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規,聖人訓,首孝悌,次謹信。
泛愛眾,而親仁,有余力,則學文。
父母呼,應勿緩,父母命,行勿懶……”
自從小秦川說服萬夫子以後,萬夫子便制定了高適的學習計劃。
此刻萬夫子正式開始教高適蒙經,可惜,習慣了小秦川一日千裡的學習進度,高適這普通孩子的學習進度,讓萬夫子有點難以忍受。
這不應該也是一個天縱之才嗎?為何表現如此一般?
萬夫子真的有點無奈,這就像是本以為是榮耀國服王者選手打排位,一頓操作猛如虎,戰績0-15,這誰能受得了?
也幸好萬夫子沒有心臟病,不然恐怕會被這一上一下的心態,搞得直接一命嗚呼。
高適此刻也不敢說話,一臉唯唯諾諾,想他外城小霸王,調皮搗蛋第一名,此刻在萬夫子面前,竟然什麽也不敢說,更別說做些什麽。
看到高適這個樣子,萬夫子心下一軟,當初小秦川好像也是這樣,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樣,看來還是要等高適他自己開蒙,才會體現他的天姿。
“高適,別氣餒,我相信一切終究會好起來的。看到你師兄沒有,當初他也和你一樣。”
萬夫子這話一出來,高適眼睛一亮,直愣愣地盯著萬夫子,萬夫子肯定的點點頭,這一切都是真的。
高適得到萬夫子肯定的回答,突然多了一些自信,如果秦川當初也是這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一樣!
就在這時,萬夫子又給了他一個強力輔攻,“況且既然梁先生都看好你,那肯定絕不會出錯,畢竟他可是當今文壇最厲害的人。”
“最厲害的人!”
高適再一次眼睛放光,那我肯定不差,我能被梁先生看中,那說明我現在只是沒找到對應的方法而已。
看到重新恢復自信的高適,萬夫子滿意地點點頭,不過萬夫子並沒有告訴他,秦川是熬過了三年,才突然開竅的。
另外一處院子,這裡已經被改造成了演武場,武瘋子這時候的樣子,才真正像是一個武道高人。
“徒兒,如今正式練武,我醜話說到前頭,練武很苦,你自己也說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我這一門講究肉身唯一,內氣為輔,自己每一處身體,都是我們的武器。”
秦川聽到這忍不住一笑,“師傅咱們不是雙刀門嗎?怎麽突然橫練了?”
“嗯?”
武瘋子一愣,對啊,雙刀門大門主不應該練刀嗎?為什麽會這樣子?
武瘋子臉色急劇變化,
秦川看到這情況,心中一個不好,連忙開口,“哦,原來如此,梁先生是師父的師父,肯定是他教你的。
所以雙刀門的功夫你不會,不然你弟弟功夫那麽差,隻學雙刀門的功夫,師父也不會功夫這麽好。”
“有道理!就是這樣。”
武瘋子聽到小秦川完美的解釋,瞬間把剛才的痛苦拋擲腦外,小秦川也松了一口氣,還好,以後可不能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你知道就好,這可是我們師門不傳之秘,你今天要做的就是蹲馬步。”
“馬步?”
“不錯,其他武林門派,大多一開始就習練內氣功法,但我們不一樣,我們先練體魄,橫練成型,方才配合內功心法輔助修煉。
這樣雖然咱們前期進展會慢一些,但只要後來者居上,同輩遠遠不是咱們的對手。”
“那劍聖刀神你們誰厲害?”
“這個,這個你不用問,還不趕緊練功?”
武瘋子雖然人格分裂,但並不是直接讓他失去某些智商,他聰明地繞過這個尷尬的問題,準備親自指導小秦川站馬步。
“腰馬合一!”
秦夫人和秦三在隔壁的院子,遠遠看著武瘋子帶著小秦三習武,此刻烈日炎炎之下,小秦川可謂汗流雨下,秦夫人心疼不已。
不過,秦川說的對,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這個做母親的不能給他拖後腿。
“三叔,武大宗師讓你準備的藥浴準備好了沒有?我可是看了武宗師的單子,有幾方藥材,可不好找。”
“夫人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咱們老爺入住貢院誰人不知,那些藥房掌櫃的,可是第一時間就把這些藥材湊齊了。”
“那就好。”
秦夫人深深看了一眼秦川,終於狠心轉頭離開,孩子既然懂事了,那就讓他自己飛吧。
……
“老高,回神。”
“啊,對不住,梁先生,我馬上給你重新煮一鍋面。”
高瑪看到鍋裡那一坨面,已經煮的太久了,連忙給梁凡道歉,準備重新再煮一鍋。
梁凡心裡忍不住苦笑,這老高心裡一直惦記著高適呢,做事有點心不在焉。
“行了,老高,你先把心放進肚子裡,昨天高適才拜師,今天我帶你過去也不合適,等過幾天我再帶你去看看高適,這總行了吧?”
“啊?這實在是太麻煩先生了,不過這樣可以嗎?”
“不行也要這樣,不然我怎麽吃麵,快去煮麵,再坨了,我就讓萬夫子把高適趕回來。”
高瑪一當然知道梁凡這是在開玩笑,所以也沒有在意,不過也放下心來,安心給梁凡煮麵。
畢竟過幾天就可以去看高適,到時候自然知道他過得怎麽樣了,現在還是給梁先生下面吃最重要。
梁凡看到高瑪一恢復正常,也算把心放下來,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稱心的廚子,要是廢了,那豈不是糟心?
