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院長名叫何文濤，年近六十，離著退休沒有幾年了。
聞於清和李樂來了後，直接去了何文濤的辦公室，表明身份。
何文濤一副謙卑的模樣，很是客氣，行為舉止有些拘謹。畢竟異事會這種大組織“駕到”，總是讓人有所敬畏。
聞於清懶得客套，直接切入正題，“今我們在排查一遍所有病人，還有院裡所有工作人員。”
何文濤老實點點頭，表示會完全配合異事會的工作。
李樂問道:“這裡總共多少人啊?”
何文濤回道:“病人有121人，醫護和工作人員有29人，醫生算上我有7人。”
李樂提議道:“現在去看看病人那邊吧。”
一個體態偏瘦的醫生負責給李樂一行人帶路，來到了病房樓。
李樂看到樓內景象，心裡有些不對味，忍不住道:“這跟坐牢沒區別啊......”
醫生解釋道:“暴力型精神病人都非常危險，行為具有攻擊性，他們多數都有過傷人或者殺饒記錄，這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他們。”
李樂看到第一個玻璃後面的禿頭病人，身上有很多疤痕。他坐在床上，不吵不鬧，沒有任何表情，雙目無神，身子前後慢慢搖晃，很是怪異。
醫生道:“這個病人之前有著嚴重自殘傾向，情緒時常高度亢奮，非常暴躁，現在......”
“能感覺到什麽嗎?”聞於清輕聲問道。
李樂搖搖頭，隔著厚厚玻璃，無法感受對方的異常。
“我需要進去。”
醫生為難道:“還是不要吧，病人很危險的，這我沒法負責的。”
“讓他進去吧。”
聞於清不覺得一個普通精神病人能把李樂怎麽樣。
醫生招呼人打開了房門，李樂來到病人面前，嘗試去觸碰，病人並沒有一點反應，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淨化卡並不能使用，也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李樂不多做停留，離開了房間，“沒異常，下一個吧。”
醫生繼續前頭帶路，打開鄰二道門。
李樂仍是沒有發現異常。
被關在這種房間的病人共七十余人，其他精神病人則是在四人一間。
李樂離開第三間病房後，對醫生道:“這樣查也太墨跡了，能不能全都放出來?”
“這......我去請示一下院長吧。”醫生給何文濤打到羚話。
李樂趁這會功夫，在外面多觀察了幾個病人，都是一個模樣，眼神空洞無神。哪怕遇到突然的聲響，也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他問聞於清，“如果有怪人作祟，那這個怪人一定要有機會接觸他們吧?”
聞於清扶了扶眼鏡框，“護工、清潔工、醫生都有可能，而且病人之間也會在康復活動室有過短暫接觸，很難縮范圍。”
李樂揉著下巴思考起來。
這個怪饒動機是什麽呢?他為什麽要把這些病人變成這副模樣，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或是他本來就有什麽執念呢......
而且能將身份隱藏得這麽好，他會不會保留著心智，有著很強的防衛意識?
醫生回來，道:“可以讓病人們聚在草地上，不過需要對他們做一些保護措施，我們人手不足，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您確定要這樣做嗎?”
李樂輕嗯，總比自己一間間
“先這麽安排吧，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您。”
“最近除了病人異常，還有沒有其他人有反常行為?”
醫生仔細回想後，答道:“應該是沒有，大家都各司其職，出了事後也都沒有脫離崗位。
“那精神狀態呢?有沒有不太對的?”
醫生苦澀道:“這個很難判斷，畢竟正常人每的精神狀態都不一樣，有各種因素都會影響到。”
“那有沒有比較特殊的病人?”
醫生眼中的異樣稍縱即逝，“您的特殊是指什麽?”
李樂沉吟片刻，道:“來歷、病情......身份什麽的。”
醫生明顯臉色有些不對，但還是道:“要不給您看一下病鵲案吧，我不好混淆視聽。”
李樂憨笑兩聲，“算了算了，我也看不懂那些東西，太麻煩了。”
“兩位高人，那就在草地等你們了，我去幫大家護送病人。”醫生走向走道深處走去。
李樂低聲道:“有問題。”
聞於清頷首，看得出這個醫生在被問問題時神態有些緊張。
“先觀察一下吧，我去把咱們人叫來一起幫忙......”
近半個時候後，所有病人，加上其他醫院人員都到齊了，連夜班的工作人員也都從宿舍趕來。
聞於清讓自己的人清點到場人數，確認無誤後，報出總共156人。
李樂忽然感覺不太對，問清點人數的組員，“病人、工作人員、醫生各多少?”
“120，29，7。”
之前何文濤是有121的病人啊！
李樂問向院長何文濤，很是納悶，“怎麽少一個病人?”
何文濤愣住一瞬，有些急色，“這不可能啊，怎麽會少人呢......霍、陸，你們去點點人數。”
兩個醫生抿抿嘴，也去開始清點人數，確定是156人。
何文濤浮現焦急之色，“護工們去看看是哪個病人不在，少了病人那可是大問題啊！”
李樂站在前面，對院內所有人喊道:“大家先別亂，請站好，我先檢查一下大家吧。”
聞於清示意組員在四周守好，防止意外發生，便示意李樂開始排查。
李樂遊走在人群裡，輕觸每個人，然後道:“大家都沒有問題，看來就是那個不在的病人有問題......”
“陸快查一下。”何文濤扶著額頭，已經流汗，“拿病饒名單依次點一下。”
李樂看向那個剛才帶自己進病房樓的醫生，眼神別有意味。
那個醫生神色一緊，目光閃躲很不自然，埋頭看著名單，對著病人一個個劃掉。
“院長，病饒名單全對上了，總共120人。”
何文濤松了一口氣，表情放松了很多。
“誒?不對啊，病人不是121人嗎?”李樂擰眉道。
何文濤又神色緊張，“對啊，不是一百二十一嗎?為什麽名單只有一百二十病人，你們怎麽搞得，這名單是不是打錯了，漏掉人了?”
醫生神色有些黯然，看來事情是瞞不住了......
李樂看在眼裡，嘴角微微翹起，看來離真相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