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法師直接說的話是
“誰保我?你是當八戒降不了妖還是悟淨除不了魔?貧僧還記得當初在高老莊你和八戒也是一夜的時間不過戰了個平手,在那流沙河你和八戒兩個人也沒奈何的了悟淨,有他兩足夠了!“
猴子一聽這話腦瓜子嗡嗡嗡的響,苦笑一聲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俺也不說這一路走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只不過一夜不歸居然要趕俺離開?罷了罷了,你解了俺的金箍兒,俺離去便是!”
說實話,玄奘也就發發牢騷,本來猴子服軟認個錯也就過去了,可此時猴子一說解金箍兒這個事,算是在根源上刺激到了玄奘,玄奘心裡想
“怎麽?這麽許久你跟著我不是因為你願意,歸根到底還是因為這個金箍的存在?行行行那你走吧!”
當先雙手合十嘴裡念叨
“阿彌陀佛、至此貧僧再不使那緊箍咒,與這猴子也斷了師徒關系,若違此言,叫我墜入阿鼻地獄……”
猴子再不說話只看了豬八戒和沙和尚一眼,身子一晃駕了雲頭就走。
等猴子徹底走了豬八戒才抱怨著
“師父……你看你,大師兄不就出去耍了耍嘛,也不用趕走他啊!”
玄奘看了豬八戒一眼
“阿彌陀佛,那猴兒心裡無佛,強求作甚,你休呱噪安心雖為師西行就好!”
玄奘騎了白馬當先就走,豬八戒跟沙和尚對視了一眼晃晃悠悠的跟在身後。
只是師徒三人現在心裡想法各異,玄奘法師還在氣頭上,隻覺得平日裡猴子的各種嘮叨和不服管教被無形中放大許多,隻讓一個修為不錯的高僧都嗔怒非常。
豬八戒的心思就複雜了許多,當他看到玄奘要趕走猴子的時候,說心裡話他是樂見其成的,猴子終究是壓在他之上的一個存在,沒了猴子就單單一個玄奘法師能管的住他?笑話惹急了老豬一嘴吃了這白白胖胖的和尚去!
可真的趕走了,豬八戒也是有些錯愕和不願意的,畢竟取經這個事兒還是需要有人出頭的,這跋山涉水降妖除魔的活兒以後可不得落在自己身上?至於沙和尚他也算看出來了,進了取經隊伍之後一天天的和啞巴似的,指望不上。
沙和尚此刻內心略微有點竊喜,猴子被趕走了,自己出工不出力,這個豬頭實力是有的,可奸猾了得,要是下一波兒直接來個妖怪吧這老和尚吃了,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待在下界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天庭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別說這三個人了,就連小白龍都有那麽一瞬間覺得沒猴子了自己是不是該現原形一口吃了這白胖和尚,然後跑深山老林做妖怪算了,也好過動不動就要上剮龍台走一遭!
三人一馬溜溜達達的走,這個時候美猴王早回到了自己的花果山,和一乾猴子猴孫說了自己被趕出來的事兒,然後就是設宴胡吃海喝,樂的逍遙自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也不知怎麽滴就想起了李宗元這個妖,隨口問了問底下四健將
“這些年來妖族多了些什麽好手?”
四猴回道
“新近的妖族好手也有不少,可風頭最盛的還是霧隱山的南山大王。”
猴子眼珠子一轉隱隱覺得可能就是這個人,才叫猴將繼續細說,四猴開始說了起來
“說起這霧隱山的南山大王,有之前相識的妖精說好幾百年前也尋常的緊,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妖王,佔了霧隱山折月洞這麽個地方,
手底下小妖也不多就那麽百十來號!” 頓了頓繼續說
“可有那麽一天,這南山大王突然就娶了白虎山的白骨妖王為妻,之後就一路的水漲船高,要說成名一戰還得是當初在平頂山和九頭蟲打了一場,之後好像再沒聽說這個人和誰鬥過,不過幾百年過去了,應該是戰力更強了吧!”
猴子施了個玄法,幻化成李宗元的樣子,有猴子叫到
“大聖爺見過南山大王,怎滴變的一模一樣!”
猴子抹了一把臉,回了本相,想了想吩咐手下四健將
“你且拿了俺的帖子,請那南山大王來咱們花果山一敘!”
自有那修為還行的猴子精得了令駕雲朝著霧隱山飛去,等到了霧隱山自有巡山的小妖帶了這猴子精去尋了李宗元。
李宗元看了帖子,皺著眉頭有點想不通,這猴子怎麽就被趕出來了,這是鬧啥么蛾子呢,隨即一把提著那猴子精朝著花果山的方向飛去。
到底是妖帝境的存在,施展遁法的速度快的非常,縱然做不到一個筋鬥十萬八千裡那麽遠,可去個花果山也真沒用多少時間,多了花果山落下雲頭,倒也是有點故地重遊的感覺。
只是這山讓二郎神燒了一遍,到底是少了許多靈氣。隨看門的猴子進了水簾洞,這地方到底是洞天福地,還是有當年的感覺。美猴王此刻正在自己的石頭椅子上假寐,李宗元一進來猴子眼睛一睜身子一晃就站在了李宗元對面。
看著猴子有些審視的目光,李宗元淡淡的抱拳
“不知猴王相邀,所為何事?”
猴子罕見的認真回答
“俺老孫五百年前大鬧天宮,這滿天神佛交過手的也算不少,可你這戰力卻實了得,妖族之中也許僅次於俺的六位結拜兄長吧!也沒別的意思,只是俺被那和尚趕了出來,尋思著好幾百年也沒回來了,沒幾個朋友,只有你倒是遇了兩次也算不打不相識,故而尋你喝酒耍樂!”
李宗元點點頭
“承蒙大聖看的起,不醉不歸?”
猴子展顏一笑
“不醉不歸!”
兩人坐在席上,猴子是憶往昔崢嶸歲月愁,再想想自己被和尚趕了回來多少有些挫敗感,那喝起來是一碗接著一碗。李宗元是熟讀西遊記的靈魂來此間,雖然覺得猴子一身的毛病,可架不住還是喜歡這個角色的緊,也是陪著一碗接一碗的喝。
喝到六七成的時候,李宗元終究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當日我見大聖和令師相處和睦,不知鬧到這般地步究竟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