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班開學第一天,課程還算輕松,除了下午的甲骨文外,韓正輝做的也多是思想工作和武道入門的科普教育。
放學後,白野俊回家學了會習,就一邊泡著靈液澡一邊一頭扎進鬼市裡,閑逛了起來。
一小時後,收獲頗豐。
白野俊將從鬼市買來的東西一一擺上桌子,自我欣賞道:“滋陰補陽、活血用的玄胡益母丹,一瓶八顆,三塊錢。這是給新竹的。
助眠用的八音盒,找了半小時才找到的,四塊錢。給老爹的,希望是真貨。
養腎大補丸一顆,一塊錢,給濤叔的。
去皺紋的神仙水,一塊錢,也不知道效果怎麽樣,送給麻嬸她應該會非常開心吧。”
一旁的宿心鬼守著白野俊,看他擺弄著這麽多商品,還自說自笑著,卻沒有一樣是給自己買的,就納悶得滴汗。
“主人……”
宿心鬼擔憂道:“我上回不都告訴您了嘛,不要輕易地把鬼市裡買來的東西送給別人。”
“沒事的,昔拉,”白野俊拿起一個小藥瓶,搖了搖說:“玄胡益母丹,治痛經的,你覺得會招來什麽殺身之禍?”
“也不是這麽說,主人,這種小東西不算啥稀罕物,送出去當然不會有什麽風險。只是說要以小見大,樹立安全意識,防范於未然。”
“嗯,明白,我會小心的。”
“可主人您都不怎麽給自己買東西,能自由出入鬼市可是您的金手指啊,是幫助您走上人生巔峰的。”
“啊?這……就是金手指嗎?”白野俊的反應相當令人汗顏:“我之前還光覺得好玩來著呢,就像在逛古玩市場一樣。”
宿心鬼誠懇道:“相信我,主人,鬼市裡還有很多您沒探索過的區域,以及您從沒見過的商人和商品,它們絕對會讓您大開眼界的。”
“你是擔心我把錢都花在別人身上,沒留給自己是吧?昔拉。”
“倒也不是特別擔心……您現在還有一枚銀幣和五枚銅幣,合計105塊錢呢!如果您都花在自己身上的話。”
白野俊望向宿心鬼,忽然神傷穿利眼,一笑黯銷魂:“鬼市裡沒有我想要的東西,至少現在沒有。”
“是什麽?主人?”宿心鬼激動不已。
“破寂丹。目前我還沒在鬼市裡看到類似的商品,就算有我也不覺得105塊錢能買到它。”白野俊頓了頓又笑道:“不過沒關系,過兩天,每一位中華班的學員都能無償得到國家資助的一顆破寂丹,我就是為了它才考的中華班。”
這很重要。
僅從白野俊的眼神中,宿心鬼就看出了這點,不過白野俊只是笑笑就釋然了。他還說:“如果下回再看到戰法,也可以考慮考慮。”
他拿得起放得下,很多事挺過去了就不再當回事了。“走吧,去找新竹,把玄胡益母丹給她。”
白野俊拿上藥瓶,敲開了沈新竹的房門。
門緩緩張開,沈新竹羞澀地低著頭,柔媚地喊著:“野俊哥哥!”依然是三分濕的頭髮和蛋黃色的睡衣。
白野俊嗅了嗅:“剛洗完澡?”
“嗯!”
“我之前送你的靈液,感覺怎麽樣?”
“嗯,用了之後身上香香的,魂力也增長了很多呢,謝謝野俊哥哥。”
“咳,那啥……”白野俊拿出藥瓶,試著進入主題,但臉紅紅的怪不好意思:“這是送給新竹你……你的,晚上那那啥……疼的時候就吃一顆。
裡面有八顆……應該能頂八個月。” 說完,他便趕緊把藥塞給沈新竹,再找了塊天花板張望。
“唔?”沈新竹倒吸了口氣,再呼出來時,臉已熱得通紅:“野俊哥哥你怎麽知道?”
白野俊乾咳一聲,道:“你昨天晚上疼的時候,我在隔壁聽得骨頭都酥了。”
沈新竹羞得不知所措,臉唰一下更紅了。
白野俊心想,這戲調得是不是有點過分,隨之一陣尬笑:“啊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晚安,明天見。”
說完白野俊就走不快地溜了,回頭張望了兩次,都看到沈新竹還忸怩地傻在原地,捂著臉動也不動,白野俊見狀又敲了敲自己的頭。
之後,白野俊又把八音盒送給了白雲飛,把養腎大補丸送給了濤叔,把神仙水送給了麻嬸,收到禮物的他們都笑得甜到了白野俊心裡。
這種被需要的感覺非常過癮。
深夜,白野俊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果然沒有再聽到那有停有頓、有長有短、有高有低的波浪狀的聲音了,嘴上掛著微笑,帶著一片軟惜之情睡去了。
翌日。
白野俊照常開著帥氣的敞篷車、載著呆頭又可愛俊俏的沈新竹去上課——香車美人,好不風光,一路上怒刷存在感,狂賺了四枚銅幣。
到了教室,看見陸黎和毛平時的白野俊,眼睛都是笑的。
“樂得跟個猴似的,吃蜜了你。”陸黎現在看白野俊跟看地主家的傻兒子沒什麽兩樣。
“我?”白野俊來勁了,瞪眼道:“你自己笑得跟要去拉皮條一樣,還說我。”
陸黎無恥地笑了:“嘿嘿嘿,還是老白懂我。我跟你說,老白,你昨天跟我說的那個教戰法的武道課老師,我回去查了查。臥槽!那家夥長得那叫一個妙啊,隔屏幕都能懟我一臉我告訴你。”
白野俊沒說話, 瘋狂動眼皮,暗示沈新竹的存在,待陸黎冷靜些後,才乾咳了一聲。
陸黎也瞟了眼沈新竹,住嘴了。
倒是毛平,一聽到陸黎他們在聊女人,明明胖得都沒脖子了還要把頭伸過來問:“還有呢?還有呢?”
陸黎輕打了下他老婆,他才會過意來。
巧的是,正站在教室門外的韓正輝,突然徑直望向了他們幾人。“沈新竹!出來一下!”
“啊?”沈新竹愣了,下意識地看著白野俊:“野俊哥哥……”
“去吧去吧。”
沈新竹這才起身走向了韓正輝。
她一走,陸黎和毛平兩人頓時跟解除封印了一樣,只有白野俊很不放心的,盯著逐漸遠去的沈新竹久久不放。
毛平喜道:“接著說,還有呢?還有呢?”
陸黎也隻管放開聲說:“我跟你說啊,那家夥少說也得有F,別說我的臉,就你這麽大的臉盆子埋進去都能把你給淹死。”
“真有這麽大嗎?”毛平有些懷疑。
他不是對人老師沒信心,而是對自己的臉有信心。
“你別不信,”陸黎著急道:“等她來了你就知道了,穿著低胸裝,一直開到肋骨,要不是我爺爺說她就是我們的戰法課老師,打死我都不信。”
“嗯?你說的……莫非就是她?”白野俊突然插了句嘴,手往教室外指了指。
他手指的方向,恰好斜著胯站有一個與陸黎所言極似——穿低胸裝,低到肋骨去的妖豔女子,就是她和韓正輝把沈新竹給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