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新開了一家叫做萬象城的商場，在平安夜前三天開門營業的。恰巧遇到即將到來的平安夜，可能也是為了噱頭，提高本商城的知名度吧，所以推出來平安夜主題蘋果，號稱是從曰本進口的某某某高檔蘋果，盡可能的將所有華麗的詞匯都附在蘋果身上。

　1999一個的價格還是讓人望而卻步。

　當然，也有深愛女朋友的男人壯著膽子拿出半個月的工作買一個送給女友。

　趙燦是在朋友圈看到萬象城1999的蘋果的，今天是平安夜，向來趙燦是對這種洋節不感興趣的，但是男人嘛，身邊的女孩子總是會感興趣，總是要意思意思，要不然會被說成沒情趣，不懂浪漫什麽的。

　於是在車庫開上G63風塵仆仆的去了萬象城，把車停在廣場一側的停車位上，就朝裡面走去。

　1999的蘋果，趙燦自然也是能知道利潤估計也有1990元。不過嘛，這真的不重要，要的是一份心意，要不然我一天17萬的現金獎勵怎麽用?

　“三個，包裝好一點，可以嗎?”依舊是那種難得多廢話，直奔主題的。

　“三個?”導購小姐姐也愣了愣。

　“阿燦！”趙燦聽到身後圍觀群眾裡有人叫她，卻是師姐李悠看到了趙燦在買這天價蘋果，於是從人群中走出來。

　“四個。”

　“又四個了?”導購愣了愣。

　“呵呵，你們4個不賣嗎?”

　“不是不是，我只是......我這就給你包起來。”

　趙燦笑了笑沒理她，扭頭和李悠聊了起來。

　“悠悠姐你一個人?”見她提著大包小包的商品，趙燦主動接過來，李悠也不和趙燦客氣。

　“當然是一個人，萬象城開業促銷，我來撿便宜，呵呵呵。阿燦上次的事，對不起。”

　“你說在帝都KTV的事，哎，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給你當護花使者，沒想到沒保護好你，你那個總部領導怎該被揍。”

　想起上次在帝都KTV，那個領導讓李悠陪酒，還毛手毛腳的，最後鬧的大家不歡而散。

　這些不開心的事，也就不提了。

　導購包裝好四個精美的平安夜蘋果，趙燦支付7996元。

　“平安夜快樂。”

　“給我的?”

　“嗯，本來是買3個，看到悠悠姐你，我當然要特意再買一個給你，呵呵，希望明年這個時候送你蘋果的就是你的哪一位了。”

　李悠接過蘋果捧在手裡，坐在G63的車裡，趙燦送她一程。

　“哎，哪有什麽哪一位，一個人過也挺好的。”

　“瞧你說的，你才22歲，搞得那麽悲觀幹嘛。”

　“翻過年就23了，不老了，我同學的孩子都能走路了。”

　“噢！聽你的意思是想結婚了?”

　“呃.....呵呵，女人都這樣，翻過23就想結婚，要不然在熬幾年，都30了，那還有人要。”

　“那可不一定，你那麽優秀，人又漂亮，一個月少說也有幾萬塊的收入，很搶手的，我要是那些男的，我也追著你不放。”

　“你?真的，要不試試看?”

　“試試就試試。”

　李悠笑了笑，慶幸自己在靠駕校的時候遇到了趙燦這個小師弟，自然也是開玩笑的話語。

　轉開話題，“這車你新買的?”

　“嗯，上個星期4買的，我家沒有SUV，所以就買一輛，要是周末有空出去，也方便。”

　“這倒也是。挺寬敞的，要多少啊?”

　“全部辦下來300萬不到。”

　“真是厲害。”

　江寧城的雪也就在下，路邊三三兩兩的情侶甜蜜的依偎在一起，從電影院出來，進入如家酒店。

　各家店鋪上的櫥窗也裝飾一新，很有聖誕節的味道了。

　G63在路上行駛，透過窗戶看到裡面女子好像聽到趙燦講了什麽趣事，笑得又忍不住伸手打了他肩膀兩下。

　停在李悠家小區門口。

　觀瀾庭小區。

　這是宏建集團肖總開發的小區。

　“阿燦，謝謝你送我回來，很高興平安夜收到你的蘋果哦，你說著1999的蘋果，我都不舍得吃。”

　“沒什麽不舍得的，其實就一個山東紅富士，不值錢的。”

　“不值錢你也買。”

　“當然，這不是價格的問題，是價值的問題。”

