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宅,槍法不錯,快趕上我了。”吳良策笑道。
林創沒理他,一腳踢開掉在地上的南部手槍,又一腳重重踢在楊爭頭上,把他踢暈過去。
先檢查牙齒,沒有發現毒牙,又摸了摸衣領,感覺有粒狀物,雙手一使勁,“刺啦”一聲,把衣領撕掉扔在一旁。
“啪”
一聲輕響,電燈亮了,郝立剛、田碧瑜和曲茹冰衝進來。
見到屋裡的情形,郝立剛長出一口氣,田碧瑜則輕輕拍了拍胸脯。
……
看看十點已到,高松打著火,搖下車窗,緊張地望著醫院大樓。
汽車一啟動,暗處的邵紀軍就明白行動時間到了,一揮手,兩名手下避開高松的視線,從另一側悄悄逼近汽車。
槍聲一響,行動開始,兩名特工突地拉開車門,用槍逼住高松的腦袋。
“別動!”
高松心中正在欣喜不已,忽聽身後有響動,倏地回頭,看到了兩個黑洞洞的槍口,不遠處還有數人正往這邊趕過來。
見此情形,高松自知已經落入圈套,當下再不猶豫,低頭往衣領咬去。
兩名特工早知了邵紀軍囑咐,哪容他得逞?見他動了,一名特工把槍順勢往前一遞,“哢嚓”一聲,高松沒咬到衣領,卻咬到了槍管,勁使得大了,一下子把門牙嘣掉了半個。
另一名特工掉轉槍把,一槍一槍砸在高松頭上,直到把他砸暈。
……
在特務處的審訊室,林創隻用了不到四個小時就撬開了二人的嘴巴。
酷刑少不了,狠辣到無有人性的用木棍戳傷口的招數也用了,當然,他的致幻術起到了最關鍵的作用。
接下來事情就簡單多了,林創寫了一張紙殺,放到了蘆葦泊,又在模范街畫了聯絡暗號。
六點半的時候,賴文清來到蘆葦泊,從“死信箱”取出了情報。
他急於想知道昨天的行動結果,沒有等回到店裡,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打開紙條。
一看之下,大驚失色。
“天狼,你完犢子了!林創。”
猛地抬頭四顧,就見四周不知何時多了十幾個人,十幾支槍口正對著自己。
不遠處,一個帥氣的年輕人,嘴裡叼著煙,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
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笑話。
賴文清萬念俱灰。
……
同樣的酷刑之後,賴文清同樣也沒有承受住致幻術,通通招供。
隨後,胡狼胡玉良落網。
電台和密碼本都完好無損地被田碧瑜繳獲。
至此,狼組覆滅。
……
案子告破後,黃福霖興衝衝地來給李春風報喜。
“處座,林創這小子的計劃成功了,抓了三名特務,繳獲一部電台,一本密碼本。收獲巨大啊。”黃福霖興奮地說道。
“啊,是嗎?”李春風一聽,喜動顏色,身子前傾,問道。
別的不說,單就密碼本這一項價值就十分巨大。
“千真萬確!”黃福霖肯定地點點頭。
“這小子真是不錯,已經繳獲三本密碼本了吧?”李春風問道。
“是,已經繳獲了三本,李金壇這回做夢都能笑出聲來。”黃福霖見處座心情極佳,連忙湊趣。
“哈哈哈……。”李春風笑出聲來,接著歎道:“哎呀,這小子真是沒有讓我失望啊。”
“處座的高足嘛。”黃福霖專揀李春風的癢處撓。
“這小子除了思想有些激進外,別的真是無話可說,是塊好鋼。”李春風道。
激進?什麽意思?
黃福霖知道林創有些年輕氣盛,思想激進的說法不知從何說起,聽處座話中之意,是有些不以為然,但又好像無關緊要。
不知大老板的真實用意,黃福霖沒敢接話。
“福霖,給我們的老對手吃個安心丸吧。”李春風想了一下,說道。
黃福霖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利用天狼的電台,給影佐仁雄發個電報報捷。
“處座,我擔心影佐仁雄會從發報手法上看出破綻。”黃福霖道。
發報手法每個人都不一樣,就跟每個人都有點口音一樣,都是獨特的。不同人拍發時點劃間隔會不一樣,或者某幾個字符與標準有少許差異等。
有經驗的電訊人員,會從發報手法上判斷出同一部電台發出的兩封電報是否同一人所發。
所以,黃福霖有此擔憂。
“金壇一直在訓練摸仿日本人的發報手法,日本人不一定能發現。即使發現又如何?”李春風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淡淡地說道。
“還是處座高明,我一會兒就去找老李。”黃福霖明白了李春風的意圖,順勢拍了一記馬屁。
“處座,冬眠計劃是不是開始啟動?”黃福霖接著問道。
“還差點火候。林創這小子太剛直,死活不願意跟姓朱的打交道。上次在中央飯店,二人接觸時間太短,雖然林創的表現夠出色,但還沒有引起姓朱的足夠重視。還是找機會讓他二人再接觸接觸。”李春風搖搖頭說道。
“處座,把您的真實意圖說給林創不好嗎?或者以任務的形式下達,他不會拒絕的。”黃福霖疑惑地問道。
“不行,如果把真實意圖告訴他,他與姓朱的交往就會帶出痕跡。那可是一隻老狐狸,事關重大,不能露出半分破綻啊。”李春風道。
“處座,想引起姓朱的重視很好辦,林創這回立了大功,上次的功還沒賞呢,要不來個二合一,把他的關系從警察局調到特務處,主持一個組的工作,就完全可以了。”黃福霖道。
“職務的提升,是引起姓朱的重視的一個好辦法。可是,警察局在其中也扮演了一個角色,這個角色特務處要接過來嗎?”李春風道。
“處座,林創近期的表現太亮眼了,已經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再沿原來那條路就不合適了,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對特務處的士氣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所以,以前的計劃也得隨之改改了,處座,是不是可以在田碧瑜身上做做文章?”黃福霖輕輕提醒了一句。
“小瑜?”李春風眼一瞇,思索了一會兒,道:“好吧,就依你的主意,只不過,到時候這個惡人你來做。”
“是。”
黃福霖鄭重地答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