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荷香香相比,一旁的陶勳也沒好到哪去,也在脹氣與不脹氣間,被秦昭陽隔空點了十多次穴位。
只不過,荷香香的情況要嚴重些。
後面的牛紹康急得不行,一會兒念叨著她這錯了,那又錯了,應該怎樣怎樣,然愛莫能助。就連一言不發的秦昭陽都搖了搖頭。
看到秦昭陽搖頭,不少同學都為荷香香操起了心。
舒婷的心也猛地一揪,為之不忍道:“這是……要叫她放棄了嗎?怎麽會?這多難得的機會啊,加油啊荷香香,你可以的。”
坐在地上的余小曼倒波瀾不驚,畢竟她與荷香香素未謀面,也許會像其他人一樣為她捏一把汗,但做不到舒婷那樣,操這麽大心。
不過,見舒婷急得要撓破心口了,余小曼忍不住安慰了句:“沒事的,舒婷,秦老在這,你還怕她開不了氣海。”
“可我真的很擔心啊,小曼你看,秦老怎麽又搖頭了?他們會不會叫她放棄啊?”
“不會的。開個氣海而已,這就跟小雞破殼一樣,只要秦老想讓她開,隨時都能讓她開,只不過想讓她多依靠自己的力量罷了。”
余小曼話音落地,秦昭陽第三次搖了搖頭。
終於,秦昭陽往後壓了下手,突然衝出,隔空連續點了荷香香十三下,將她的任脈封掉了一半多。
中極下兩個穴位,曲骨,會陰。上脘上十一個穴位,巨厥,鳩尾,中庭,膻中,玉堂,紫宮,華蓋,璿璣,天突,廉泉,承漿。
共計十三個穴位,全部封住。
賈泊舟看出來了,驚呼道:“一連封了十三個穴位,把她的真氣圈在中極穴與上脘穴之間,秦老這簡直就是在替她開氣海了呀。”
“哼,我就說吧。”余小曼一臉自得的跟舒婷說到。
果然,如此一來,荷香香整個人都輕松多了,氣也順了,臉也不漲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李正猛地沉住氣,衣角和劉海就呼呼地搖曳了起來,在一股股真氣的波撼下,肆意飄蕩著。
同時這也說明,李正成功打開了氣海。
重點是,他整個過程都沒有讓秦昭陽幫忙,秦昭陽也沒插上手,就仿佛他此次來找秦昭陽幫忙護陣,僅僅是來尋求一個安全感。
如此耀眼的成績,即使放在龍城一班,那也是名列前十的恐怖存在。放在普通班裡,那更是吊打。
秦昭陽觀摩著他,不停點頭。
這……就很少見了,龍城一班裡得到秦昭陽點頭的,不過余小曼、賈泊舟、唐仲卿、陸黎、汪海、王有金……等寥寥幾人。
白野俊和沈新竹情況特殊,無法參考。
這樣一來,其他人看李正的眼神都變了。加上李正分班考曾考入全市前八十名,只因政審沒過,才被八十一名的白野俊給頂替了,如此狗血和勁爆,同學們嘩嘩地都說開了。
議論的中點無非在李正和白野俊之間。
看同學們都這麽吵,還一會兒看看李正,一會兒看看白野俊的,秦昭陽也左右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白野俊身上。
真是你的小情人啊?要不幫你們兩培養培養感情?秦昭陽的眼神簡直不要太狗血。
李正過後,剩下荷香香和陶勳兩人,也相繼打開了氣海,而且因為得到過秦昭陽的特別關照,荷香香的氣海還開在陶勳的前頭。
三人起身,又謝過了秦昭陽。
秦昭陽挽著須,仍對李正點頭不已,還誇獎道:“嗯,
我觀你脈老而潤,骨骼崔巍,吐納有力,氣息雄渾,也是罕有的習武之才,怎麽沒進中華班呢?” 李正恭敬道:“回秦老,只因學生自幼家貧,雙親早逝,家裡也沒什麽親戚,無依無靠的,隻留下了學生與妹妹二人孤苦伶仃、相依為命。雖然憑借著自己的一份努力考進了中華班,但不幸……被人奪了名頭。這才……”
李正說著哽住了,還緊咬著牙關。
站在白野俊身邊的陸黎晦氣道:“這小子存心找事啊?”
“竟有這等事?”秦昭陽微微一驚,表情多了些憤慨,追問道:“誰奪了你的名頭?”
李正猛地指住白野俊,“是他——”
陸黎氣壞了,狠狠地用手指回去到:“臭小子,手給我放尊——呃唔——”白野俊突然拔地而起,捂住了他的嘴。
白野俊小聲道:“這回可是秦老!”
四下裡,紛紛紜紜,同學們都對著白野俊指指點點,汪海更是笑著跟王有金說:“這下有好戲看了。 ”
牛紹康見大事不好,趕緊上來,跟秦昭陽匯報道:“咳,秦老,是這樣的。這孩子的父親早年犯了些事,所以政審沒過,無法進入中華班學習。而白野俊呢又剛好考了第八十一名,所以就按規定向前補了一位。所以……所以這件事跟他們兩個人都沒有關系的秦老。”
秦昭陽直問到:“他父親所犯何事?”
“泄漏國家機密,”牛紹康急不可耐地又說開了,“本來罪名不大,不至於牽連後代子孫,我也去上面求過情,但上面給的說法是泄漏的機密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組織部現在還在為他補窟窿。”
“是那件事!”秦昭陽似乎知道內情,捋了捋胡須,直言到:“這件事後來鬧得如此大,其實跟他關系並不大,他區區一個二星戰士,還沒這麽大本事。他只是碰巧引發了一場蝴蝶效應,就是可惜了那九個孩子……”
秦昭陽笑了,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對李正說:“這件事好辦,你和他打一架吧,誰贏了誰就留在中華班。”
李正激動道:“秦老真能為學生做主?”
“能,你父親的事我擺不平,你的事我擺得平。”秦昭陽冷冷的一說,把眼睛轉向了白野俊。
白野俊站在那裡,很無語。姓秦的,你這是要玩死我啊。
霎時,同學們“謔”一下吵得炸開了,還有不少人啪啪鼓掌叫好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唯有陸黎和毛平一臉擔憂地圍了上來。
汪海更是“好好好”的,叫得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