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元一聽這話,當時心裡就一陣兒發毛,繼而想到了什麽下意識的看了老君一眼,老君也沒和他客氣輕飄飄的說一句,不多就兩字
“一樣!”
實話實說當時李宗元就感覺自己後背噌的一下起了一層白毛汗,一股子涼氣從尾巴根兒那裡朝天靈蓋嗖的一下衝擊了一波兒,這種感覺就一個字,爽!
想想也是,自己能從這些人手裡順出東西去是一個多麽天方夜譚的事兒,只是不知道這兩位當初怎麽沒捏死自己!
李宗元現在覺得自己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刀呢就捏在大佬手裡,切絲還是切片這種問題真的不是他能考慮的了,且看大佬口味吧!
冥河老祖饒有興致的看看李宗元再看看老君和鎮元子,這小子本事一般般,膽子是真大啊!
氣氛並沒有因為李宗元提心吊膽變的微妙,因為老君笑呵呵的看著鎮元子
“這不是有些事兒想叫你過來商量商量嘛!”
此時此刻的李宗元在內心瘋狂吐槽‘大佬麽啊,你們商量事兒就商量事兒,去五莊觀多好,要不去兜率宮,實在不行也可以血海一日遊嘛,來我這霧隱山是作甚!’
可惜大佬們根本沒顧忌李宗元的感受,強行在此聚會,真的是……
鎮元子不說話只看著老君,畢竟老君的性子那是無為而至的很,平日裡邀他都不怎麽出來,不要說讓老君攢局了,多少年來頭一遭啊,要說老君沒點啥大事兒要搞,鎮元子都能自己把人參果樹再推到一次!(人參果表示,管勞資屁事乾嗎要推到勞資!)
老君也不藏著略微頓了頓就說
“相信你們也能感覺到,天地之間的靈氣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鎮元子點點頭,冥河略微皺眉
“老師當年不是說了嗎,煉氣士采集天地靈氣於己身,卻不能反饋天地,自然天地間靈氣會越來越少啊,故而每每到了極致的時候就會有天地大劫啊?”
老君笑笑不說話,鎮元子懟了一句
“冥河你能不能先不說話,且聽師兄說完!”
冥河翻了個小白眼,大概就是‘要不是勞資現在是分身在此,你看勞資不和你鬥上一鬥,你個舔狗!’的感覺。
李墨軒表示自己不想說話,而且也不想被這三個大佬注意到,就盡量縮著身子,要不是就在自己的地盤,他真的想告辭啊,這種高端局,不適合自己啊,誰來救救孩子吧!
總之當下的環境又安靜了下來,老君微微一笑對著鎮元子點點頭繼續說
“冥河,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仔細想想上古的時候,龍漢大劫期間天地靈氣是什麽樣子的?龍漢大劫之後呢,按著那位的說法祖龍祖鳳都身死道消了,那麽多上古的靈獸凶獸都死絕了,天地間靈氣該複原了吧?然而並沒有!”
鎮元子和冥河陷入了深思,別說他兩了就連李宗元這個小透明都陷入了深思,往日倒是不曾想過這個問題,按著能量守恆的說法,既然那些大能都掛了,好像天地間是該返還本源靈氣!
老君繼續說
“之後的巫妖大劫那化為灰灰的道友就更多了,可劫難之後天地間靈氣似乎更是匱乏了!不是嗎?”
鎮元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其實鎮元子隱隱感覺不對,可他說到底也就是準聖巔峰的修為,到底沒踏入聖人境界,只是覺得不對勁,可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冥河老祖卻是欲言又止的樣子,老君看了一眼冥河
“道友想說什麽?”
冥河老祖直言
“難道不是幾位道友成聖消耗了天地靈氣嗎?”
老君笑著搖搖頭
“道友到底還未成聖,其實不太清楚聖人境界,有這樣的想法倒也不足為奇,不過這想法還是基於那位的說法衍生的,道友尚且如此何況普羅大眾?”
冥河老祖有些慎重的抱拳
“願聞其詳!”
老君受了他這一禮之後才又說
“聖人境界且不多說,隻說封神劫之後,聖人本體都被放逐天外,縱然有消耗也是天外的消耗,與本方世界關系不大,可現在天地靈氣比之封神前又差了一截,不是嗎?”
鎮元子眉頭皺的更深了,老君又說了一句
“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天地大劫來的速度越來越快,龍漢大劫到巫妖大劫用了多少年?巫妖大劫到封神大劫又用了多少年?封神到現在才多少年?”
說完這些老君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霧隱山的靈酒,你別說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喝,老君覺得這玩意不錯,一會兒走的時候得跟李宗元討上一些了!
老君是不說話了,鎮元子和冥河卻是思緒萬千,兩人都是聖人之下,最強的那一撥兒人,資質悟性就不用多介紹了,那都是拔尖兒的,兩人捋了半天思路隱隱得出一個嚇人的結論。
可是思來想去又不敢去相信這個事兒。都有些驚異錯愕的看向了老君
老君看兩位的眼神自然明白這兩是悟了, 至於李宗元悟不悟的就不重要了,畢竟李宗元還小嘛!故而放下手中酒杯又說
“想來兩位道友心裡也有了些答案,過去的就先不說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老朽且說一說本體推算出的本次天地大劫之後的狀況!”
鎮元子和冥河對視一眼,這是實實在在的傳聖人的口諭了,對分身還能叫一聲道友,對聖人本體還是要有必要的禮數,故而各自端著了姿勢抱拳
“謹聽師兄言!”
李宗元都有點傻眼了,這麽現實的嗎?還謹聽師兄言,你們兩怎不直接說自己是謹言呢?想到這裡突然想到吳謹言,又想到電視劇裡一路殺過去的她,思緒一時跑偏,就這一個恍惚卻沒聽到老君說了什麽,回神之後就看鎮元子和冥河老祖一臉的驚懼!
李宗元當時心裡就是一陣媽賣批,這特麽要不是幾個大佬不想讓自己聽,所以不知動了什麽手腳讓自己分神,李宗元就把小白拆了熬湯喝完然後自掛東南枝,把自己吊死在南天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