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山。
余醉此刻大袖一揮,火焰山腹地的火焰果,瞬間如潮水般被放入他的琉璃盞中!
痛快!
不枉自己等待了一個月,終於等到火焰山的火焰果成熟,如今火焰山真的只是一個火屬寶地了。
赤金、火焰果,唯獨沒有了火魅重現的危機,小火此刻正趴在余醉肩頭睡大覺。
余醉對此很是滿意,不過他想了一下,卻還是突然進了火焰山腹地。
“棗兄,今日余醉就要離開火焰山了,特意前來和你道別,希望下次再見之時,棗兄你已經化形了。”
棗樹此刻突然搖了搖樹冠,算是和余醉打了一個招呼。
余醉今日收獲完火焰果,想到以後不知何時才會回來看一眼火焰山,索性就坐了下來。
“我這琉璃盞中還有陳釀幾何,就當做與棗兄你的臨別之酒了。”
說著,余醉輕輕繞著棗樹倒了一圈酒,你說為什麽不倒在棗樹樹根下?
呵,這棗樹被梁凡設置的結界包圍,誰進的去?
但是棗樹卻可以吸收外界的酒液,只見余醉倒出的火焰酒,瞬間就被棗樹吸收,它竟然還晃了晃樹冠,可見滿意至極。
“行了,棗兄,酒也喝了,我也應該離開了,保重。”
棗樹停在那裡,好像思考了一番,突然間,幾顆棗子就射向余醉。
余醉不禁伸手接過,然後不由笑道:“多謝棗兄臨別禮物,那我先走了。”
余醉離開以後,隻留下棗樹孤零零地呆在火焰山腹地。
突然棗樹樹乾上出現一個蒼老的人臉,看著余醉離開的方向,“有緣再見!”
……
火焰山客棧!
此刻距離梁凡懲戒孤寒等人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武林淘金客又回到了客棧,準備繼續尋找火焰果和赤金。
余醉這時候已經讓掌櫃的貼出了告示,說今日客棧停業,這些武林客想接盤或者幹嘛,隨他們的意。
“走了!”
“是,東家。”
看著余醉帶著客棧掌櫃瀟灑的離開,幾個武林淘金客互相看了看,不知所措。
“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
梁凡今天看了看月色,喝了一杯月華酒,心中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想了一下,好像自己呆在這裡蠻久了,是時候該離開了。
祝家此時應該沒有任何問題,畢竟羅淼不是蠢人,想來百年內,只要天一閣不出事,祝家應該會過得非常順利。
既然要離別,那自己也不要什麽傷感送別了,只是徒增傷感而已。
梁凡自從認識到自己無敵以後,盡管他還把自己當做是人,享受人間一切,但他也知道,一切都已經變了。
有的人,終究只能是過客,自己只能看著他們慢慢變老,然後死去,唯有歲月,成為陪伴他的唯一。
“行了,不用多想,徒增傷感,人生都是過客,只不過形形色色,多樣人生而已。”
想到這,梁凡留下一張紙條,然後又想了一下,按照自己解析的玉簡規則,也做了一個類似的禁製,然後在其中放入兩塊上品靈石。
既然祝家想要成為修仙家族,那麽這兩塊上品靈石,應該對其有所幫助。
行了,這也算緣分已盡,葉蘭全宴果然名不虛傳,等以後有空,自己再來看看。
這一次的邂逅,自己挺滿意。
祝江南,周恬,呂斯奕,再見!
突然,一陣風起,梁凡已然不見,只看見房間桌上多了一封信,還有兩塊靈石。
……
梁凡突然出現的地方,他看了一眼,不禁苦笑一聲。
好吧,梁凡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州府,他只是突然隨機跳躍了一下,想不到,竟然出現的地方是在一條花船之上。
我梁凡絕對是正人君子,這只是一個意外,梁凡此刻看著台上正翩翩起舞的少女,目不轉睛。
別誤會,他此刻看著的不是少女,而是其身後正在烤魚的師傅。
真香!
就在此時,一個人突然來到梁凡身邊,接著就要把手搭在梁凡肩膀上。
梁凡心神一動,那人的手就直接搭在了椅子上,但是那人也沒有在意。
“兄台,看你很是臉生啊,難道也是為了詩詩姑娘而來?”
“詩詩姑娘?那是什麽人?”
“兄台果然幽默,我剛才就是覺得兄台你這氣質別具一格,現在看來,兄台果然不一般。
我吳江臨號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是與兄台比起來,我還是落了下乘啊。
詩詩姑娘是誰?果然有氣度,我以後也這麽說了,太有格調了。”
梁凡看著這個自來熟,忍不住搖了搖頭,只可惜這孩子頭上這股黑氣卻怎麽也擋不住。
不是說他遇到了髒東西,而是這家夥太倒霉了,不過這黑氣中卻有一絲玄黃之氣,實在太古怪了。
梁凡解析過天地規則,當然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掃把星就是這書生,但是因為這一絲玄黃之氣,他總能沒事,但周圍人可就遭了。
果然,梁凡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圍,瞬間空了一大塊,跟剛才自己出現時,那擠得滿滿當當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叫吳江臨?”
