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琪朝喬子傑傳音道:“多謝喬道友,在下正有此意,不過,此次也因禍得福,撿到了500塊中品靈石,這不,就來還債了。”
喬子傑一聽,心中興奮,臉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住,立刻傳音道:“那太好了,可以讓立輝真人收回在道友體內的靈力,道友也不用再去做那麽危險的任務了。”
吳思琪將500中品靈石裝在儲物袋中,遞給喬子傑,在喬子傑的一番操作下,吳思琪的帳消掉了,她總算是還清了煉體堂的債務。
“我帶你去見立輝真人,讓真人收回靈力。”
想到剛剛賣材料時見的金丹真人,吳思琪就覺得一陣別扭。不對,別扭的應該是別人,看到她吃不下飯,那也是別人的心理素質太差。不過,金丹真人要是覺得她辣眼睛,一掌將她拍死可就不好玩了。
“不必勞煩了,在下身中劇毒,劇毒腐蝕了經脈,那絲靈力,已經被腐蝕了,喬道友有沒有立輝真人的傳音符,我給他發個傳音吧。”
“有。”喬子傑沒有想到,吳思琪在不受金丹真人的監視下,還能回來還這500中品靈石,這真是難得的信譽。
結果喬子傑給的傳音符,吳思琪要付靈石,喬子傑連連擺手。
傳音符也便宜,吳思琪也就沒有過多計較。
“立輝真人,晚輩吳思琪,這次駐守禿毒屍地身中奇毒,奇毒侵入了經脈,毀壞了您的那絲靈力。晚輩好運地撿到了半隻八階巔峰的屍毒禿鷲屍體,在散修盟賣了500多中品靈石,欠煉體房的500中品靈石剛已還清。”
立輝真人不會時刻關注著打入吳思琪體內的靈力,但當他得知禿毒屍地擴張時,去感知那絲靈力,沒有感知到,頓覺吳思琪可能已經隕落。
收到吳思琪給他發的傳音符後,他沒有去找吳思琪,而是找了吳思琪賣材料的地方。
以350中品靈石的價格,買來了吳思琪剛剛出售的一對屍毒禿鷲的爪子,還打探了下吳思琪的情況。
立輝真人也就稍稍唏噓了一下,便準備去煉製他新設計的法寶——勾魂爪。
吳思琪回到散修盟,新給她分配的獨立小院子中,藏寶圖的寶藏可能會被別人取走,所以,她不能多等,兩天后,等築基丹一夠,她就傳送去往法靈界H-46星球尋寶。
第一日,吳思琪就在院子中修煉煉神術學習傀儡術,還花100塊下品靈石,購買了學習唇語的玉簡,學起了唇語。
修煉煉神術,沒有以前那麽痛苦,原來是她這些天,時時刻刻使用神識的緣故。
又聾又瞎原來是有好處的,眼睛能看時,會太過依賴於自己看到的。
傀儡術雖然不想練得多高深,但裡面講的陣法,還是得都要會,丹、符、陣、器越到後面,越是發現,什麽都離不開陣法基礎。
吳思琪沒有出門,也沒有收到同伴們的傳音。
此去法靈界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吳思琪還是打算與眾人告別,趙士奇隊伍出城多日,未曾回來;趙一梅出去歷練了挺多時間,也未曾回來;連譚星海都出城找材料去了。
幸好她機關宗的小師弟還在。
上次一別,也不到一月,再見李恆,吳思琪仿佛如隔了一個世紀一樣。
吳思琪去敲李恆的禁製。
李恆打開禁製後,就見禁製外站了一人,一身黑袍,脖子都裹在黑袍裡面,臉上用的是機關宗的幻陣,幻陣顯示的是吳師叔的面容。
他雖然看不出幻陣後是什麽人,但肯定不是吳思琪,修為是築基期。
李恆的心中一咯噔,第一反應是吳思琪出事了,仇家找上了門。
他立刻彎腰拱手行禮道:“見過前輩。”
唇語需要練習,吳思琪雖然看過唇語的玉簡,但,這李恆低頭,她剛沒有使用神識看人嘴,唇語就更是沒法識別了。
吳思琪看到李恆如此客氣的朝她傳音,心中歡喜,這後輩挺有禮貌。而且,修為也已經練氣八層了。
她也不想多墨跡,外面會有人看著的,傳音道:“李師侄,進去說。”
李恆冷汗都要流下來了,聲音是吳思琪的,對方築基期修為,雖然城內不能殺人,但也保不齊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特別是進入到了房間之後。
他不敢反抗,隻得將黑袍人請進房間,走一步看一步。
一入房間,李恆抬起頭來,聲音疏離的道:“前輩找晚輩有何事?”
