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在一個火紅的太陽注視下,一群持兵披甲的士兵闖進了一座庭院,頓時庭院裡一切變的雞飛狗跳起來。
“來人給我搜,剛剛有人膽敢聚眾鬧事,遵弗雷爾大人的命令,將這群人抓起來。”
庭院並不大,出口只有一個較大的正門和一個偏僻的後門,不過此時前後兩個門已經被圍起來了,整個庭院水泄不通。
沒有過太長的時間,在屋子裡翻箱倒櫃的士兵們從一個水缸裡發現了躲藏在裡面的一個商人,正是剛剛在城門口與其他人分離,說著要抗議的那個男子。
在離開之後,他並沒有因為其他人的冷臉色退步,反而賊心不死,跑到了其他地方找人串聯。
商人眼中利益最大,果真有幾個不怕死的家夥和他一起在碼頭中心鬧事,然後前腳剛跑,後腳就被早已經嚴陣以待的士兵們追上了。
“放開我,你知道我是可是古達力子爵大人的手下,你抓住我就不怕古達力子爵怪罪嗎?”此時的商人還在一旁叫囂著,絲毫不把這士兵放在眼裡。
此次行動的百夫長從士兵裡面走了出來,拿著自己手中的寶劍獰笑道:“古達力子爵是嗎?你放心看在子爵大人的臉面上,我們會放了你的。”
商人聽道此話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自己身上的塵土。
這時百夫長繼續說道:“但此之後,我們臥龍澗將會你們古達力子爵解除貿易合同,不再有有任何來往。”
“啪!”原本還得意洋洋的商人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雙腿失去控制,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嘿嘿,帶走。”百夫長看那商人的模樣,失去了和他繼續說話的興趣,招呼兩邊的士兵壓著他去黑石碼頭的監獄。
黑水碼頭在同一時間,發生著諸多的這樣的事件,有的是在他們的家裡,有的在路上,甚至還有在酒樓茅廁的。
此時弗雷爾正站在城牆上,環視著城牆周圍的動靜,而旁邊的副官幾次想要開口詢問,最終終於忍不住問道:“大人,為什麽還要將這些商人在魚人之戰後放掉啊。
這些商人在被我們抓過一次後肯定懷恨在心,我們不給他們一點顏色,他們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的。”
弗雷爾聞言收回自己的視線,吹著海風說道:“他們是沒有機會報復的,和臥龍澗的貿易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商隊管事可以承擔的起的,沒了臥龍澗的貿易,他們會在他們領主那裡吃盡苦頭的。
而且這些商人不是我們領地的,分屬於其他各個大大小小的領地倘若我們真的懲罰了他們,那只會讓其他領地聯合對付我們,他們的人還是交給他們處理好一些。”
“行了,看周圍的跡象和士兵傳回來的消息,今天魚人是不會來進攻的,好好休息,想想如何對付這群魚人,而不是那群油膩的商人。”
說完,林雷拍拍他的肩膀,越過他,踩著樓梯回自己的房間去。
…………
清晨的海水波光粼粼,原本應該熱鬧非凡的海港此時正靜悄悄的,大大小小的船隻躺在海面上,隨著大海的波浪而飄動。
“啾!”一聲響亮的馬鳴聲在空曠的道路上響起,一個少年郎騎著一匹火焰顏色的駿馬向前跑去,他身後跟著兩百名的銀甲銀盔的士兵。
穿著一身盔甲的弗雷爾走到林雷的面前說:“領主大人。”
在得知魚人消息之後,弗雷爾睡覺的時候就不脫甲,穿著厚實很重的盔甲,以防備魚人的突然襲擊。
“怎麽樣,魚人現在有什麽情況沒有?”林雷拉著赤兔馬,停在弗雷爾的面前,急切的詢問道。
“一切正常,截止昨天晚上士兵傳來的消息,魚人仍然待在山洞裡沒有絲毫想進攻的趨勢。”
“沒有動靜?這個魚人難道不知道他們的蹤跡已經暴露,現在一直待再在山洞裡,是在死亡倒計時嗎?”
“不清楚,發現魚人的時候,是一名老伯架著一艘小舟在海上捕魚發現的,並不清楚他們是否注意到他了。”
林雷聽到了發現魚人的經過,露出理應如此的表情,說:“魚人是一種極其殘暴的生物,倘若他們真的看到這位老伯,是不會放他離開的,由此我們可以知道魚人並沒有發現他們暴露了。
這也說的出這些魚人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進攻的原因,都知道時間過的越長,對於進攻方越不利,這些魚人沒有發現我們的人,這倒是說的過去。”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包圍這座山洞,不過這一次一定要記得把山洞後面的出口堵住,這一次不能像上一次讓這些人放跑了。”
林雷匆匆趕到臥龍澗之後,沒有待太長的時間,就又馬不停息的,帶著眾多士兵一起向魚人棲息地跑去。
“弗雷爾,讓你打探消息的士兵出來講一講魚人們的情況”來到了山洞周圍,林雷向弗雷爾說。
弗雷爾在周圍小聲的呼喊著,但過去好幾分鍾了,沒有什麽人的消息回復他。
弗雷爾:“???”