　滴滴——

　奔馳S600L從地上車庫開出來，轉彎的時候遇到前面G63車主在車窗上和站著路邊提著袋子，穿著白色羽絨服的漂亮女生在聊天，司機急促的按喇叭。

　“阿燦你走吧，下次再見。”李悠退後一步，靜靜的站著，她要等趙燦走了才進去。

　“喲喲喲，這不是趙公子嗎?哈哈哈......”S600L後排下來的肖總笑著打趣的走了過來。

　趙燦剛要起步，看到肖總來了，“肖總厲害了，按我喇叭，嫌棄我的破車當你道了。”

　“瞧你這話說得害不害臊，G63啊，我那S600L才值多少錢。”說話之余瞄了瞄旁邊站著的女孩子，模樣倒是漂亮，估摸著著又是趙燦的女朋友?

　“我師姐李悠。”趙燦猜出了肖總眼神包含的含義。

　“哦，是李小姐啊，幸會幸會，你住這兒?”

　“嗯，你好肖總。”

　趙燦拉開車門下車，站著李悠身邊，手搭在李悠肩上，對肖總說，“肖總你現在知道我師姐住你們小區，你是不是該意思意思，怎麽也得少點物業費吧。”

　肖總笑道:“當然！一定，趙公子的師姐，我哪敢收物業費，免了。”肖總能有今天的地位，多虧了趙燦的幫助，別說少物業費了，再送李悠一套樓王，肖總都高興，畢竟送的越多，關系越近，以後和趙燦交道越深，準沒錯。

　李悠謝過肖總，就這樣站著，小鳥依人在趙燦身邊，看著趙燦和肖總談笑風生，到得片刻，後面又有人車輛來了，兩人才告別。

　“你等一下。”肖總跑過車上，拿出兩張VIP卡遞給趙燦和李悠，“這是林溪山國際溫泉度假館的VIP卡，憑此卡免費。”

　“都修完了?”

　“還沒呢，只有露天溫泉項目修完了，你們倆沒事去泡泡，挺舒服的，我就先走了。”

　“走吧。”

　趙燦還是打算幫李悠把袋子提到單元電梯口，才離開。

　趙燦回到家後，見武空空和商言言在地下室，也不去打擾，就把兩個蘋果放在桌上，用蓯蓉送的鋼筆，寫下祝福語，就走了。

　...

　...

　江寧一中。

　門衛看到趙燦從對面小區穿過馬路小跑過來。

　“秦大爺麻煩開下門，我來給我妹送蘋果。”

　“你等一下，馬上。”

　如果是其他人直接罵走，但是趙燦不同，倒不是他有錢，而是趙燦和學校領導們的關系很好，曾經又是江寧一中的高材生，各方面都有原因吧。

　“給，抽這個不上火。”趙燦給了一包大重九香煙給秦大爺。

　“哈哈哈，還是你小子懂事。”

　“你慢慢抽，我找我妹去了。”

　江寧中學，趙燦是很熟悉地形的。

　給樓酥婉打電話又沒人接，這時候正是晚自習最後一節課下課，操場上人很多，到處都拿著蘋果的人。

　到了班級沒看到樓酥婉，問了一個同學才知道，樓酥婉回宿舍了。

　大學女生宿舍，趙燦倒是可以溜進去，高中的可不敢。

　“趙燦學長要不我幫你叫她?”

　“那就麻煩你了。”

　那個同學小跑進宿舍，找到正在洗頭髮的樓酥婉。

　“酥婉你哥在樓下。”

　“我沒哥。”

　“......是趙燦。”

　“他來幹什麽?”

　“他說給妹妹送蘋果。”

　樓酥婉探頭瞄了一眼下面的趙燦，“知道了。”

　“那你記得下去哦，真羨慕你有個好哥哥。”

　樓酥婉繼續洗頭，頭髮太長也是個麻煩事，費水費時間。

　洗完頭髮，還未吹乾，就披著頭髮下樓了。

　遠遠看到趙燦朝自己招手。

　“你來幹嘛。”走到跟前。

　“過節嘛，送你個蘋果。”

　“謝了。”沒什麽表情。

　趙燦打量樓酥婉穿的羽絨服是去年的，雖說不是很過時，但應該不怎麽保暖了，趙燦這樣認為的。

　“走吧，我給你買衣服。”

　“買什麽衣服，不去。”

　“你媽今天給我打的錢，讓我給你買衣服。”

　“我媽為什麽要打給你不打給我。”

　“你媽怕你亂用。”

　“我不信，我打電話問問。”

　趙燦一把搶過手機放進自己衣兜，“問什麽問，我說是就是，走吧。”

　拉著一臉不情願的樓酥婉就朝校門口走。

　“秦大爺麻煩開開門，我帶我妹妹出去買件衣服，天冷了，該填新衣裳了。”

　“馬上。”秦大爺開門，“還回來嗎?”

