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向秦老致敬。”隨著韓正輝一聲令下,早已排成四個縱隊的龍城一班學員,全部面向秦昭陽抱拳行禮。
“秦老好!”
秦昭陽點頭示意,熱呵道:“同學們好,首先很榮幸能來到龍城與大家相會。方才聽到大家都在議論我的段位,我的法則。
啊,很慚愧。
六十多歲了才混到六星,也不知道我七十多歲的時候能不能混到七星。還有我的法則,一步登天,也不算什麽優秀的法則,還帶了個天字。可能很多人都覺得既然都帶天字了,那肯定是厲害得不得了。如今看來,實在是折煞我也。別人登天啊都不用出腳,噌一下就上去了,我還非得出一腳不可,這不出啊還不行。”
話一落口,又引得同學們陣陣發笑。
秦昭陽又接下去道:“我的法則於我,也就那樣。但對於同學們來說,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今日我帶來的,想必大家都知道,六品丹藥,破寂丹。
啊,好東西。這一路上可把我饞死了。
服下它,能直接打破人體內的修煉禁製,並幫助你們快速覺醒法則,是國家免費提供給大家的福利。現在咱們就把它分發下去,同學們排好隊,保持秩序,一個一個的來我這領。”
終於,到了授丹的時刻。
在韓正輝的指揮下,同學們依次去到秦昭陽面前,接過他遞上的丹瓶,取出破寂丹服下,便就地打坐,運起了氣。
冥想是必要的,因為服下破寂丹後,暗藏在人體內的法則就會開始顯現,給人以山河粉碎、大地平沉的震撼感。
腦海中數不清的法則流轉,不斷的從天滑落,沐浴全身,人們便是從中參悟出自己的法則的。
白野俊服了藥後,和沈新竹、陸黎、毛平三人抱團坐在一起,各自進入了冥想。
不一會兒,周圍便陸續有人參悟出了什麽,開心得大喊出來,這時候秦昭陽和韓正輝便會湊上去,谘詢一番,評價一番,以資鼓勵。
分班考第二名的余小曼最快,她率先舉手,小聲地報告說:“秦老,韓老師,我……好像參到了一個字。”
秦昭陽帶上韓正輝,蹲下去問:“什麽字?”
“冰字,北冰洋的冰。”
秦昭陽當即拍拳道:“好!這個字好,很大可能是極為少見的元素法則,這一類法則強悍,凶狠,殺傷力極高,對於戰鬥幫助極大。”
“繼續努力。”秦昭陽鼓勵著,余小曼則沉沉的點頭回應。
秦昭陽起身看向其他同學時,韓正輝還一個勁地在後面跟他介紹:“剛才這位是城北余家的大小姐,余小曼,分班考時考了咱全市第二名,天賦很高,以後還望秦老多多提攜才是。”
“咦,這說的哪裡的話,遇到這等優秀的學生,我想提攜還來不及呢。”
之後,陸陸續續又有人參悟到了什麽。
其中,汪海的死黨王有金,參悟到了一個“眼”字,參考他父親的法則,王有金自己就做出了判斷:“果真是龍生龍,鳳生鳳,我這法則一看就是隨我爸的,「慧眼識珠」。”
看到陸黎也參悟了,王有金瞥了眼道:“姓陸的,你參悟的這個狂字有點狂啊,你爺爺的法則不是「畫地為牢」嗎?你是親生的嗎你?”
“神經病!要你管!滾!”陸黎張嘴就是一套素質三連。
“你這暴脾氣我是真他麽的服。哈哈哈。”王有金又問:“哎,汪海你呢?秦老怎麽說?”
汪海收住氣,
睜眼道:“沒啥好說的,一個虎字,「虎背熊腰」沒跑了,跟我爸一樣。” 說完,汪海就望向了白野俊,而後者一直盤坐在地,不睜眼也不搭話,滿頭大汗的,臉上更是一副焦灼樣。
王有金打了個馬哈,說:“別看了,他們四個,只有陸黎一個人參到了一個狂字。”
“不應該啊……”汪海有些詫異。
王有金哼道:“有啥不應該的,這個白野俊不就是因為法則的原因,才讓以前的中華班給攆了出來嘛,搞不好啊,他根本就沒有法則。哎呀,可憐了某個叫李正的人,還浪費了顆破寂丹。”
“我說的是白野俊家的那個小女仆,她可是第一名啊,法則考試更是直接點亮了九柱燈,她參不到法則,你敢信?”
也許是“小女仆”三個字刺激到了他,汪海話還沒講完,白野俊就突地睜開眼,瞪了汪海一將,殺氣十足。
王有金假裝很怕怕:“哎喲,生氣了。”
這話叫陸黎一聽,當時就火大了,直接指著王和汪兩人就罵到:“找死是不是?”
汪海說:“好啊,來呀!來呀!”顯然,汪海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他和陸黎那叫暴脾氣對上暴脾氣,兩人當著韓正輝的面都能乾起來。
“哪來的這麽多事,閉嘴。”直到韓正輝開口,兩人才匆匆熄了火。
沈新竹睜開眼,勸道:“算了吧,陸黎。”隨即又看向滿頭大汗的白野俊,問:“野俊哥哥,你怎麽樣了?有點頭緒了嗎?”
白野俊喘息著,沒說話,只是極不甘心地搖了搖頭,依舊汗流不止。
與所有人都不一樣。白野俊無法從萬千法則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條法則,而只能呆望著腦海中不斷流轉的金光大字,乾瞪眼。
“別著急,野俊哥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
陸黎也鼓勵道:“嗯,加油,老白。”
“是啊,俊哥,別著急。”毛平亦應和了聲。
陸黎用眼睛揪住毛平,問:“光說別人,毛平你呢?參到幾個字了?”
毛平撓了撓頭,說:“陸哥啊,我也不知道我這算參到了,還是沒參到。腦子裡確實有了一個字,就是這個字吧,總覺得別扭……”
“什麽字?”
“說出來怕你笑我,我啊都不敢告訴老師,就是怕老師笑我。”
“沒事,大膽說。我幫你參考參考。”
“呃……”毛平支吾了良久,又探了探四周,才敢低聲道:“一個餅字,就是大餅的那個餅。”
陸黎聽罷,當場倒吸了口氣,驚呆了,下一秒就用手扣住劉海,肩膀不停地顫抖著,還伴有“咯咯咯”的聲音傳出。
“我都說了,你看。”毛平臉燥紅燥紅的,自己都笑了。
不僅如此,白野俊和沈新竹兩人聽到了,想笑又不好意思笑,隻得原地噗噗抖個不停。
白野俊笑還全程閉著眼。
毛平驚呼:“俊哥你笑了,新竹也笑了。”
不一會兒,陸黎實在忍不住了,捧著肚子,“哈哈哈”的放聲笑了出來。
沈新竹聞聲勸阻道:“陸黎,別這樣了,大家都在看你哎,你這樣會讓人很尷尬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忍住。”陸黎咽了咽,收住聲,低頭整理了下情緒,抬頭看到毛平,又捂著臉嘻嘻嘻笑破了嘴。
毛平見狀也笑了,是有點尷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