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正和李小歪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躲在後面的白野俊內心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李正的父親到底做錯了什麽,武道會要如此懲罰他。
尤其是李小歪躊躇滿志地跟李正說:“哥哥,哥哥,以後我也要練武,也要當哥哥這樣的超戰士,賺很多很多的錢。”
白野俊聽到後,心突然拔涼拔涼的。
此時的李小歪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因為自己父親的關系,他們兄妹兩已經被武道會除去了武籍。
不僅僅是李正今天進不了中華班,拿不了戰士執照,將來李小歪也同樣進不了中華班,拿不了戰士執照。超戰士之夢?已然遙遠。
兩人走後,白野俊撥通了手機,道:“濤叔,你幫我擬一份通告,告訴所有在城南開服裝店的老板,今天所有的童裝全部打一折。”
“嗯,好的,少爺。”電話那頭的濤叔沒有任何異議,扭頭一想,發現有哪不對:“咦……不是城西嗎?少爺。怎麽是城南?”
白野俊言辭鏗鏘地道:“對,城南。”
濤叔回到:“城南的話,他們不一定會聽啊少爺。那裡畢竟是張天南的地盤,我們的話在那雖然也有一些分量,但架不住張天南這個地頭蛇啊。所以,少爺您的意思是……威脅他們?”
“對!你轉告他們,不打折,明天我就把所有在城南服裝店掛名的人,全部打殘。”
“好,少爺,我馬上去辦。”
濤叔說完,頓了頓,又追問道:“少爺,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您怎麽突然……難不成張天南他們?”
“沒有,別想多。今天9月19,世界關愛妹妹日。”白野俊巴拉巴拉編了一大堆。
“另外,”白野俊又道:“濤叔你去查一下一個叫李正的人,他是分班考的第六名,但不知道什麽原因,政審被刷下來了。”
“李……正?”濤叔一聽這名字,愣了,喘著重氣,壓抑著道:“少爺您?是想?”
白野俊回到:“他父親曾經因為泄密罪,進了武道會的黑名單,而他也因為這個被武道會開除了武籍。我想知道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以及他所有的個人信息,還有他妹妹李小歪。”
“明白……少爺。”濤叔緩緩吐著粗氣。
白野俊掛了電話,咕噥到:“腎這麽虛?早叫你別跟我爸鬼混了。”
做完這一切,白野俊舒了口氣。腦海中浮現出李正和李小歪購物的場景,幻想著李正看到今天童裝全部打一折,肯定會給李小歪買很多很多的衣服。
收到衣服的李小歪也一定會非常開心,嘻嘻嘻的笑個不停。白野俊想到這,也笑了。
他能做的……真的只有這些了……
到了中午,在牛紹康老師的安排下,大部分同學都在武道會的食堂吃了飯,少部分則由父母帶去外面吃。
畢竟今天自己的子女拿到了戰士執照,雖然才是一星,但也是一件非常值得慶祝的事情,值得去外面胡吃海喝一頓,犒勞犒勞。
白野俊他們也是如此。
不過,今天余富博在場,堂堂城北余家家主,所以就輪不到白野俊請客做東了。
華南最有名的飯館,當屬“帝子間”,余富博請客,便去了那裡。
同行的有白野俊、沈新竹、余小曼、陸黎、毛平以及余家的八位總管,那八人跟總統保鏢一樣,到哪裡都不離白野俊超過五十米。
去洗個手,裡裡外外還得有四個人把門,
有一個尤其過分,白野俊放個水,他都得站在背後盯著。 實在搞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保護誰來了,盯余小曼都不帶盯這麽緊的。
到了帝子間,老板那叫一個客氣,直接跑到飯館門外的紅綠燈那候著,鞋都跑掉了一隻。看到余富博和白野俊的第一秒,當場連鞠了三躬,恨不能180度,把腦袋都頂到地上去。
“這……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毛平看了直呼內行。
“呵兒,誇張?”陸黎笑道:“帝子間,華南最有名的餐館,也是龍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飯店。
一個月前,余叔給老白洗塵就在這吃的。因為當時張天南也在這,飯店的老板怠慢了幾分,余叔說了幾句,帝子間掛名的招牌就出來冷嘲熱諷,余叔一怒當場廢了他一條腿。
張天南出來,說余叔不給他面子。余叔呵呵笑到,面子是自己打來的,不是賞來的,然後就有了張天南叫六個總管圍攻他的事。”
這麽一說,毛平恍然道:“我記得,陸哥你說過,六個人同時圍攻,結果一分鍾不到,被打殘了兩個,剩下四個都不敢動了。而且余叔連法則都沒用。”
陸黎回問著,“現在還誇張嗎?”