吳思琪自然聽不到對方的語氣,通過唇語的判斷,這話好像是‘前輩找晚輩有何事’?她鬱悶了,特麽的,是李恆這麽疏遠地說的,還是她唇語太差了?
現在她不想練什麽唇語,她隻覺得惱火,煩燥的傳音:“不要用說話的,用傳音。”
還在為自己安危擔心的李恆,聽這口氣,很是不好,像極了喜歡抬杠的吳思琪。
李恆有點不太確認的傳音道:“你,你真的是吳思……吳師叔。”
吳思琪聽李恆的傳音更為惱火了,怎地,還欺負她不是本人?
“你從哪判斷?我不是我。”
“前輩帶著幻陣面具。”
吳思琪的幻陣是練氣期的時候學的,築基期製作,築基期使用,需要金丹期修為才能看破。
但是身為機關宗同門,對方使用了練氣期的幻陣手段,還是能看得出來,不過看不出對方幻陣後的面容。
吳思琪這才知道,剛剛李恆為什麽那麽有禮,真是的,機關宗的東西領悟得那麽好,不知道為什麽,她這會看到李恆就想發火。
特麽的,以前她就特別討厭李恆,後來不討厭了,最近又討厭上了。
上次星宏真君在,跟他討論了半天知識點,襯托出她的傀儡術差,只能當個傳話筒。
現在星宏真君睡著了,李恆要是問她專業知識,她有的會答不上來,真是太討厭了。
李恆真討厭,這回要是敢問她專業知識,她就擺師叔的架子,說他開門的是左手,她不爽,哼哼!
討厭的家夥,她才懶得向他證明什麽自己是自己,現在是她更厲害,對方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吳思琪將她所有的靈符全部掏出來,神識禦物,將它們推到李恆身前。這些她用處不大,她不知道要離開多久,免得星宏真君的寶貝弟子掛了。
“這些給你防身,我有事要外出一段時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多謝吳師叔。”靈符,這是練氣期保命的手段,李恆隻得將吳師叔的關懷放在心底,希望有一天能幫上吳師叔的忙。這人真的是吳思琪嗎?
只是上次,吳思琪也是這麽說的,說是要走好幾年,這不到一個月就回來了。
“要是碰到其他幾人,你跟他們也說一下。”吳思琪說完就準備往外走。
李恆覺得吳思琪給他的感覺很是怪異,自己的面容還要用幻陣,說話也沒有說什麽秘密,還要用傳音。
見人送了東西就要走,他又覺得對方可能真的是吳思琪,他不太確定地傳音問道:“師叔,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神識觀察著李恆,吳思琪想到她聽過的一個故事:
農村,有一個農民每天辛辛苦苦的砍柴、挑柴、賣柴,他希望他的兒子能幫他分擔一點。
於是,他讓兒子替他挑柴去鎮上賣,兒子很不情願的去了,挑柴翻山越嶺十分辛苦,堅持兩天后,兒子說什麽也不願意再挑了。父親沒有辦法,只能夠繼續做所有的活計。
後來,父親不幸病倒了,起不了床,家裡斷了生活來源,眼看就揭不開鍋。兒子沒有辦法,主動挑起了生活的重擔,學著父親的樣子,每天砍柴、挑柴、賣柴,維持家庭生計。
擔子挑得越來越重,兒子卻也沒有再喊過累,反而覺得擔子越來越輕了呢。
兒子把自己看成了生活的強者,自覺地承擔起了生活的重擔,有了承擔重擔的勇氣和責任心,才會覺得肩上的擔子越來越輕。
吳思琪打算效仿,神識觀察著這被星宏真君看中的天才弟子。從他的過往來看,大毛病沒有。
吳思琪傳音道:“有個事情,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李恆估計又是機關宗的事情,便傳音回道:“師叔請放心。”
吳思琪面朝著李恆,一把取下臉上的幻陣面具。
李恆就見吳思琪幻陣後的臉十分扭曲,臉上的五官都有點讓他不太確認,那真的是人的五官。
他被驚得張大嘴巴,後退了兩步,嘴巴開合了幾次,都沒能發出聲音。
他看到的太讓他震撼了,吳思琪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師叔……真的是你嗎?”李恆沒有使用傳音,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問了出來。
吳思琪真是愁死了,唇語修煉不到家,看到對方的嘴開開合合好多回,完全不知道對方說的啥?她就沒有想過,是她醜得嚇到人說不出話來。
她充滿滄桑感的傳音道:“我中了劇毒,又聾又瞎又啞,我要去找解藥了,機關宗的事情,要靠你呢!”
李恆覺得眼睛有點酸,來到穿雲城,所有的人都在為自己的生計努力,只有他在吳思琪的照顧下,心安理得的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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