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初照大地。
白野俊早早地就起來練瑜伽心法了,此法乃是媽媽傳下的,對於魂力增長大有裨益,白野俊從小練到大。
起初,這個心法十天半個月才能給他帶來1匹的魂力增長,經過他多年的修煉後,現如今一天便可有1匹到2匹的魂力增長了。
可對比九等十花液那一天50匹的野蠻增長速度,這瑜伽心法也確實該改進一番了。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該練也還是得練的。
隨著天空破曉,白野俊起身迎向日出,用吊牌探了探自己的魂力峰值。
“502匹?”白野俊並不意外,畢竟他昨日一連喚醒了三百多次,把魂力峰值降到了500匹整才罷休。
可惜,一次也沒有成功。
這一夜下來,白野俊算是看透了,喚醒對人的消耗簡直太恐怖了,如果過分追求喚醒,那必然會大大降低人的修煉進度,也難怪秦昭陽在六星上卡了十多年。
明明都有「一步登天」這麽強的法則了,還去追求什麽第二法則,不卡死他才怪呢。
白野俊吃了早飯,載著沈新竹,開著他爹的紅色超跑走了。
路上,正為喚醒的事發愁的白野俊,突然被吊牌吸引了過去,就連他肩膀上的宿心鬼也感歎說:“久違的一枚銅幣。”
“呵兒。”白野俊笑了。
這枚銅幣是剛才的一名路人貢獻的,白野俊在心底直呼:“看來國民幸福度還有待提升啊。”
宿心鬼也道:“主人,我發現新鮮感這招特好用,您今天換了一輛車就換得很值,您還有沒有什麽別的車?都拿出來開開。”
“沒了,這輛還是我爸的呢,”白野俊心說著,“不過改天可以拿濤叔的車出來開一開,他那車賊炫。”
白野俊突然又問到:“哎,昔拉,我突然想到一個發家致富的點子,搞不好能一夜暴富。就是……你說我砸點錢去搞慈善,能不能賺到幾枚魂幣?”
“應該……不能吧……”宿心鬼汗顏道:“他們也許會一邊數錢,一邊把您當傻子。”
宿心鬼又道:“其實,主人您應該嘗試更高尚的追求,而不是一昧地沉迷於金錢帶來的快樂。人活著是一種勇氣,人們真正羨慕的是這種勇氣,而不是這種勇氣下的生活。”
“好吧……”
白野俊認輸了,他在炫富上實在沒天分,強行炫富,只會讓他尷尬得像個暴發戶,或者地主家的傻兒子,而不是一個二世祖。
另一邊,沈新竹看著白野俊,一會兒嘴角帶笑,一會兒艱難苦恨,腦瓜子嗡嗡的。
就在白野俊苦惱之時,又一輛紅色超跑刷一下從他面前呼嘯而過,嗖一下就沒影了。白野俊知道這是張超的車。
“臥槽,這車可以啊!”路邊人猛誇著張超,然而完全無視了白野俊。
“是我握方向盤的姿勢不對嗎?”白野俊在心底問著昔拉,無限傷感:“明明都是一個顏色的跑車,我這個比他還高了一個價位呢。為什麽他們都覺得張超可以,而我又不可以呢?”
宿心鬼汗顏,“呃……主人您握方向盤的姿勢確實不對……”
白野俊就懵了個懵了,一油門追上了張超,而張超似乎在後視鏡裡發現了他,隨即開始降速,直到他的車與白野俊的車並成一排。
之後,兩人又默契地同時降下車窗。
白野俊瞥了眼張超,問:“刻意等我,你知道是我?”
張超吱吱笑了一聲,
但也就笑一聲,便冷冷地道:“我們張家的法則可不只是射射箭那麽簡單。再說了,整個龍城除了你,還有誰能把四個輪子的車,開出兩個輪子的感覺?” “你懂什麽,這叫安全。再說了,咱車上不是有姑娘嗎?”白野俊說完,還不忘衝沈新竹拋個媚眼。
張超聞聲,驀地一下,頓住了。
隱隱間,一道銀色的霧氣從張超的身上努力地鑽出來,飛向了白野俊的吊牌,把白野俊都看愣了的說。
此時,銀幣什麽的已不是重點,重點是白野俊抓到了張超的軟肋,知道了外表冰冷的張超,原來也藏著一顆會悸動的衝動的心。
白野俊時不時地看著對面的張超,樂得要在車裡跳起舞來,一臉按捺不住地問:“喂,張超,老實說你有喜歡的姑娘嗎?”
“閉嘴!”
“你寂寞嗎?”
“閉嘴!”
“你是不是單身啊?”
“閉嘴!”
“喂,說說看嘛,你寂不寂寞?”
終於,張超被問煩了,猛地瞪了白野俊一眼,又整理了下儀容才怒道:“白野俊你很煩哎!”
隨後,張超把車窗升了回去,臉上雖然裝得很淡定,但內心已經崩潰得不想再看白野俊一眼。白野俊還死皮賴臉的瘋狂摁喇叭,想要他把車窗降下來。
張超沒搭理他,一油門便沒影了。白野俊則在車裡笑翻了,沈新竹也撲哧笑開了。
今天還是牛紹康老師的課。
誰叫魂力是法則的爹,戰法的爺爺,魂力課一停,後面的課都轉不了。
剛一來到學校,白野俊就看到,牛紹康正站在教室門口,笑著跟進去的每一位同學打著招呼。
白野俊和沈新竹過去,打完招呼正要走,牛紹康突然眼皮子一緊,臉上笑容盡失,還把白野俊給攔下了,正色道:“嗯?等等——”
“怎麽了?牛老師。”白野俊不解。
牛紹康探了探白野俊的魂力,咣當賞了白野俊一爆栗,怒道:“五百匹出頭?敢情你一晚上就用了三百多。”
“嗚嗚嗚……牛老師……”白野俊淚眼朦朧。說真的,要不是牛紹康老師給他立了條規矩,白野俊一晚上就能魂盡人亡。
“年輕人節製點,進去吧。”牛紹康說完,瞪了白野俊幾眼,露出少有的嚴肅神情。
白野俊吐了吐舌頭,優哉遊哉地走了。
到了教室,見到了陸黎和毛平,一屁股坐下,白野俊又昂頭找起了張超。“這小子怎麽又不見了?”
“哪個小子?”陸黎問。
“張超啊,路上被我嘲諷了兩句,不會是找個角落哭鼻子去了吧,不至於啊?”
陸黎不解:“你說他什麽了?”
毛平更是不解:“張超是誰?”
白野俊道:“也沒說啥,是他先說我開車慢,把四個輪子的車,開出了兩個輪子的感覺……”
話還說完,得,陸黎和毛平撲哧笑了。陸黎瘋狂拍打著毛平的肩,跟他說:“四個輪子的車,開出兩個輪子的感覺,哈哈哈……”
“有這麽好笑嗎?”白野俊納了悶了,回頭看到沈新竹也在笑,便摸了摸頭。
陸黎斂了斂,道:“這個是大實話,然後呢?你說他什麽了?”
“我說我車上有姑娘,開車穩一點,不很正常嗎?”白野俊說著就摟了摟沈新竹。
突然,陸黎和毛平咯噔一下,也頓住了。而後就看到陸黎身上飛出一條銀色的霧氣,毛平身上飛出十二條銅色的霧氣。
宿心鬼都驚歎道:“哎……漂亮!”
白野俊還調戲著,“怎滴了二位?怎麽都不笑了?吃蒼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