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公主哭的梨花帶雨,哭的忘乎所以,哭的我見猶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鼻涕的,李宗元到底是沒招架住,有些僵硬的抱了抱玉面。
換來的是玉面更加歇斯底裡的哭,這麽多年的委屈不如意加上她爹死了個陰霾,這一次玉面是打算哭個夠本的。
李宗元是徹底傻眼了,上輩子是聽說女人是水做的,可這女妖精是海做的不成,這都哭了多長時間了?怎麽就不帶停的,哄女孩自己又不擅長!(哄媳婦是哄媳婦,哄女孩是哄女孩李宗元分的可清楚了!)
最後到底是玉面先扛不住了,靠著李宗元的胸膛哭的睡了過去,李宗元默默運轉法力把衣服烘幹才低頭看看玉面。
坦白說雖然認識了好幾百年了,可開始的時候李宗元一直以一種這是牛家小三的心情看這姑娘,還真就沒怎麽仔細看過,但現在這姑娘就靠在自己身上睡的毫不設防的,不仔細看看都不正常了!
從李宗元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半張容顏,姑娘依偎著一頭青絲散在臉頰處,長長的睫毛就好像兩把小刷子一樣精巧的生在那裡,閉著眼小鼻子時不時的抽抽一下,顯然夢裡還在哭著,微微抿一抿的嘴印著月光有一股別樣的光澤,很誘惑!
這邊李宗元僵硬的抱著玉面在山巔呆著,另外一邊小白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有些焦躁,雖然是她出的主意讓玉面去山巔,雖然是她鼓勵的玉面,可說到底她也是因為蠍子精的事兒感動了一下,繼而有點衝動。
這個時候玉面真的上了山巔,就由不得小白不胡思亂想了,終於一代妖皇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也不搭理左右侍女朝著霧隱山巔就走,走了百十步速度放慢,再走了十來步停了下來。
白小雙微微歪著自己的頭
“我要是現在上去了,怎麽說?萬一他們在做點什麽怎麽辦?我該說什麽?”
思來想去小白覺得自己還是不要上去的好,可不上去把一顆心又是百轉千回的胡思亂想,不行不行,還是得上去!
白小雙眼珠子一轉,轉身就去了廚房拿了一食盒的酒菜又上了山,快到山巔的時候小白終究還是刻意的弄出些聲音,等小白上了山巔一看眼前的情景,當時就樂了!
“哈哈哈哈。小豹子你這是……這是幹什麽呢?”
此時的李宗元為了保證自己不動心正偏著頭看向另外一邊,兩隻胳膊僵硬的摟著睡著的玉面,這個姿勢怎麽形容呢?就好像一個櫥窗裡的塑料模特擺出擁抱你的姿勢一般無二。
李宗元回頭看著小白
“你還笑,過來搭把手!”
小白接過了睡的死沉死沉的玉面,這姑娘今天是徹底放開了心房又喝了老多的酒水,這會兒真真正正的人事不省,丟在酒吧外面分分鍾被人撿走的那種。
等把玉面安頓好之後小白回到房間,此刻李宗元早躺在床上,小白笑眯眯的問
“你……就沒動心?”
李宗元伸出手指頭刮了一下小白的鼻子
“你覺得有意思嗎?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你慫恿玉面來找我的”
小白先是笑了一會兒才認真的看著李宗元
“小豹子,我不是一個善妒的人,玉面真的不錯……”
看李宗元打算說什麽,小白一嘴巴吻上去,打斷了李宗元的思路,過來好一會兒兩人分開小白微微有些兩頰發紅,但繼續說著
“好幾百年了,她是什麽心思你心知,
我肚明,這漫山遍野大大小小的妖又有幾個不曉得?你一直不回應她,我已經很滿意了。” 李宗元還有點回味剛才那個吻,沒注意這妮子在說什麽,小白繼續說
“這個時代你們男子本就可以三妻四妾,況且玉面還是這麽多年的老人了,如果是她,我真的不介意,真的真的!”
李宗元這才反應過來小白在說什麽,一把摟過小白再她耳邊輕聲說
“傻丫頭,你就是想的多,不可否認玉面真的很美,很漂亮,我要說我不喜歡她,那就有點虛了。可我還真沒想過左擁右抱這事兒,我覺得我能有一個你就很滿足了很幸福了!”
白小雙一臉的巧笑嫣然,這小豹子說了個廢話,喜歡就喜歡嘛還沒想左擁右抱,難不成自己得把玉面洗白白放在他床上不成,妖皇的心思轉起來根本就不是李宗元能追的上的!
如果李宗元這個時候可以窺見白小雙內心的那些想法一定會說
“女俠好車技,在下自愧不如!”
至於在小白臆想世界裡被當做頭號道具的玉面公主此刻正咬牙切齒的在自己的閨房裡詛咒著李宗元這塊木頭。
也難怪到底是妖王境界的存在哪兒那麽容易睡的死氣沉沉,睡的一副任君采擷,
“你個死木頭,死豹子!”
不知道白小雙想法的李宗元到底還是把小白擺平了,小白在被窩裡突然抬頭問
“小豹子,那你當時怎麽不自己把她送下山呢?”
李宗元嘿嘿一笑
“嘿嘿,玉面到底是個黃花大閨女,我要是帶了不省人事的她下山,那她可就半點清名都沒了,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
當然李宗元此時心裡想的是
“這不廢話嗎?我敢一個人送她下來,那我怎麽和姑奶奶你解釋,你以為我不曉得你說的是一套一套的,我要真的和玉面發生點什麽,你能把我第三條腿打折!”
白小雙笑的和一隻偷到雞的小狐狸一樣,兩隻眼睛彎彎的好開心,小腦袋往李宗元懷裡拱了拱,安心的睡了過去!
李宗元有些愛憐的看了看自己懷裡的小白,腦子裡居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玉面公主,想起來她哭的雨打梨花,想起了她輕輕的靠著自己,想起來她的側臉,想起了她那一點閃爍著異樣熒光的唇……
李宗元搖搖自己的頭,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太特麽的誘惑了,以後還是離著她稍微遠一點的好,倒不是怕了她了,主要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