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吳思琪在洗漱時,看到洗手間的洗衣機,大多數賓館是沒有洗衣機的。她要是帶個洗衣機的話,會方便不少,猶豫了一瞬,吳思琪將洗衣機收入農場瓦屋。
隨便吃了點早飯,她就到房屋中介公司,將自己的房屋要出租的消息告知中介,還給了中介一把鑰匙,隨時方便中介帶人看房。
房產中介租賃人員,來她家把房子內部情況拍了照片,發到了他們的網站上。
中介離開後,吳思琪還是呆在空蕩蕩的房子中,上網各種查攻略,看哪個地方最有可能有靈氣,她就去哪裡。
白天還好,小區內的喧囂和嬉戲聲通過打開的窗戶傳了進來,並不會向晚上一樣,讓她深感孤寂。
出發旅遊之前,吳思琪想回一趟老家,看看親愛的父母,父母前兩天給她發微信,說已經從泰拳國回到了家。
正好,她也可以回家順便嘗嘗媽媽給她帶的榴蓮乾。
想到父母,就想到了她溫馨的家。從小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吃媽媽包的餃子了。
京城,不是她的家,有家人的東北遼省銅嶺才是她的家。
再次確認了一遍,農場只有儲物功能可以用,河中的水沒有辦法喝,農場裡面的農作物不能種植和收獲,機器無法生產和收獲,雞也不能采集雞蛋和喂養。
識別監控和識別他人基礎屬性的能力還在。
凝神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吳思琪,武力63,防禦63,剩余年限:50。”
這些天的鍛煉沒有白費,武力和防禦都有所進步。
租房的人,真的特別多,即便是工作日,一上午,中介也帶了三波人過來看房子。
下午的時候,上午曾來看過房子的一位租客又來看房了。
他們有租的意向,向吳思琪了解關於房子的水、電、燃氣等情況,吳思琪一一介紹,租客算是滿意。
之後,就進入了雙方議價的過程,要租她房子的是一對剛結婚沒多久的小夫妻。
小夫妻原本是與他人合租在一套房子內,有諸多不便,夫妻倆希望有自己的單獨空間,所以才咬牙要租一個1室1廳的房子。
小夫妻各種說他們有多麽的不容易,押一付三中介費還得他們交等等。
不過,不管小夫妻如何說,吳思琪都不為所動,市場就是這個價,就按照行情來。
租客想付出更少,吳思琪不願意得到更少。別說誰該可憐誰,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也沒人可憐她。
她可是比這兩小夫妻更努力,卻落到要出租唯一住房的境地,她才更加可憐。
最終被講價到3900塊錢一個月,理由是沒有洗衣機。吳思琪也不願意,今天晚上還是一個人,住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裡。
她也是悔,少100塊一月,一年可是少了1200塊,她收起來的洗衣機就幾百塊錢,早知道不拿走洗衣機的,她自己可以再買個新的。
要知道,她可是為了這個房子,吃盡了苦頭,還要背負20年的債務和巨額的利息。
簽了合同,一式兩份,交了鑰匙。
記好水、電、暖氣等表項目之後,租期為一年,押一付三,吳思琪當時就收到了乙方妹子方染,給她轉帳的租房和押金款共計15600。
她也算是當了一回收人租金的房東,盡管這是她唯一的房子,租出去了自己還沒有地方住。
打電話給鳳凰嶺的農家,告知房東倉庫她不租了,租金不用退,自己有事要去外地,鑰匙可以快遞給房東。
房東大方的說不必了,他們換鎖。
吳思琪購買了當晚回老家的硬臥票,很幸運的,她買到的票是下鋪。
處理好能想到的事情,一番折騰之後,她終於坐上了回東北老家的火車。
給父母發了條微信,告知他們自己到家的時間,他們年紀大了,就不給驚喜(驚嚇)了。
看著緩緩駛出車站的火車,吳思琪心中感慨萬千。
以前,工作中無數次遇到困難和委屈的時候,她也想過辭職回老家,逃離一線城市,回去過慢節奏的生活。
如今也算是失業了,混得不如意,帶著自己所有的行李回老家。
只不過京城還有她的房子和債務,她還會再回來的,如果沒有房子的牽絆,很有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
轉念一想,她為什麽要繼續回京城,她可以呆在老家生活。
就算找不到靈氣也沒有關系,沒有農場水的加持,她的農場空間可以讓她隨便做做小買賣,一輩子受用無窮。
安穩而又平靜的慢節奏生活,不用暴露自己的秘密,多好!
靈氣不靈氣的,聽著就很玄幻,而且靈氣如此稀有,想來要獲得靈氣,必定要經過一番無法想象的風險。
父母在,不遠行。
懷著對家鄉和父母的思念之情,吳思琪開始對未來的無限暢想。
“這位小妹,能不能麻煩你個事?”這時,身後響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吳思琪回頭,看到是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個老人,吳思琪禮貌的回答道:“您前講!”
“是這樣的,你是下鋪對嗎?我父親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沒辦法爬上鋪,能不能麻煩你跟我父親換一下,他是上鋪。”
“那您是什麽鋪?”吳思琪留了個心眼,這萬一這做兒子也是下鋪,不跟他爸換,還要她的下鋪,她就會不太爽。
中年男人笑道:“沒辦法, 我也買了個上鋪,要是我是下鋪的話,我跟我爸換一下就好了。隻怪我們買票時間晚,已經買不到下鋪的票了。”
吳思琪本不想換,但沒有辦法,隻得點頭道:“行吧!”
她本來想開口讓中年男人給她補幾塊錢的差價,不過看中年男人也沒那個意思,反而很客氣的道了幾次謝,吳思琪隻得作罷,自認倒霉,早知道她就買個上鋪票的。
女漢子爬上鋪,小菜一碟。
隨著時間的推移,晚上十點,中年男人安排老人躺下之後便也爬上鋪休息。
不一會兒,老人就有各種各樣的需求,老是叫他兒子爬上爬下、忙前忙後的。兒子一一照做,但是老人卻還是一點都不滿意,開始了各種漫罵。
吳思琪頭疼,賣櫻桃的那幾日,她睡得特少,昨晚‘搬家’,也沒有怎麽睡。這公共場合,不知道打擾到別人休息很不好的嗎?
心中煩悶,集中精神,向老人和兒子分別看去。
老人:“未知,武力35,防禦35,剩余年限:19。”
中年人:“未知,武力70,防禦71,剩余年限:15。”
看到兩人的剩余年限,吳思琪又集中精神仔細看了幾次,確定正常情況下這中年人會比老人先死。
吳思琪暗歎,萬事萬物都是變化的,難以捉摸,沒有永遠固定不變的東西,白發人送黑發人也是存在的。
世事無常,年輕不代表肯定能比年老的人活的久。
她要放寬心態,少管閑事,爭取活過平均壽命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