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麽突然又考上了?”白野俊自語著,仿佛還活在夢裡。
“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新竹和爹爹,不能讓他們擔心我。”想到這的白野俊,眼角還吊著淚花,就起身一個箭步奔向了廳房。
“新竹?”
“老爹?”
白野俊從廳房找到健身房,又從健身房找到遊戲廳,連電影房也瞟了眼,都沒有找到沈新竹和白雲飛的身影。
“奇了怪了。”白野俊撓了撓頭。
他看見他家管事西裝筆挺的,從茶水間裡走出來,手上端著茶盤掛著白毛巾,便揚出頭去問他:“濤叔,有看到新竹和我爸爸嗎?”
“有,少爺。”
濤叔應了聲,說:“商會的新會長張別致今天來訪,還帶了兩個武道會的員工,正在茶廳那,老爺和新竹也在。”
白野俊不解:“新竹也在,為什麽?”
“剛才我旁聽了會,好像跟今年龍城的分班考試有關,新竹是本屆狀元。”
“新竹是……狀元?”白野俊完全被蒙在了鼓裡,有一點懵,因為他只在電話裡被新竹告知她考上了,卻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狀元。
這小姑娘平時沉默寡言,又呆頭呆腦的,連文化課都要白野俊手把手的教十幾遍。狀元?還真讓人意外。
“好!狀元好啊!新竹真棒!”白野俊拍手讚歎著,又追問道:“那張別致呢?它來湊什麽熱鬧?”
“他……”
濤叔有些不忍,皮笑肉不笑的說:“他應該是被他叔公吩咐來看看今年的新狀元吧,他叔公張天南畢竟是武道會欽點的龍城負責人。”
“切!我知道了。薅羊毛來了。”
白野俊氣得甩了下袖子,突然動身直奔茶廳而去,路過時,嘩的抽起衣帽架上的西裝外套,冷酷扣上了。
剛到茶廳門前,才摸上門把手,白野俊就聽見茶廳裡傳來一陣尖銳的話語聲,透過門上開著的那一欄小窗,茶廳裡的景象盡收眼底。
只見幾人圍坐著,做東的白雲飛將一摞票子擺上桌面,推向了張別致。
白雲飛客客氣氣地說:“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另外,今年商會的會費,我個人決定將我們雲飛集團的攤分比例提高4個百分點。”
聽到這的白野俊登時就傻了。4個百分點?那可是好幾千萬啊。
張別致看到錢,身子往後挺了挺,又笑了笑,躲在眼鏡下的雙目在放射著詭異的光芒。
他將錢收進西裝內夾裡,笑道:“就這點錢,算了吧。
你應該也聽說了。城東新來了個馬爺,他對你們雲飛集團很感興趣,加上你們集團已經連續五年拿不出一名像樣的超戰士了,又憑白地享受著這麽多特權,其他會員會有意見的。”
一旁的一位武道會員工立馬附和道:“對啊,白先生。沒有超戰士坐鎮的集團是不應該享受特權的。尤其是像你們這樣的集團,就更需要了,起碼也得是三星戰士啊。”
“看吧,看吧,連武道會的林助理都有意見了。”張別致仰躺著,也冷酷回應了一句。
“這……”白雲飛一時間急得不知作何反應。
這保護費也交了,商會會費的攤分比例也主動答應提高了,可張別致這個新上任的商會會長還是不肯放過他,大有一口吃掉他的跡象。
還有新竹……
她一臉畏生地端坐在一側,抓著小手,雖然恬靜的臉上全是害羞的顏色與溫度,但心裡面刻滿了不舒適。
門外的白野俊見狀,哪裡受得了這群人這麽欺負他爹,登時怒不可遏,嘭的一腳就踹門進去了。
“我看不是別人有意見,而是你這個新會長有意見吧,張大會長。”白野俊呵斥到。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感其怒。
白野俊猛地一眼瞪上去,仿佛要將張別致給釘穿。
“兒子?”
“野俊哥哥?”
白雲飛和沈新竹兩人的眼睛同時放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這個奪門而入的西裝少年。
“呵,”張別致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商會會長,這才剛上任沒幾天,哪裡敢有什麽意見。況且你剛才也聽見了,不是我有意見,而是武道會的人有意見。”
張別致將目光順勢落在林助理身上,收了收腹,而林助理也默契地輕咳一聲,嘴角單邊上揚,露出了一絲冷笑。
商會是武道會管轄下的一個小部門,其中商會會長張別致,又是武道會會長張天南的侄孫,私底下什麽交易,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白野俊瞪向林助理。“怎滴?你有意見?”
林助理嬉皮笑臉的坐在原處笑了,不停地笑著點頭說:“對對對,我有意見,我有意見……”
嘻嘻哈哈的樣子,把張別致和另外一名武道會員工也都逗笑了。
“有意見是吧,行,”白野俊擰著嘴笑了:“你剛才不是說咱們這沒人坐鎮嗎,那現在我告訴你,這裡我坐鎮,不服起來比劃比劃?”
林助理聞聲,笑容戛然而止。
“去啊。”張別致用眼神指揮著林助理。
林助理只能硬著頭皮摔了個茶杯,站起來喝道:“比劃就比劃!”
話音未落, 白野俊大腳一刨,在林助理剛站起來的瞬間就一腳踢中了他的下懷。在一股巨力的引導下,林助理橫飛出去,摔了個半死。
戰鬥突然開始,又突然結束。
白野俊隻用了一腳,就讓一名即將成為超戰士的青壯男子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疼得幾乎失去意識。
另外,這林助理輸得太快,一瞬間鼓舞了白雲飛和沈新竹,也讓張別致他們再也笑不出來了,整個人都收斂了很多。
張別致撫著下巴,凝神一想:傳聞,白家的二少爺白野俊雖然法則有缺陷,但是身手敏捷,魂力高得嚇人,七步之內動起手來,比子彈還快,功夫十分了得。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白野俊瞪著地上軟綿綿的林助理,呵斥道:“我爸是給張天南面子,不是給你面子。別給臉就往上湊。
賤!
我告訴你,從這往外七公裡都是我們白家的地盤,別說廢了你,哪怕隨便挖個坑埋了你那都是便宜你。
你不過區區一個武道會員工,就算哪天他張天南心情好,賞你一個好飯碗,過了灣水河也得給我客氣點兒,城西這塊地它可不姓張。”
白野俊每罵一聲,張別致的心裡就顫一顫,搞得另外一位武道會員工的手都哆嗦了。
至少在氣勢上,他們輸得一塌糊塗。
白野俊罵夠了,眼睛挑向張別致,道:“張會長?您呢?”
言語中大有挑戰他的意思,眼神非常直白,意圖極其明顯。如果不是給他叔公張天南幾分面子,怕是今天白野俊就要將他一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