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俊房間的桌子上,還放著一隻裝在罐子裡的變異螳螂,裡面則是它的食物“紅血藤”,同時也是導致它變異的原因。
考慮到螳螂是肉食性昆蟲,光吸食紅血藤的汁液可不行,所以白野俊還讓人準備了螞蚱、蟋蟀和麵包蟲。這兩天,一直由沈新竹在照看它。
不一會兒,有女仆敲開他的門,遞來一紙書,說:“研究所的所長康寧送來的報告,說是少爺您要的。”
白野俊接過報告一看,確實是自己要的,有關“變異螳螂”與“紅血藤”的研究報告。
他翻了翻,驚歎道:“沒想到啊,你這屁大點的玩意兒,竟然有820匹魂力。還有……紅血藤,一品靈根,看不出來啊。”
白野俊這回確信他撿到寶了。
這變異螳螂再養養,就是一星魂獸了。對於這個,白野俊是相當憧憬的,就期望著有一天能騎著它翱翔天際。
實在不行,那乾脆還是喂白富貴吧。
下午,白野俊與家人一起用了膳,就載著沈新竹去學校了。
這幾天他一直不在學校,不過也沒課,大概一兩星期去報到一次,或者專程去見一下老師就行了。也沒什麽事,就跟老師交個底。讓老師知道自己修煉到哪一步了,並答疑解難。
今天去主要是為了遴選。馬上,四強爭霸賽就要開始了。韓老師要在班裡選出十個人,作為龍城一班的代表去參賽。
到了學校,同學們都匯集在主教室裡,有的三五個聚在一起聊天,有的在角落裡踢打著假人,疏松筋骨,有的則盤坐在地,冥想。
還沒到點,所以來的人還不是很多,白野俊一眼便看到了陸黎,遂走了過去,在他身旁坐下。
沈新竹則靦腆一聲,“野俊哥哥,我去和舒婷去了。”白野俊笑著點點頭。
新竹畢竟是個女孩子,有自己的交際圈,總跟白野俊這群男生混在一起,也不像話。值得一提的是,她跟余小曼的關系還算可以。
兩人就保持著一種鬥而不破的微妙平衡。另外,也非常的關心彼此,只是沒有表現得那麽裸露罷了。
上次,沈新竹喝醉酒了,就是余小曼在哄她、關心她,清理她的嘔吐物。
白野俊瞥了陸黎一眼,道:“怎麽?幾天不見,舌頭被人剁了?瞅著我不吱聲?”
陸黎冷冷道:“你是不是玩女人去了?”
“你他媽用詞能不能尊重點,什麽叫‘玩’?信不信我告你物化女性。”白野俊說完,錘了他一拳。
“隨你怎麽說,總之你玩了,對吧?”
“沒有。”
“你看,還狡辯。玩了就是玩了,新竹又不在,跟我點個頭怎麽了?”
“你把‘玩’這個字換一下,我興許會點頭。”白野俊松了松氣,猛地又提氣道:“我就納了悶了,你他媽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
“呵呵,眉毛都讓人修了,還說——啊——你他媽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
“是嘛?”白野俊驚了,摸了摸眉毛。
“哎,誰啊?我倒想知道,是哪裡修出來的狐狸精,能把我們守身如玉的白二少爺魂給勾了。”
白野俊也不想瞞他,坦言,“淑雅。”
“呵呵!我就知道。”陸黎一臉冰冷地咧了咧嘴,完全沒有一絲絲的期待,所以也談不上任何驚喜。大概是早就知道是喬淑雅了,只不過想聽白野俊親口說出來罷了。
陸黎又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兩要有一腿,
你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看對方的眼神就不對。” 白野俊怕怕,不敢說話。
只有陸黎歎了口氣,像是想起了什麽不堪回首的陳年舊事,說:“喬淑雅是個好女孩,又漂亮又懂事。我和萍萍還好的時候,就見過她幾次,也聽萍萍說過她,所以知道她一點事,對她也有一點了解。很好的一個姑娘。”
“嗯,我知道。”
“所以,我不推薦你跟她發生關系。一個全世界的男人都追不到的女生,一旦被你追到了,除非你死了或者她死了,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甩開她。她會纏著你一輩子,一輩子!”
白野俊無語到:“說什麽呢你?”
陸黎像醉了酒,誇誇其談:“兄弟,不是我說,而是你想玩女人的話,首先得知道什麽樣的女人可以玩,什麽樣的女人不能玩。”
“行行行,行了,你這一口一個‘玩女人’,我聽著實在別扭。”
“行,那我們就把‘玩’變成‘愛’。在男女關系上,這兩個字其實意思一樣,‘玩’就是開心嘛,愛情不就是這樣嘛,你哄我開心,我哄你開心。只不過有些人比較認真,非要把‘玩’說成‘愛’,還搞一堆責任啊誓言啊。亂七八糟的。”
白野俊聽完,噗哧笑了,說:“我感覺你跟個神棍一樣。哈哈呵!”
陸黎白了他一眼:“你和她睡了沒?”
“he——tui——”
這意思已經夠明顯了,再問,白野俊可就要真啐了。
陸黎不信,突然上手,摸起了白野俊的腰。白野俊也不攔著,還擼起衣服讓他摸,看他能摸出什麽鬼來。
老半天了,陸黎才終於收回手,道:“還真沒有哈,定力這麽好?坐懷不亂啊。 ”
突然,他又道:“你不會是不敢吧?”
“說什麽呢你?”
“是不敢還是不會啊?不會?我教你啊,一小時上手,兩小時脫衣,三小時升天。不敢?那我沒辦法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大慈悲不渡自絕人。”
“你不是不推薦我跟她發生關系嗎?”
“呵呵,眉毛都讓人修了,發生關系和沒發生關系還有區別嗎?你啊,就安心當個渣男算了。這樣也好,以後出去玩能有個伴。再說了,就你這身份你這資源,玩一陣子再收斂一陣子,別人一樣誇你一心一意,忠貞不二。”
這話……白野俊沒法接。陸黎的不正經,他早就見慣不慣了。
不過,白野俊注意到毛平來了。
白野俊起身喊了聲“毛平”,毛平遠遠的點頭,回了聲“俊哥”,正要跑過來,看到陸黎也在就別了個方向,自個到一邊坐去了。
“呃?”
毛平說:“我去窗戶邊曬曬太陽。”
白野俊無語:“大哥你這一身膘,有啥好曬的,自個給自個上刑啊?”
陸黎道:“行了,他不想過來就算了。”
白野俊無奈坐下,看了看陸黎,吐著氣,道:“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我聽新竹說,你跟荷香香好上了?”
陸黎撇著頭,順了順劉海,“沒有。”
“你看,還狡辯。好了就是好了,毛平又不在,跟我點個頭怎麽了?”
“你把‘好’這個字換一下,我興許會點頭。”陸黎說完,滋滋笑了,很冷,還說不出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