“正是小弟,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梁凡。”
“梁兄,今日相識就是有緣,梁兄今日的花費,小弟包了。”
“不用,這些花費我還是可以付的起的。”
“好吧,但兄台有什麽問題,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盡量都會幫忙。”
就在這時,其他躲得遠遠的花船恩客們,卻看著吳江臨和梁凡一陣詭異。
“竟然敢靠這麽近,這時間也快過了六十個呼吸,你猜這小子會不會倒霉?”
“我猜個屁啊,這是肯定啊,你當我傻啊?”
這時所有人都不看台上的舞蹈了,都緊緊盯著梁凡。
梁凡笑道,“你看所有人都看著我,還一臉的幸災樂禍,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吳江臨聽到這突然臉色一變,好像記起來了什麽事,連忙離開,“快,你快走,都怪我喝多了,你離我遠一點。”
梁凡這才真正看了一眼吳江臨,發現他就是一個富家子弟打扮而已,並沒有其他那些嬌慣的壞毛病。
不過此時吳江臨卻有些著急,眼神充滿擔憂,但看的出來,他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因為梁凡。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焦急的聲音響起,“快,躲開!”
眾人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花盆正對著梁凡砸來,眼看著就要砸中他。
吳江臨更是驚叫一聲,突然一根畫筆出現,花盆直接被畫筆擊碎。
接著掌風襲來,所有的花盆碎片泥土,都被打到了一個角落,梁凡卻一點事都沒有。
緊跟著花船內就進來一個青年,這是張沒有半點瑕疵的英俊臉龐,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神采飛揚的眼睛。
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鬱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得難以捉摸。
但此刻他的表情,卻帶著一股無奈,“吳江臨,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就是一個掃把星,不要再禍害別人了。”
吳江臨此刻也松了一口氣,雖然來人說話不客氣,但他還是一臉開心,“怕什麽,不是有你海如風在旁邊嗎,你不幫我解決麻煩,誰還能幫我解決?”
“哼!”
海如風冷哼一聲,接著就走到梁凡面前,作揖行禮,“這位兄台,實在是對不住,但吳江臨他也不是故意的,他這人喝醉了,什麽都忘得一乾二淨。”
吳江臨忍不住嘟囔一句,“什麽叫喝醉了,我不過只是喝多了一點點而已。”
不過看到海如風冷冷一瞥的眼神,吳江臨立刻住嘴,站在五米開外,對著梁凡不斷道歉。
這時候梁凡看著海如風,不由有些好奇,這竟然是一個修仙者,雖然不過練氣圓滿境界,但好歹也是修仙者啊。
可吳江臨雖然有些古怪,但他的確就是一個凡人,這兩個人的搭檔,著實有些奇怪啊。
梁凡對著海如風笑道,“沒關系,吳公子對我可謂是熱情有加,我怎麽會不知好歹,你不用擔心我會如何?”
聽到這話,吳江臨忍不住眉開眼笑,“看到沒有,海如風,我就說了我和梁兄一見如故,就你以為我在亂說話。”
海如風可不管吳江臨說什麽,他此時已經坐在梁凡身邊,親自給梁凡倒了一杯酒,這才開始介紹吳江臨。
吳江臨是金山縣有名的富商,吳半城的兒子,吳半城這名字,是因為他們家太有錢了,買下半個金山縣都不成問題。
不過,吳半城雖然這麽有錢,可惜他的夫人在吳江臨出生的時候,卻因為難產大出血而死。
吳半城就這麽一個兒子,因為他夫人死後,他後面也沒有再續弦。
不過隨著吳江臨長大,他的古怪,卻讓整個金山縣都知道了他的名聲。
五米之內,只要靠近吳江臨超過六十個呼吸時間,必定倒霉。
當初有人不信邪,但事後他們都倒霉透頂。
不過還好的是,雖然靠近吳江臨會倒霉,但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更別說命喪黃泉什麽的。
最多也就是掉入糞坑,半路摔跤啥的,至於骨折半年,這都是比較嚴重的。
比如剛才梁凡遇到的空中花盆,這砸下來的高度應該也死不了人,不過出個血啥的,應該也不是什麽問題。
梁凡看著吳江臨,忍不住搖搖頭,這家夥真的可謂是掃把星啊。
不過因為吳江臨天生性格開朗,樂意助人,所以雖然他有這個毛病,但是金山縣其他百姓也沒有對他如何。
第一,離開他五米之遠就沒有什麽事,第二,就算出了什麽事,吳半城和吳江臨也不會不認帳,該賠的賠,該道歉的道歉。
不過隨著吳江臨自己長大,漸漸意識到自己的特殊,他也有意識的和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距離,所以這樣倒霉的事,金山縣也就少了一些。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海如風,這家夥無論和吳江臨靠的多近,在一起多長時間,海如風都沒有倒霉過。
梁凡看了一眼,他就明白了原因,如果剛才他動一下手腳,恐怕剛才和吳江臨坐在一起,這花盆也不會掉下來。
至於今晚,那絕對是個意外,吳江臨因為喝的有點多,梁凡又是突然過來,和吳江臨突然同桌,這才發生了剛才倒霉的事。
此時梁凡抬頭看了一眼五米開外的吳江臨,只見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嘴上還說道:“自我罰一杯,望梁兄不要介意。”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詩詩姑娘出來了。”
瞬間,所有人都看向舞台,這就是今晚所有人的目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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