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遠征草原,覆滅匈奴,一朝得封鎮國候,官拜上將軍,衛尉,受青印,列九卿,凌峰可謂是一步登天,直接成為了始皇帝麾下權力最大的幾個人之一。
掌握了權力,很多事情凌峰都可以放開手腳去做了,比如造紙術、印刷術;比如製鹽、煉鐵;再比如,改進軍隊的訓練方法等。
始皇帝無愧為千古一帝,他的眼光卓著,深知凌峰拿出來的這些都是罕世難得一見的乾貨,所以,他十分配合的幫著凌峰推廣,短短兩個月間,就有了不菲的成效。
時值太子扶蘇負責為凌峰督造鎮國候府,凌峰順勢拿出了水泥配方,經過這兩個月的修建,鎮國候府已經建造完成。
凌峰終於搬進了屬於自己的府邸,而太子扶蘇,在見識過水泥的效用之後,連忙入宮覲見,將此事上稟始皇帝,凌峰也很配合的獻上了配方。
話說,他連造紙印刷、製鹽煉鐵的方法都上交了,也不差一個水泥配方,這些東西對凌峰來說其實並沒有多少作用,但對大秦帝國來說,卻是重如泰山。
也是因此,始皇帝對凌峰更加重視了,不但許了他見君不跪、可自由出入宮廷的特權,更加封他為太子太傅。
額..........
是人都不能不服老,王老將軍如是,始皇帝也不例外,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年齡太大,而凌峰卻還年輕,他都想親自拜入凌峰門下了。
當了太子的老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凌峰的權柄又壯大了,借著這個機會,他推出了人造玻璃,一個月間,摟進了無數錢財。
老規矩,他將錢財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充入軍費,一部分上交國庫,使得大秦國庫越發充實,再加上三個多月前,他從匈奴帶回來的金銀財貨,可以說,大秦國庫,還從來都沒有這麽富裕過。
這讓始皇帝有了底氣,決定按照凌峰的提議開始消減賦稅,同時,也開始減輕徭役,畢竟,那上百萬的匈奴俘虜也不是吃白飯的,拉去築長城、修皇陵,替下了不少大秦百姓,剩下的也該用錢糧聘請的方式。
正所謂,有錢有糧,心中不慌。
若說一開始始皇帝只是有錢的話,那麽,當凌峰命皺元將再次豐收的土豆送到帝都鹹陽的時候,始皇帝整個人都驚呆了。
雖說當了幾十年的皇帝,可他也還從來沒有見過能夠畝產幾千斤的糧食呢!
先前二次收獲,一畝地五千多斤的土豆,再經過挑選、育苗後,足足種了二十畝,這一次收獲,足足有十萬多斤的土豆,全部拿來做種,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進行全國推廣,屆時,別的不說,至少大秦百姓都可以吃上飽飯了。
這無疑將會更進一步的增強大秦帝國的底蘊,不過在此之前,大秦帝國內還有不少潛在的隱患,需要根除。
為了早日完成冒險任務,凌峰主動向始皇帝請纓,要率領麾下的軍隊,掃蕩天下匪患,鎮壓六國遺民!
對此,始皇帝自無不允。
雖然久居深宮,但黑冰台的探子遍及天下,所以始皇帝心裡很清楚,如今的大秦帝國,匪患十分嚴重,這主要是因為六國初滅,那些被打散的六國軍隊,有一部分潰散,躲藏在山野之間,成了盜匪。
當然,也有人是為了躲避徭役,或者是有其他原因,被逼上梁山,但這樣的人終究只是少數,畢竟,天下一統後,現在的大秦帝國還算安穩,除非是真的到了絕境,誰願意落草為寇呢?
凌峰得了始皇允準,
當即調兵遣將,開始清剿那些盤踞在山野間的盜匪,三千熾焰軍乃是道兵,實力強悍自不必說,血刹軍、乞活軍也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訓練,戰力節節增長,放眼整個大秦,都算得上是精銳。相比之下,那些盤踞在山野間的盜匪簡直弱爆了,就算他們是六國潰兵又如何,當年就已經敗給秦軍,現在也不會例外。
數月之間,凌峰麾下大軍過處,各郡縣的匪患都得到最大限度的肅清,甚至,有一些地方的盜匪已經開始主動散夥,無他,只因為凌峰麾下的軍隊下手太狠,一言不合就開........
“殺!”
臨川縣外,臥雲山上,激烈的殺喊聲不斷傳出,伴隨著一陣陣的鏗鏘交錯聲,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味,越漸濃重。
片刻之後,當喊殺聲逐漸消失,整個臥雲山都陷入了沉寂,隻余下滿地殘屍,以及被鮮血染紅的大地。
“啟稟侯爺,所有膽敢反抗的匪寇皆已誅殺當場,投降的一共有一百零八人,現已全部羈押。”
“很好!”
凌峰著一身白衣,一塵不染,仿若世族貴公子出行,在這滿地殘肢斷體的血腥環境中,顯得格外違和。
大秦帝國疆域遼闊,他麾下雖然有近十萬大軍,但分派全國,難免還是會人手不足,所以,他也出了鹹陽帝都,當然了,他之所以這樣做,是為麾下的軍隊壓陣,要讓各地的官員知道他的態度!
對於這個一舉覆滅匈奴的絕世猛將,各地官員自然不敢得罪,於是乎,凌峰麾下軍隊到處,當地的官員都會給予相當大的支持,幫助軍隊剿匪。
也正因此,幾個月間,凌峰麾下軍隊,攻破的大大小小的山寨匪窩足有上百個,剿滅的山賊盜匪數以萬計,俘虜也抓了有好幾萬人,全都拉去填徭役這個大坑了。
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老規矩,死了直接燒了,挖坑深埋, 活著的送去服徭役。”
凌峰翻身跨上馬背,俯視著滿地殘屍,並不是他心軟,不忍這些匪徒暴屍荒野,只是因為害怕曝屍荒野,引發瘟疫而已。
要知道,在古代,最令人恐懼的不是天災,也不是兵禍,而是瘟疫,在這沒有疫苗、缺醫少藥的時代,感染瘟疫基本上無藥可救,而一旦瘟疫傳播開來,那可就不是死一兩個人那麽簡單,往往一個村落,一個鄉鎮,一個縣郡,都有可能會在瘟疫中死絕。
“是!”
眾將士聞得號令,當即便開始輕車熟路的處理起屍體,看他們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情,早已熟能生巧了。
約莫耗費了一個時辰,山上的屍體才處理乾淨,凌峰隨即著大隊人馬押送俘虜去當地官府,而他則隻帶了駱山一人,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離去。
“此地距離沛縣,大概還有多遠?”
馬背上,凌峰側頭看向旁邊的駱山。
駱山雖然不知道凌峰為什麽要問起沛縣,但還是答道:“回侯爺,應該還有八十余裡路程,如果我們快馬加鞭,天黑之前就能趕到。”
“不用這麽著急趕路,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麽。”
凌峰回絕了駱山的提議,說話間,似是想起了什麽,連忙補充道:“還有,在外面不要叫我‘侯爺’,要叫我‘大哥’,記住了沒?”
“記住了,侯爺!”
“”
凌峰轉過頭去,默默的加快了前進的速度,駱山見狀,口中連忙一聲呼喊:“侯爺,等等我!”隨即快馬加鞭,在後面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