　“還回來嗎?”趙燦也問。

　“回。”

　“回，秦大爺。”

　“哦，那你們悠著點。”

　“.....”

　“好勒。”

　打車再次來到萬象城。

　在門口的地方買了一杯熱乎乎的奶茶給她。

　“冬日裡第一杯奶茶，甜不甜?”

　樓酥婉吮吸著吸管，瞄了一眼趙燦，“一點都不甜，很苦的。”

　“哈哈......”

　笑而無語。

　趙燦帶樓酥婉到一家女裝店，趙燦幫忙挑選外套，要厚要保暖的那種。

　樓酥婉就在旁邊坐著，轉動著手腕上的玉鐲。

　一名也有哥哥的導購有點酸溜溜的對樓酥婉說。“妹妹你哥哥對你可真好，還親自給你挑衣服，多愛你啊。”

　“哦。”

　“你哥哥那麽帥，有女朋友嗎?”

　樓酥婉扭頭蹙眉，警惕，那女導購被這眼神嚇得不敢問了。這哪是妹妹該有的眼神啊?

　“就這件，你試試。”趙燦遞給樓酥婉。

　“這件啊，好土我不要。”

　“土嗎?暖和就行。”

　“我不試，你重新選。”

　“哎，行吧。”

　又折騰一番，才選了兩件合樓酥婉心意的羽絨服。

　走出商場，雪越下越大，路上的出租車也少了很多。

　“反正也不遠，走回去吧。”樓酥婉說完，就走在前面玩學校放心走。

　“暖和嗎?”

　“身子暖和了，但是手還是很冷。”

　“那我再給你買副手套?你等等。”

　“不用了。”樓酥婉拉著趙燦，“走一段路就熱和了，走吧。”

　皚皚白雪堆積在路邊，踩在地面上發出咯吱的聲響，江寧城的夜景在雪的襯托下分外美麗。

　走了一段路，刺骨的寒風襲來，樓酥婉還是冷的搓手。

　趙燦也只有攔下一輛出租車，畢竟大雪天散步，真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趙燦握著樓酥婉雙手，這樣能暖和一點。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突然樓酥婉這樣問了出來。

　“難道不是應該的嗎?”他這樣回答。

　趙燦有多貼心，唯獨樓酥婉知道。

　一切都很潤物細無聲當中。

　有些事無需言語，就能明白。

　樓酥婉也知道自己其實對趙燦很重要，可以說是已經到達了最珍貴的地步，是其他人無法到底的地步，沒有人可以撼動。

　雖然最近趙燦的表現，網上那些緋聞謠言，樓酥婉很不爽，心裡面一直有個疙瘩，導致最近拉黑了趙燦這個人。

　但其實一時的，畢竟嘛，縱使那些是真的，樓酥婉想了很久，覺得等時間的流逝，以後我樓酥婉畢業了，那些緋聞終究是要在我樓酥婉這裡終止的，不管真假。

　“哎！好累。”

　頭緩緩的倒在趙燦的肩上，閉上眼睛，能這樣做，大致是原諒了趙燦。

　沒什麽話，直到下車。

　“明天我在家布置了聖誕晚宴，到時候你和言言一起來，還有陳漢深。”

　“不了，你們玩吧，媽媽明天回來了，我回家陪她。”

　“明天麽。”

　“嗯。所以.....你們玩吧，走了。衣服我很喜歡。”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過頭，勾了勾手指，“你蹲下來點。 ”

　“幹嘛?”

　“蹲不蹲?”

　“哦。”

　趙燦蹲下來一點，樓酥婉踮起腳尖，在趙燦的臉頰蜻蜓點水般的觸碰了一下，“當做前段時間不理你的補償。”

　“呵呵，這樣不太好吧，我可是你哥。”

　樓酥婉蹙眉:“我哥?”又勾了勾手指，“你會摟著你妹妹睡覺嗎?還奪走你妹妹的初吻。”

　趙燦差點沒站穩甩在雪堆裡。樓酥婉難得的笑了起來，“騙你的，我回去了。”

　轉身離開，秦大爺回過頭，繼續看《刺劍》，李雲龍攻打平安城。

　李雲龍的聲音:“開炮！開炮啊！”

　樓酥婉的背影消失在操場上，趙燦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