968匹。
一夜過後,白野俊早早地起來,用瑜伽心法吸納著晨間的朝氣,完後再拿吊牌一測,魂力已經從968匹來到了973匹。
這一早上的功夫竟能漲這麽多,比起以前,瑜伽心法的功效大了整整一倍啊。
如此看來,歸根結底還是酣暢淋漓的戰鬥,對人的修為最有利。也難怪,秦昭陽被人打成全身粉碎性骨折,第一時間想的卻是突破。
清晨,陽光暖暖的灑在地上, 映得房間裡金碧輝煌的一整片。
白野俊拿喬淑雅給的洗漱品洗漱了一番,又與喬淑雅一家共進完早餐,完後一看時候不早了,該出發了,便向喬爸爸喬媽媽請了辭。
喬淑雅舍不得,求了求媽媽,就在白野俊即將駕車離去時,瘋一樣的跑向了他,嘴裡蜜笑不停。
她喊著,“小哥哥,小哥哥,我媽同意了。我可以跟你一塊去濱海,嘿嘿嘿。”
白野俊聞聲,也激動到:“真的?”
“真的。嘿嘿嘿。那個……小哥哥?我跟你一塊去,你不會嫌棄我吧?”喬淑雅又靦腆又傻樂著,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上。
“怎麽可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真的,寶貝。”白野俊貼上去,用手順了順她耳邊的發梢,柔聲道:“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隨即,趁喬淑雅還在害羞,便“啵”親了她嘴一口。
“走!我們玩去!”白野俊發車走了。
後面,是喬媽媽在與他們送別,還不停地叮囑兩人注意安全。看到白野俊親喬淑雅時,她也情不自禁愣了愣,就笑了。
直到車子發出去很遠了,喬爸爸才突然站出來,一臉鐵青地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喬爸爸平靜道:“希望他是對的人。”
喬媽媽則抿著笑意,說:“放心,我看人比你準,這孩子一定沒錯,他就是當年的天之驕子。”
喬爸爸很快白了她一眼,嗤道:“我說希望他是對的人,對的不是他,是小雅。”
“有傳言說,他死了。”喬爸爸冷冷的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