不過梁凡也能理解高瑪一的心情,畢竟高適拜師,可能是他們老高家第一次有人拜得賢士,這都能理解。
等到梁凡吃完面,心滿意足打包回去一份,狗子今天沒跟著他出來,正在和老龜玩耍呢。
自己還真的是養了一個兒子,狗兒子!
一點也不知道心疼我,還要我給他打包,長臉了啊。
不提梁凡這裡煩惱狗子越來越猖狂,陳天天此刻也是心神不寧。
勾玉堂自到京城以後,她自己心裡總有一點不安,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難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了?不可能啊,如果這樣的話,自己這裡早就應該被包圍了。
不過自己已經收集了5絲皇氣,離自己最初的目標已經將近完成一半,要不是上次實驗三煞歸源浪費了一絲,此時自己已經多存了一絲皇氣。
不過勾玉堂這兩天也沒動靜,沒有和自己聯絡,也不知道他對太子和二皇子的離間,有沒有奏效。
自己此時還是不要想著勾玉堂能一舉成功,不如想想接下來的秋闈大典,如果這一次有絕世文章出現,說不得又是自己的一次機會。
只不過,她有種感覺,這次秋闈絕對不會簡單,這種感覺極其強烈,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來把大的,如果老不死的念舊情,自己逃出京城,還是有希望的。
不然要是以許玄宗那家夥的脾氣,沒有上清院老家夥的阻攔,自家白蓮教早就被覆滅了。
……
上清院。
看著忐忑不安的陳天天,守三忍不住笑了出來。
“老大,你說我們這次給陳天天潛移默化的思維引動提示,她會不會選擇在秋闈出手?”
“這我怎麽知道?不過總要這麽嘗試一次,不然她一直待在這裡,總不是回事。
沒看到勾玉堂都走在她前面了嗎?再不讓她放下心結,她還怎麽更進一步。”
“老大說的也有道理,不過說到這,敖烈那小子也是差勁,這麽久了還沒突破大宗師,還枉為自己當年給他了一顆種子。”
“等等,老大,不會敖烈這小子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那顆種子吧?”
“啊?”
守一聞言一愣,不會吧,這小子竟然這麽蠢?
“你還別說,這還真有可能,不然這一根筋的家夥,也不會一個人跑到西洲,坐鎮鎮撫軍,幾十年都不回來。”
“不會真的這麽蠢吧?”
“不然怎麽解釋這事,這小子現在還在宗師三境徘徊,連陳小妮子都打不過。”
“完了,你越說越覺得這還真有可能,不過這麽多年過去,為啥我們都沒想到這個?”
守一守二守三面面相覷,為啥自己當初沒發現,難道是因為最近百年之期將近,自己才注意這些事?
想了一下這麽多年消失的這麽多牛,還有那麽多羊,三人哈哈尬笑幾聲,當做什麽也沒發生,轉移了話題。
“刀神和劍聖那傻子也快回京都了吧?這時候他們還不出現,是真的迷路了?”
“不是還有一年多的功夫嗎?管他呢,他們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不過你說許小子這麽頻繁讓宏遠宏源這兩個小家夥爭鬥,不會是想退位吧?”
“還真有可能,最近我把整個事情想了一下,這許小子也不是什麽好鳥,他可能還真有這打算。”
“就怕他後面也會失望,畢竟這百年一道坎,每次都是咱們失敗,他憑什麽認為他就能成功?”
“不管如何,都讓他去做吧,這時候,做什麽都比什麽都不做為好。
況且這次還有了梁凡這個變數,誰知道這一次的結果會怎麽樣?”
“對了,上次梁凡說的葵花寶典,我終於記起來是怎麽一回事了。”
“老大,你記起什麽東西了?”
“還記得當年的大內總管,海恕嗎?”
“他?他不是跟刀狂他們一起消失了嗎?幾百年了,梁凡怎麽會知道他?”
“海恕當時可是天下第一高手,大內的唯一一個大宗師,成名絕技葵花十三手。
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點懷疑,這梁凡是怎麽知道快死了六百年的海恕,和他的神功葵花寶典的。”
“這可更有意思了,這梁凡不會就是海恕的傳人吧?”
“你還別說,這梁凡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竟然不近女色,難道真的和海恕有關?”
“不會吧?”
“不然他問葵花寶典幹嘛?”
守一三人越說越覺得可能就是這麽一回事,不過一想又覺得不對,“他說過他不會武功啊,他這可是跟小秦川說的,應該不是撒謊。”
“對啊,葵花寶典本來就不是武功,那是邪術啊,那麽一刀下來,不是邪術是什麽?
這樣想來,怪不得他不教小秦川武功,這越想越恐怖啊!”
守一三人越說越覺得他們好像知道了什麽見不得的真相,忍不住集體打了一個寒蟬。
楊林街,梁凡正躺在躺椅上,看著小說,悠哉自得。
他完全不知道守一三人正在如何誹謗他,要不然,也不知道他會乾出什麽事。
不過他好像也感覺不對勁,看了一下天色,看來要下雨了。
還是進屋吧。
至於上清院守一三人,感覺已經知道了真相,連忙直接傳令許玄宗,不要再調查葵花寶典,一切到此為止。
許玄宗忍不住一臉莫名其妙,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就不讓我調查葵花寶典了?
到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