林雷:“什麽情況?”
“領主大人,偵查小隊失蹤了,上一次消息還是昨夜的時候,現在過了這麽時間,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一旁的士兵也在小聲的搜尋著,突然他發現了兩套士兵專用的盔甲,然後急忙讓領主他們來看。
“有魚人咬過的傷痕,尖尖的牙齒在盔甲上留了一道不可磨滅的疤,看來偵查士兵們很可能已經被魚人發現了。林雷仔細觀察了一下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領主大人,這裡有拖動的痕跡。”在發現衣物沒多久,士兵們又有了新的發現。
林雷看著一路延伸,向波蘭灣而去的痕跡皺起了眉頭,說:“留兩對士兵在這裡,其他人跟我走,這些魚人可能發現了我們,已經在逃走的路上了。”
交代完,他踩著青蔥的草地,順著拖動的痕跡一路向前狂奔過去,地面上的痕跡出現了點點血跡,然後慢慢變小,逐漸消失。
在痕跡快要完全消失不見的時候,林雷終於帶著士兵追上了正在向北走的魚人。
密密麻麻上魚人,在視覺上滿山遍野,晃晃蕩蕩,一個個都是尖牙裂嘴,看起來分外恐怖。
“果然是你,魚人首領。”林雷仔細觀察了為首的魚人,赫然是上一次來他領地的那隻,他的臉林雷記憶尤新。
“上一次讓你跑掉了,這一次看你往那裡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簡直是廁所裡打燈——找屎。”
林雷陰惻惻的一笑,當即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直衝魚人首領的死魚眼而去,他身後跟著的士兵看見林雷的動作,紛紛跟在他的身後,朝面前的魚人撲去。
林雷拿著一把青龍偃月刀,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向一臉憤恨看著他的魚人首領砸去。
只聽見一聲巨響,魚人首領連帶著他手上拿的大錘,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向身後的樹林飄去,巨大的力度使他接連撞了三四棵需要兩人環抱的大樹。
林雷使用的是拖刀計,拖刀重要的就在於“拖”字上,他通過一段不小的路程,慢慢的積蓄力量,伴隨著力量的巨大慣性,打出遠超自己實力的一刀。
“咳咳!”魚人首領咳嗽著,一口口的鮮血伴隨著咳嗽聲,從嘴角流了出來,鮮紅的鮮血讓他原本蒼白的臉更是蒼白。
他掙扎著想要起來,想要呼喊他的護衛帶著他離開,然而他的護衛在接觸的一瞬間就被臥龍澗的士兵纏住了,他身邊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灰白色的落葉之間。
“別掙扎了,你一個黃金級別的魚人,怎麽可能當的住我這遠超我實力的一刀。”林雷給他解釋著,提著青龍偃月刀慢慢的來到他的身邊,輕而易舉的拿下他的小命。
“唉!”有時候得到的東西太輕松,而沒有奮鬥的努力會讓人感覺到無趣,太輕而易舉的乾掉之前他非常迫切乾掉的魚人,他的心裡卻沒有得到任何滿足。
“該死,殺。”稍微因對手的死楞了一下神的林雷看見了一名士兵的死亡,心裡頓時憤怒起來,揮舞著青龍偃月刀如一個大風扇,每轉一圈必定收下一個人頭。
林雷的實力和這些魚人相差太多了, 擁有遠超魚人白銀階級實力的林雷,除非遇到圍攻,要不然無法給他造成半點傷害只能被他當成豬狗一樣宰殺。
這場戰鬥一直持續三個多小時,倘若沒有林雷這位鉑金級別強者的參與,那戰鬥的時間還會更長。
畢竟是一千隻魚人,其中還有不少的施法者,戰鬥的難度很大。
在冷兵器戰鬥時代,戰鬥的時間通常使以小時為計算的,而且更加大規模的戰爭更是以天來計算的,和熱武器時代一顆子彈完全不同。
“這些魚人為什麽沒有逃跑的呢?”站在一堆屍體的旁邊,林雷用手推了推自己的頭盔,心裡產生了這樣的疑惑。
正常戰鬥中,所有的魚人好像完全失去了逃生的欲望,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魚人逃跑,哪怕他距離戰場的邊緣很近,他能輕而易舉的離開。
這個秘密隨著他們的死亡,而變得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