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江朝說了什麽讓你這麽驚訝。”鄧久光在後面見江朝和柳小山倆人嘀嘀咕咕的,然後柳小山就顯得很失態,他連忙上前問道。他也是有一顆八卦的心啊。
“江朝說他不去陸戰隊的原因是因為咱倆。”柳小山說道。
鄧久光聽後哈哈大笑,“你別聽江朝開玩笑了,咱們兩個大老爺們他江朝為什麽要惦記啊。”
“你先聽我說完,起初我也是這麽想的,以為他在開玩笑。可是江朝後面的話就不好笑了。”柳小山嚴肅的說道。
意識到事態嚴重了,鄧久光收起不在意的心態,面無表情的說道:“他說了什麽?”
看著認真起來的老搭檔,柳小山知道眼前這個人現在是最可怕的。
“他就說了兩個詞,影子,鱷魚。”
鄧久光聽到這兩個詞語後面色凝重,按理來說他們兩個的代號雖然保密等級不高,有些身份的人都能查到,但是一個新兵知道這就有問題了。
江朝回到木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著身後心事重重的兩人。他知道他們這會兒心中肯定有許多疑問等著自己解答。
“你是怎麽知道這兩個代號的?”鄧久光和柳小山死死盯著江朝問道。
果然,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會問。江朝心中了然。
畢竟這件事影響很大,往嚴重了說就是情報泄露,會有牽扯到很多人。往小了說,呃……影響不會小,只要涉及到軍隊的自古以來就沒有小事。
“我查到的啊,想查你們的資料很簡單。”江朝喝了口水說道。
江朝的話在鄧久光和柳小山兩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看來江朝的來頭不小啊。鄧久光心中想到,不過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他自己給否決掉了,因為軍隊的情報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被泄露。所以在鄧久光心中更傾向於另一個想法,那就是江朝的權限等級很高,可以查詢他們的資料。
想到這裡,鄧久光看了一眼江朝年輕的面孔,要想在這麽年輕的時候獲得高權限唯有進入軍隊的特殊機關,而且軍銜和軍功都不能太低。
這麽說來江朝可能是來自軍隊的某個特殊機關,可是來海訓場幹嘛?我在這裡待了好多年也沒發現這裡有什麽特殊之處啊。
盡管鄧久光心中疑惑,可是他知道在軍隊對待江朝這種有特殊身份的人,盡可能遠離。因為靠近他們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不管麻煩是來自內部還是外部。
顯然在鄧久光心中已經認定江朝是來自特殊機關單位,他下意識想遠離江朝。他也不打算詢問江朝的目的,作為老兵他知道什麽叫不該問的別問。別看鄧久光心理活動豐富,可在外界也就一瞬間的事。
“這樣啊。”鄧久光面不改色回了江朝一句,然後不動神色的給柳小山使了使眼色。
柳小山收到鄧久光的眼神後默不作聲的點點頭,他知道鄧久光是什麽意思。自從和鄧久光搭檔以來,他隻負責剛正面,動腦子的活兒都是鄧久光乾的。可不是他笨,而是他信任老搭檔的判斷。
見鄧久光沒有下文了,江朝猜測他肯定能猜到自己的身份,其實很好猜。條件就那麽多,只要一一排除,答案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說道這裡,想必兩位對我的來歷猜的差不多了吧。”
聽到江朝的話柳鄧兩位下意識點點頭。
江朝接著說道:“我也不瞞你們了,我來這裡是為了執行任務,當然這個任務目前和你們有點關系。”
什麽,和我們有關系!
柳小山和鄧久光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沒有躲過去。
“既然和我們有關系那你能說清楚點嗎?我們兩個雖然身上有傷,
但是還能上戰場。”出聲的是鄧久光。“你們誤會了,不會讓你們上戰場。至於任務具體是什麽,恕我無可奉告。”江朝見鄧久光對他剛才的說辭有些誤會,連忙解釋。這也怪江朝把話沒有說清楚,正常人都會誤會。
“那好吧。”
聽到不用他們上戰場,鄧久光心情有些複雜,既有難過,也有慶幸。他有傷,害怕打仗的時候脫戰友的後腿。
“說吧,要我們做什麽?”柳小山問道。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江朝只能把自己的來意告訴兩位班長。他原本打算通過相處慢慢學會海軍的特殊作戰方法,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帶著任務來的,縮小泄露情報的風險。
雖說海訓場的兩位班長都是值得信任的戰士,但小心無大錯。現在既然都知道了,他就大大方方的說出需求。這不算違背保密條令,他沒有說任務的具體內容。
“我當是什麽事呢,害的我和老鄧一陣擔心。不就是看上我倆這一身的本事了嗎,你願意學我們就教給你。”
柳小山拍著胸口保證不會向江朝留一手, 他和鄧久光的本事只要江朝能學會,就敞開了學。
“沒想到我和山子,還有機會為軍隊做貢獻。”鄧久光感歎道。
“班長你想錯了,你們在海訓場一樣是為軍隊做貢獻。再說了革命軍人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嘛。”江朝給鄧久光和柳小山兩人的杯子分別倒滿水後說道。
“我這思想覺悟還比不上你這個新……嗐,你可不是什麽新兵。”鄧久光平複了心情笑著說道。
“老鄧說的是,江朝你小子不地道啊,欺騙我們的感情。”柳小山假裝生氣的說道。
“這怎麽能怪我啊,你們好好回憶一下,從始至終我有說過我是一個新兵嗎。”江朝可不會承認他欺騙老同志這件事,雖然他做的事情確實有騙人家的嫌疑。
兩人在腦海裡回想江朝來到海訓場的點點滴滴,發現江朝還真沒說他是新兵,從頭到尾都是他倆在那裡瞎猜。
“話說回來,你為什麽不去海軍陸戰隊啊,那裡教的更具體也更詳細。”柳小山問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問。
“是啊,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兩位想想,陸戰隊教的東西以我的來歷肯定學過啊,我想學班長們的絕技和經驗。而且海訓場比陸戰隊自由,人也少。”
聽完江朝的解釋,兩人一想確實是這樣。江朝的身份特殊,人多眼雜容易違反保密條令,海訓場長年就他們兩個人。再說了,不是他們吹。在整個東海艦隊打聽打聽,鱷魚和影子那是響當當的存在。
“既然這樣,那我們明天就開始吧。”鄧久光拍板決定明天開始教江朝,這也算是一種傳承了。