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清晨,陽光照進病房,白色的被褥和雪白的牆壁映照的屋內亮堂堂的。
趙元感覺鼻子癢癢的不禁打了個噴嚏,從睡夢中醒來。
“你這個小妮子,竟然敢捉弄老爸。”
看著小寶貝用一根手指在輕輕揉點著他的鼻尖,把她從床下抱了起來,撓著她的胳肢窩。
“咯咯……粑粑,粑粑,癢……”
小寶貝小手拍著他的胳膊,憨態可掬。
“阿水哥,你醒了。”
月妹子此時拿著洗漱用品走進來。
“趕緊起來洗漱一下,準備吃飯了。”
趙元點了點頭,抱著小寶貝翻身下床。
陪著幾人吃完飯之後,趙元說道∶“我今天先回家一趟,給囡囡拿兩件衣服,中午就回來了,你先照看下囡囡。”
“嗯嗯,放心吧,等會兒你走了,我繼續教她聲律啟蒙。”
趙元好不容易安撫好,滿是不開心的小寶貝,在她不舍得眼神離開。
家裡的天蓬元帥不知道餓成什麽樣了。
他也想要看看自家海田裡的那些魚苗生長的怎麽樣,順便添一次系統海域裡面的海水。
隨著摩托車的轟鳴聲開進村內,在大路上閑聊的一乾人也圍上來詢問著月妹子一家的情況。
“老李怎麽樣了?聽說他是心臟病,嚴不嚴重呢。”
“你說他體格那麽棒,病說來就來,人說倒就倒,真是讓人沒想到。”
“情況還可以,就是要做個手術,過了多長時間就能回來了。”趙元也停住車說道。
“對了阿水,昨天有人去你家找你了,但是見你沒在家就離開了,是個挺壯的男人,開的還是輛越野車。”
“對,那個人倒是滿臉凶相,你什麽時候認識這樣的朋友。”
“滿臉凶相嗎?我倒是覺得有點嚴肅而已。”
趙元皺了皺眉道∶“那他有沒有給我留什麽話?”
那幾個婦女搖搖頭,倒是一個老漢,似乎想起什麽似的。
“我隱約聽見他說,怎麽偏偏是重要的時候你不在,耽誤了大事。”
“嗯?”
趙元這下眉頭皺的更深了。
回家的時候他還在想,到底是誰來找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什麽重要的事?
如果等到他回到家,看見大門上那三條短杠,一條長杠的白色印記的時候不禁但吸了口涼氣。
“怎麽是他?他來找我做什麽?”
他頓時就想到那個挺壯,滿臉凶相的男人是誰了。
是他曾經的一個至交,不過後來出了一些事之後兩人就鬧翻了,沒再聯系,他是怎麽找到的自己,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趙元左思右想想不出來個頭緒之後做吧,等到他下一次再來的時候再說吧,他心中也並不想跟那群人再有什麽瓜葛,卻沒想到卻被他們再次找上門來,真是不想讓自己過兩天安穩的日子呀。
打開了門,只見一條黑影快速的朝自己飛來。
他下意識閃身,定睛一看,原來是天蓬元帥。
“嘿,你這小家夥這兩天餓慘了吧?走,給你弄點東西吃。”
趙元弄一些吃食,看天蓬元帥吃得肚兒圓圓,他又將一些狗糧放在桌子底下的大餐盤裡,這狗崽子腦子靈光著呢,到時候餓了會自己來吃。
又給玉兔的籠子裡面添了些青草,他就收拾了小寶貝的幾件衣服出門。
來到海田邊上。
“阿水,來看你的海田呀!”
蚌子叔走過來,脖子上還圍著白毛巾,穿著個沒袖的短褂。
“唉,蚌子叔,你遛彎兒呢,轉到這兒來了。”趙元笑道。
“沒有,這不是徐帥他們家出海回來了嘛,不少人都去湊熱鬧去了,他們家那個船大,出去一趟幾千斤的魚獲,我也去瞅瞅。”蚌子叔說道。
“哦,徐帥家的船回來了,他們出海有一兩個周了吧,不過說實話,咱村裡面要說是乾的最大的,也就屬他們家了,一家三兄弟三艘大油船,乾活都是好樣的。”
趙元點了點頭道。
徐帥家在村裡面確實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家,那三艘大漁船出去一趟收獲就得幾十萬,雖然成本高,但是賺的也不少呀,那三棟三層樓的別墅可不是吹的。
“那是,方圓幾個村,哪有人家趕上他家闊綽,這也就是徐帥早年間在外面闖出來的,那幾年只要敢拚敢乾,是挺來錢的,要不然這家業也起不來。”
蚌子叔深有體會的說道。
上個時代是一個燃情的時代,只要有把握的力氣,有點靈光的頭腦,就把錢掙了,要是自己當年也有徐帥這個魄力,家裡的條件也差不到哪兒去。
“哈哈哈,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家不就是這麽個樣嘛,走,我也跟您看看去。 ”
趙元也不著急看自己海田了,跟著蚌子叔去湊熱鬧。
村裡的小碼頭此時是圍滿了人,大姑娘小媳婦兒,還有一些閑漢老頭都在那兒閑篇。
此時一艘長有二三十米寬有五六米的漁船靠在碼頭邊上,上面還有十幾人在忙活著。
“這船可真氣派,不是咱這一二十萬的船能比的。”
“出海一趟就能打價值幾十萬的魚獲,這看看就眼饞了。”
“開玩笑,這身鐵殼子當時造價就大幾十萬呢,一艘船的機器將漁網下來,聽說得二百多萬,出海一趟幾十萬不是正常的事情。”
……
聽著周圍人議論紛紛,趙元也是看熱鬧般的站在岸邊往上瞅著。
自己要是有這麽艘船,漁夫值還不跟流水一樣的來?
“開倉了!”
“快看,那幾輛卡車是來拉魚貨的。”
只見幾輛大卡正攜帶著塵而來,紅漆的外殼格外鮮豔。
那邊漁船上也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一個個工人開始用著大鐵鍁將魚倉裡的魚往籮筐裡鏟著,一個小型吊機則是吊著一個個大籮筐送上岸。
大卡車的側門打開一條半米寬的傳送帶,直接將那些籮筐傳送到卡車後鬥,裡面還有工人傾倒著。
一條條在陽光下閃著銀光的魚盡力撲騰,即便是離的挺遠,趙元也能清楚的聞到那股濃重的魚腥味。
常在海邊的人,對於這種味道,熟悉極了,甚至也感覺不到有什麽難聞,要是個內陸人怕是就遭了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