“不誇張了。”毛平終於明白了,這老板這麽有禮貌,原來是被余富博調教過啊。
“當時……呵呵……我在場,”陸黎炫耀道:“看前面那院子,就在那打的。雖然張天南說是比試,其實就是找機會往死裡打。院子中間那噴泉,上面原先是塊大石頭,被余叔一掌乾爆了,現在換了個光屁股的小姐姐。”
陸黎說完,還不忘嘀咕一句:“哎真漂亮,圓圓的看著真舒服。”
……
進了飯店,挑了間最好的房,眾人便在裡面吃了起來。
余富博比較年輕范,有活力,完全不像四十歲的中老年人,與白野俊、陸黎他們聊得很開。
倒是余小曼一臉陰沉,對於自己父親安排的座位很有意見。白野俊自然不用說,只能是坐正中間的主兒,然後左邊一個沈新竹,右邊一個余小曼,啊——就差沒叫兩人陪酒了。
不過,白野俊和陸黎都要開車,便沒喝。
余小曼不爽的就是,為什麽她父親不直接和白野俊坐一塊,而非要把她插在兩人中間,然後她父親看到什麽好吃的,總要夾一個給白野俊嘗嘗。
然而,余富博的操作流程很奇葩,先把菜夾到女兒碗裡,再叫她夾給白野俊……
合著我就是個運輸工具?
桌子長,坐得遠,我可以理解,您做東要坐最外面我可以理解,但您這夾菜的操作確定我是您親生的?
“哇啊,這魚胸肉不錯。 小曼,夾一個給賢侄嘗嘗。”這次更過分了,不是運輸工具,直接成月嫂了。
陸黎和毛平坐在白野俊對面。
期間,毛平還嘀咕了句:“剛才看到路邊賣衣服的商店好奇怪,所有店子都寫著什麽919,世界關愛妹妹日,全場童裝一折起。”
陸黎大快朵頤著,並不在乎,“世界關愛妹妹日?哪個中二病晚期患者想出的節日?”
對面,該中二病晚期患者道:“少吃點辣椒,下午還有甲骨文考試呢?當心鬧死你。”
陸黎納悶道:“嗯?下午是甲骨文考試?不是鍾鼎文嗎?”
“下午?有考試嗎?”毛平更牛批。
眾人吃飯的同時,八位總管也總是有兩位在門外候著,警惕著所有潛在的威脅,待裡面的人吃好後,再換門外的進來吃。
同一時間,武道會的會場隔壁,張家的豪宅裡。張天南、張超、張別致等人正在開著家庭會議,張超的父親張宏明,張別致的父親張宏偉也都在場。
其中,張天南是家主,其子張宏明,其孫張超,都屬於二房,是張家的核心人物。
張宏偉、張別致,則分別是張天南的侄兒、侄孫,屬於大房,雖然同樣也是核心人物,但地位略微尷尬。
這幾年,為了向張天南證明自己的能力,張宏偉和張別致父子,在城東表現極為激進,是導致張、白兩家徹底決裂的主要推手。
今日之家庭會議,便在於此。
張別致張嘴就是句虎狼之詞:“直接找人做掉他們,簡單,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